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把贝妤芩拖向华云翔,虽然欺负贝妤芩的下场会很惨,但同样的,帮她忙的人也会得到同样程度的厚待,因此她这个现成的媒婆……任筱薇窃喜着,华云翔会怎么回报她的极力撮合呢?一顿大餐当然是免不了,而如果,他们不嫌她碍事的话,将来两个人蜜月旅行时,她也能配合著假装自己是件不多话的“行李”,让他们顺便带出国去玩玩……关于这点,她倒是挺乐意的。
只是她的一场美梦在半路杀出个罗翎后,眨眼已破灭近半。
别人──当然是指那些同样“心怀不轨”的人,顶多只是递上毛巾让华云翔擦擦汗,送上饮料给他解解渴,偏她,厚脸皮到简直就是以“妻子”自居的态度,掏出手帕就往他额头擦去,饮料更是凑到他嘴边的侍候周到,也难怪贝妤芩见了转身就走,即便是她这个外人,看了都嗯心得想吐。
在罗翎这个强敌示威下,几乎所有人都打了退堂鼓,华云翔身边也终于清出一块空间。
任筱薇为贝妤芩抱不平的趋向前去,她可不是温顺的贝妤芩,哪咽得下这口气。
“你这是什么意思?总不会又转移目标吧?”她冲着华云翔问道。
她不懂他到底在想什么,从他担任他们的老师起,她就觉得他看贝妤芩的眼神是那么的深情,但现在怎又会对罗翎的“好意”来者不拒?难道他不知道何谓“名草有主”?虽说女人要谨守“妇道”,但男人可也有其“男规”得顾,朝三暮四的只会教人不耻。
“你这是什么态度?你以为你在跟谁说话?!”华云翔还没开口,罗翎就抢着当他挡箭牌的斥喝。
“闭嘴!你这个狐狸精,我没跟你讲话!”她不认输的顶回去。要和她比嗓门,她任筱薇还没输过人呢。
眼看两个女人间就要激起场大战,华云翔终于收回紧随贝妤芩而去的眼神,有了开口的心情。
“她只是基于师生情谊表示好意,没别的意思。”
“少来了,只是师生情谊会如此亲匿?现在可好,你和妤芩之间大概就这么吹了!”她抱胸道,现在不仅做人家蜜月旅行的电灯泡的计画岌岌可危,恐怕连顿大餐也没下文了。
“现在都什么时代了,一点小动作就受不了,更何况连八字都没一撇,你这么兴师问罪,不觉得莫名其妙吗?”罗翎冷言冷语的嘲笑道。
“好!算我多事,不过我先提醒你,如果你对别的女人的示好来者不拒的话,可别以为妤芩只是会吃吃醋而已,想知道她会怎么样吗?”她吓他的问。
“说说看。”华云翔道,想到自己刚才因为不想让罗翎难看而未拒绝她的好意,这一时的不忍究竟是对是错……
看着这个贝妤芩口中所形容的莫测高深的华云翔毫不担心的模样,任筱薇实在弄不懂他到底在想什么。
她无奈道:“基本上妤芩可以称得上是个懒人、笨蛋,懒得跟人家争,也笨得不懂得争取,因此太热门的东西,就算她很喜欢,她也情愿在一旁静静欣赏,就像她对邓伟杰一样的状况。所以如果让她认定得要花工夫才能得到,告诉你,即使那东西原本就属于她,她的反应大概还是一样。”
“如何?”他问。一对浓眉已经开始打结。
“当然是放弃啊!争得头破血流的,在她看来那多伤感情,就算赢了也没什么好值得高兴。之前是因为你够主动,所以虽然竞争者众多,不过她对你还不大排斥,现在嘛……”
“我做了什么让她觉得没诚意的事吗?”他道,早为自己的无心之过感到后悔。
任筱薇摇头叹气的瞪了罗翎一眼。
“算了,看两位的风格颇为相近,凑成一对也不错,不过麻烦你以后别再去招惹她了。”她说。
本想帮贝妤芩抢回华云翔的,但回头一想,贝妤芩会有这恒心毅力和那看来就很难缠的罗翎争斗吗?绝对没有!所以……两人的未来如何,关键就在华云翔了。
因为要看贝妤芩的话……那结果不问可知,她绝对是拱手让出,再暗自疗伤。
唉……这个懒女人、笨女人。
卧房里,贝妤芩双手环抱着看起来总是张笑脸的史奴比布偶,倚着靠枕躺卧在床,两眼茫然的不知飘向何方。表面上看不出是悲是喜,只是静静的坐着,虽觉心里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失落,却说不出来也理不清楚。
“有心事?要不怎么老把自己关在房里?”坐在她床畔,贝哲伦摸着她柔顺的头发呵护道,这个小妹妹总是教他放不下心。
“没什么,只是想点事情。”她提振口气故作开心道:“哥,你走路越来越神不知鬼不觉了,当医生的人都像你这般来无影去无踪吗?这种特异功能好像比较适合当梁上君子吧,做医生实在可惜了。”
“做什么都成,只要你开心的话,当小丑也行。”他真心道,偏他在逗人开心这件事上就少了那么点本事。
“拜托!像你这么帅的人去当小丑,观众在开口笑之前,口水已经流得满地氾滥成灾了。再说,你可是我们家的杰出代表,去当小丑的话,不把爸、妈吓死才怪。”她微微笑道,知道这年头的“女色狼”不少。
“我妹妹也不错啊。”他称赞的搂了下她。
“不,”摇了摇头,她老实道:“我太笨也太懒散,简单的说,就是我实在很不长进,只要能每天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过日子,就满足了,一点责任感也没有,我要是生在贫穷点的家庭里,第一个饿死的绝对是我。”
说得有点悲惨,好像她差点点就真饿死了,贝哲伦笑看着,捏捏她脸颊。
“所以你才会投胎在我们家啊,傻瓜,冥冥中一切早有安排,所以像你这需要人照顾的懒骨头就有勤劳的家人陪伴,懂吗?”
“可是总不能照顾我一辈子吧?我对自己的未来茫然不知,好像在黑暗中摸索一样,心好乱。”平常兄妹俩互相挖苦、取笑对方只是玩笑罢了,实际上她可不想让自己的烦恼连累贝哲伦,可是不自觉的又是那唉叹的口气。
“为什么不行?大哥喜欢照顾你一辈子啊。”他说,非常诚挚的邀请般。
“不行啦,那未来的嫂子会把我瞪死的。”想想现代的女人有几个能容得下一个不事生产的小姑?
“不会照顾我妹妹的女人,我是不会喜欢她的。”再次保证,那意思是有意为她再添一个“护卫”似的。
“这么挑剔?小心会娶不到老婆喔。”闻言,她好感动自己有一个这么爱护她的哥哥,笑眯了眼道。
见她露出真正的笑容,他总算松口气。而打一进门就注意到她常不自主的摸着手上的珠炼,他好奇的问:
“很漂亮的手环,谁送的?”
“啊?这个?”她抬起手腕支支吾吾的:“是位……朋友送的。”
“就是那个惹你不开心的人?”他问,看着她往常难得见到的愁眉。
“才不,我没有不开心,我只是在想人生的大道理。”她眼珠子一转,故作俏皮。
“你人生唯一的大事,就是给我快快乐乐的生活,再没有其它的了。所以,告诉你身边的人,要敢欺负你,就祈祷别被我遇见了。至于你这小迷糊,外面的坏男人多,别轻易听信他们的甜言蜜语,要是有喜欢的人,告诉哥,哥先帮你打听打听,知道吗?”他说,对她单纯的心思了若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