“湘儿……”察觉自己声音飘高接近呻吟,他住了嘴,但仍讶异的看着又转了个方位挑逗他的丁湘玉。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湘儿竟会主动挑逗他?觉得这样还不够,丁湘玉的手开始攻击他的衣裳,急切的拉扯着。
“慢点,慢点,”为了不让衣裳被撕裂,邵翰笙不得不抽空提醒。“我是你的,别扯裂了我的衣裳。”
丁湘玉动作一滞,张眼看向他。
目光接触的瞬间,两人忍不住笑开了。
瞧他说的,好像她是个急色鬼,迫不及待的强暴他似的!
丁湘玉嗔他一眼,在心头那股冷意又将袭来时,急急解下自己的外衣,牵起他的大手,穿过亵衣放在自己微微轻颤的肌肤上。
邵翰笙闷哼一声。
丁湘玉微微一笑,知道自己的举动取悦了他,于是头一低,让自己的唇落在他宽阔的胸膛,学着他一般,在突起的两颗小珠珠上打转,时而轻舔,时而轻咬。
邵翰笙的欲火全然被她给挑起,一个转身便将她压在身下,打算采取主动。
“不!”丁湘玉激动的低嚷,涨满情欲的明眸恳求着他。“让我来,拜托,我必须……”破碎的声音卡在喉咙,她戛然住口。
她需要他的温暖来赶走心头的冰冷,只有他,只有他能给她温暖。
为什么必须?
邵翰笙想这么问,但她眼中的恳求阻止了他,一个翻身,又变成她上他下的姿势。
丁湘玉再次吻上他的胸,小手则滑过了他的身子。
邵翰笙屏住呼吸,等着她的手会有的动作,但调皮的她竟只是轻轻刷过他,他不禁发出一声不满的低哼。
“急了?”丁湘玉取笑他,突然觉得早先梗在心头的伤痛全消失了,此刻她他眼里、心里都只有这个男子。
这个一直不放弃她的男子,终于还是在她心中烙下了属于他的记号。
“当然急,”邵翰笙实在快忍不住了,“湘儿,这样一点都不够,你就别再折磨我了。”
“怎么?”丁湘玉小手顽皮的在他小腹轻画,有意无意的挑逗,就是不肯顺他的意。
够了!他决定夺回主权。
“这样!”邵翰笙低吼,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的同时,双手飞快剥着她和自己身上剩余的衣物,直到两人袒程相见。
“你也好美……”这次丁湘玉没有质疑他的话,反倒以他的话回敬他。“是吗?”邵翰笙低低笑了。“男人是不说美的,而且别以为灌我迷汤,我就不计较你故意吊我胃口的举动了。”
此刻他脸上的笑容充满不怀好意,但丁湘玉却不觉得害怕,反倒期待着他会有什么举动。
她看着大掌伸向她的胸,正期待时,却见他轻轻弹了一下,立刻离开了。
“啊……”似叹息,似埋怨的低呼忍不住逸出她口中。
瞧见她怨怼的眼神,他不由得又低笑出声。
“讨厌。”她低声抱怨,小手一使劲,将他拉向自己。
他也不抗拒,顺着她的力道俯下身,满足两人的欲望。
结束后,两人就这么贴合着,没有人想挪动身子。
许久,邵翰笙才移动身体,丁湘玉立刻制止他。
“别,别起来,就这么待着。”她双手圈住他的腰身。
“你会不舒服的。”邵翰笙拂去遮住她脸庞的一绺发丝。
“不会。”
邵翰笙还是动了,不过只是让两人翻转身子,侧身躺着,没有离开她。“睡吧!”
两人就这么贴着对方,沉人梦乡。
“你要娶我吗?”
甫张开眼,邵翰笙就听见这么一句,他讶异的望向窗前。
穿着整齐的丁湘玉缓缓转身,定定瞅着他,又问了一次,“你要娶我吗?”
