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芸说的是。”关弄竹附和着,“如果君怀那个东西敢找你麻烦,我一定也跟他没完没了,看是他要你的命,还是我要他的命。”
殷子飞在心里重重地叹口大气,面前这两个主子搞不搞得清楚,到底谁要听谁的啊?但是,想想——的确事实上也是如此。
皇上只要一碰上李靖芸这小公主去闹,他是一点辙也没有,因为李靖芸是他最疼爱的小女儿;而关弄竹也是,她可是太子心中最疼爱的妻子,只要关弄竹脸色一变,要他往西,他一定像只乖乖听话的小狗,用力地往西跑。
所以,有面前这两个女人替自己撑腰,其实也没有啥好担心的,只是,他心里还是希望不要有别的事情发生。
“干嘛?”关弄竹不悦地看着殷子飞说,“有我和靖芸替你撑腰,你还担心什么?眉头皱成这个样子,觉得我们没有那么硬的腰给你撑啊?”
“就是啊,就是啊。”李靖芸也不悦的说,“分明是瞧不起我们嘛。”
“小的我可不敢。”殷子飞急急辩解着,“我只是希望太子妃和公主都能一起回宫,这样比较好些嘛,如果,太子妃和公主要给小的撑腰,也要你们一起回去才行啊。”
“说得也是喔。”李靖芸点点头。
“是啊,是啊。”方维维在一边开口了,“子飞是你们的手下随从,你们这些主子既然爱护他,就别为难他,让他好好回去交差嘛。”
关弄竹没有吭声,她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想想:她偷溜出宫已个把月了,是该回去了,而且说实话,她也只是要借此抗议李君怀对她的不理不睬,但是,离开宫这么久了,虽然还是气他,另一方面——却很想他。
“好吧,好吧。”关弄竹开了口,“明儿个我再同你们回去。”
“多谢太子妃。”听到关弄竹的回答,殷子飞心里可放下一块大石。
“这样才好嘛。”李靖芸笑着对关弄竹说,“大皇嫂回去,我才有伴陪我一起玩嘛,否则,我无聊死了。”
“我们回去想点子整整李君怀那个大乌龟,不然难消他对我不理不睬的气。”关弄竹调皮地对李靖芸说。
“好啊好啊,整死大皇兄,我一定要整到他求饶为止,这才好玩。”李靖芸兴奋的说。
殷子飞在一边,看着这对主子,无奈再无奈地在心里不知道叹了几口气了,可怜那远在京城的太子,是招谁惹谁呀?
◇ ◇ ◇
深夜子时
在经过一番路途跋涉和推敲后,众人在露玛给予的地图下,找到了大轮盘的大概位置,于是众人就分散在四周梭巡着,希望能找到大轮盘的正确位置。
“啊!在这儿!”拨开草丛后,方维维发现那个能使她回到现代的大轮盘就在眼前,她的表情是兴奋不已的。
听到叫喊声,众人赶紧围了过来,海碧儿此时先开口了,“维维,恭喜你了,你终于可以回到你那个时代了。”
“是啊。”方维维点点头,对她笑着。
“维维,你走后,我们可能没有相见之日了……”关弄竹忍不住说出她此刻心里对方维维这个好友就要离去的不舍。
“可是,我会永远地记得你们的。”方维维保证的说,此刻她的心也是依依难舍的。
“我们也会永远记得你的。”众人异口同声地说。
殷子飞此时抬头看看夜色,对大家说:“时候不早了,再晚时辰就要过了。”
“嗯。”方维维点点头.随即和纪书寒一同走上大轮盘。
纪书寒此时转头对面前才认识不久的一群好友说:“各位,我们要回去了。”
“书寒,”关弄竹顿了一下,对他说: “我不知道世上是不是真有轮回,但我很愿意去相信世上是有轮回的,希望我们的来世能和你、维维在你们那个时代相遇,再和你们成为好朋友。”
“我也是。”海碧儿附和着。
“维姐姐,你一定也要想我喔。”李靖芸也开口对方维维说。
“会的。”方维维答应着:“你可要听你大皇嫂的话喔。”
“会的。”李靖芸答应的说。
“维姐姐是看不到你这小妮子以后会嫁给什么样的丈夫,不过,维姐姐还是先祝福你以后婚姻幸福。”
李靖芸点点头,走到殷子飞身边,突然抱住他的手臂,对方维维开心的说:“放心维姐姐,子飞以后会好好照顾我的。”
“什么?”殷于飞被这一吓可是脸色全白,这公主是发了什么疯?说的是什么话啊?
“怎么?我突然想要你做我的驸马不可以啊?”李靖芸对殷子飞猛丢白眼。
“我——”殷子飞可不敢说什么,说可以不对,不可以也不对,唉!他到底是招谁惹谁了?
“书寒。”此时,一直没说话的勒宣终于开口了,他用着从海碧儿那学来的粗浅汉话说着:“保重。”说完,对纪书寒一笑。
“你也保重。”说完,纪书寒也对勒宣一笑。
在一句句的道别中,纪书寒和方维维才不舍地低头看看大轮盘上面刻着一堆密密麻麻的文字,看清楚后,两人同时伸手往一处按下,突然一道金光闪出,两人就失了踪影。
◇ ◇ ◇
在一个重重的跌落后,方维维和纪书寒都发出一声不小的哀叫。
“痛死我了!”方维维哀声叫着,这一跌可跌得她差点屁股开花。
“你没事吧?”纪书寒在一边关心地询问着。
“没事才怪!痛死我了!”方维维还是连连哀叫着。
忍着自己跌落的痛,纪书寒伸手扶着方维维。
“我们到哪啦?”方维维此时才把注意力转回目前的状况。
“到我的车上!”一个声音火大地从他们身边传来。
“什么?”纪书寒和方维维被这一声喊声给吓了一跳,低头一看,才发现他们正坐在一辆车子的车顶上。
车子?!那这不是二十世纪了?
“哇!我们回来了!”纪书寒和方维维同时大声欢呼着,两人紧紧抱住对方,开心地叫着庆祝他们回来了这个阔别多时的二十世纪。
“喂!你们两个混帐东西!”刚才的喊叫声又再次传来。
纪书寒和方维维此时才松开彼此,转头看去,只见一个气坏的男人正狠狠地瞪着他们。
“先生,请问现在这是二十世纪的一九九六年吗?”纪书寒还不知道死活地询问那男人。
“你是白痴还是智障啊?要死也别找我啊!”那男人生气地对纪书寒吼。
“我要死?”纪书寒一愣。
“你们两个给我从楼上跳下来自杀啊?”那男人还是生气地对纪书寒和方维维吼: “我只不过在这个路边停一下车,去Seven—eleven买个消夜,就被你们这对疯子从楼上跳楼下来,好死不死地没摔到地上,摔到我的车上,你看看你们,把我的车摔成这样,要我怎么开车啊?还好我不是卖烧肉粽的,不然我不是被你们给活活压死了?”
纪书寒和方维维一愣,跳楼?!他们同时抬头一看,面前的建筑物是座十多来层的大厦。
“你们这两个疯子,赔我的损失来!”那男人警告着,“不然我就报警!”
“谁教你活该倒楣?”纪书寒此时心情开心得无法言语,他才不管面前这个凶巴巴的男人。
“就是啊!谁教你的车停在这里!”方维维也附和着。
“喂,你们说的是什么话啊?你们砸坏我的车耶!”那男人的火气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