“当然。”邵翰笙眨眨眼,向她伸出双手,“来。”
丁湘玉猛然扑向他,紧紧拥住他,仿佛溺水的人抱住一根浮木似的。
“发生什么事了?”邵翰笙单手顺着她的发丝,低低问着。
主动求欢,主动求婚,这都不是她的个性,一定有什么事发生,且一定与丁家有关。
“我不该回来的。”丁湘玉神情黯然的低语,“八年前我就失去他们了,我根本不该再出现的。”
“谁说的?”邵翰笙拥她入怀。“如果你没来,那怎么可能认识我?失去一个像我这么好的相公,亏大喽!”
丁湘玉轻捶他一下。
“哎哟,”邵翰笙夸张的嚷嚷,“痛死了,你想谋杀亲夫啊?当心,我可是你打着灯笼也找不着的好相公啊!”
“贫嘴!”丁湘玉破涕为笑,低低斥着。
“这样好看多了。”邵翰笙抚抚她的脸颊,心疼她的泪水。“从今以后,我们自己组织一个家,一个有好多好多爱的家,嗯?”
“嗯。”丁湘玉依偎在他怀里,突然又问:“翰笙,你真的不嫌弃我的脸?”
“傻湘儿,”邵翰笙轻敲她的脑们。“这还用问吗?到现在还不相信我?”
没有明确说爱,但他的一举一动不早已将爱表现出来?
“我不是不相信你。”丁湘玉急急抬头辩道,“我只是想……你娘……”
邵翰笙默然。
花了好长一段时间向爹娘解释湘儿与她爹和妹妹之间的事情,终于让爹娘相信湘儿不是坏女人,但是对于她脸上的疤,娘还是挺介意的……
“翰笙,我们回我师父那里去好吗?”
“你师父?”
“嗯,我好想她,而且……”丁湘玉低下头。“我不想再待在这里……”
其实她真正想的,是师父或许可以将她脸上的伤疤去掉,但不告诉他是怕万一师父做不到,那就白欢喜一场了。
“那我们就回去吧。”
离开一阵子,让娘消消气也好,或许再过一阵子,娘就不会那么反对了。
邵翰笙抬起她的脸,在她唇上轻轻印下一吻。
“只要你高兴,天涯海角我都陪你去。”
几天后,邵翰笙在房里留下一封书信给爹娘后,便带着丁湘玉往她以前住的恒山寻访师父去。
此刻,两人停下休息,邵翰笙打了只野鸡,捡了些柴火,立刻烤了起来,而等待鸡烤好的时间,两人边闲聊着。
“湘儿,你师父是怎样的人?”
怎样的人?丁湘玉偏着头,想了会儿。“好人。”她是救命恩人。“好人?”邵翰笙讶然失笑。“就这么两个字?没有别的了?”
丁湘玉耸耸肩,不知从何说起。
“怎么好?嘘寒问暖?打理三餐?”
“师父不会这些。”丁湘玉含笑说道,“师父平日冷冷的,不爱开口说话,除了练功时,有时一整天都难得听到她说一句话。至于三餐嘛,她也不会,平日都是师妹在负责煮饭的。”
“那她到底哪里好?”
“心好。”丁湘玉想了想,给了这么两个字。“师父虽然严厉,但是真的疼爱我和师妹。其实我们原本住在恒山山脚下的村子,为了我,师父才特地搬到山上,与世隔绝。”
“为了你?”邵翰笙好奇的扬眉。“怎么说?”
“因为……我的脸……”提及这段陈年往事,丁湘玉心头仍有几分痛楚。
“你的脸?”邵翰笙恍悟,义愤填膺。“有人取笑你?”
该死!他要给那些人一点教训!
丁湘玉默默点头。
世人都说小孩天真无邪,其实小孩是最残忍的。
当年她一脸伤疤,师父又说皮相是假的,不让她遮掩,村子里的人见了她无不避开眼神,而小孩子们则是一群群围在她身边,取笑嘲弄她脸上的伤,说她丑陋、骂她妖怪。
纵使日后师父带着她们离开了村子,她仍会做噩梦,梦见一群小孩子围着她叫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