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们不禁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是不是打中伤处了?”雷静赶紧扶着秦煌坐下来。
“秦煌受伤了!”众人皆是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就是啊!”
雷静心想,他们一定也以为秦煌很会打架,但实情是秦煌是个绣花枕头。她眼一转,心生一计,暗笑两声。
“你们别看他长得这么高大,其实根本不堪一击,完全经不起一丝一毫的折腾。”
之前被秦煌抢先胡诌些两人认识的情节,居然说是“她主动追他”,现在逮着机会,她非得好好“回报”不可。
“你别乱开口。”秦煌预感雷静的报复即将展开。
“我本来也一直以为,以秦煌的身高及体形,应该是很雄壮威武的。”雷静把秦煌推到一旁,不予理会。
“对啊!”众人一致点头赞成。
“岂料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雷静夸张得摇头摆脑。
“等等……”秦煌想插口,却被挤到角落。
“是哪回事?”众人更好奇了。
“他其实很虚弱。”雷静像是公布件大秘密般的兴奋。
“你怎么知道?”众人的表情有点怀疑。
“昨天晚上,我亲身体验,还假得了啊!”雷静愈说愈开心。
“哦!”众人语带暧昧,彼此很有默契的互相点点头。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根本不相信秦煌居然那么虚弱。”雷静不屑的摆摆手。
“有多虚弱,能不能形容一下?”
“他两三下就被摆平了,事后我还得为他上药、疗伤呢!”雷静不忘说说自己的辛劳。
“秦煌,你未免也太不中用了吧!真是丢男人的脸啊!”某位男性记者朝秦煌摇摇头。
“别说了!”秦煌早已察觉气氛变了样,连忙拉拉雷静的衣袖,想制止她继续“闲话家常”。
“自己不争气,怪谁?”雷静幸灾乐祸的笑了笑。
“别担心,我有一些家传的药方,可以试试。”一旁有人心存良善,提出建议。
“药方?好啊,补补身子也好。”秦煌被揍之后,也的确需要调养。
“我有认识一个医生,他对这方面很在行,有三十多年的经验。”又有人好心想介绍医生。
“好啊!去看看医生也好。”雷静照单全收,这些记者其实相当好心,也极为热情。
“雷静,你看得满开的嘛,一般的女孩子可能早就掉头离去了。”终于有人忍不住为雷静的表现发出赞赏。
“怎么说呢?他好歹也是为了我才受伤惨重,我总不能丢下他一人吧!”雷静一向自许为重义气的女子。
“雷静,你真是太令人感动了,像你这种女人已经很少了。”众人心中均为雷静喝彩。
“秦煌,你能交到这种明事理的女朋友,真是三生有幸啊!”有人开始羡慕秦煌。
秦煌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也不知该从何解释起。
“好吧!我们不打扰了。雷静,这些名单你拿着,如果还有什么需要,尽管说,我们一定帮到底。”另有好心的人早已一一登记好大家提供的医师、药方等的姓名、电话、材料,拿给雷静。
“谢谢。”雷静收下纸条,心想,记者也不全是坏人,他们消息神通广大,介绍的药方与医生应该都不错才对。
“雷静,我们走了,不必送了。秦煌,你要好好养身体,好报答雷静。”说完,众人各自散去。
“谢谢大家,那我不送了,大家慢走。”雷静手中握着纸条,目送众记者离去。“如何?”她为自己将秦煌一军,而洋洋得意,夸张的高举纸条做胜利之姿。
“你太多话了。”秦煌感到浑身虚弱无力。
“我只不过是陈述事实而已。”雷静正自意气风发。
“事实有很多种。”秦煌更是有气无力。
“你在说什么?”雷静有点迷惑。
“明天看报纸,你就知道了。”秦煌无奈的留下这句话,一手扶着腰,慢慢走回房休息。
“哼,装作一副无所不知的模样,神气个什么劲儿。等到明天见报,大家一定都说你是软脚虾,等着笑话你。”雷静把秦煌的反应当作是输不起,径自开心又得意的笑着。
☆ ☆ ☆
雷静的愿望实现了!
打开今日的报纸,的确有不少暗示、明示秦煌是“软脚虾”的事实,但同样是“软脚虾”,雷静却没料到他们指的是这一种——
秦煌软脚,难与雷静洞房!
闺房乐趣不断,雷静霸王硬上弓。
秦煌惨遭蹂躏,浑身伤痕累累!
我不想活了!
报章杂志上斗大的字眼,令雷静陷入低潮。
原本今天节目部同仁在大会议室讨论一个新的节目内容,结果,现在大伙全在讨论这件“天大地大的消息”。
“大家快凑过来看!”执行制作人手中高举另一本八卦杂志,一路从门口飞奔而来。
“雷静实在太勇敢了,居然承认与秦煌的关系,还向记者求助壮阳秘方。”众人立刻挤过去看那本杂志,纷纷发表言论。
“这些根本是骗人的新闻,实际上不是你们想的那种事!”雷静急急为自己辩解,一张俏脸像苹果般艳红。
大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都对雷静的解释不以为然。
“实情是……”雷静打算捺着性子再解释一次。
“实情不重要。”刚毕业的助理沉稳的说着。
“不重要?”雷静以为自己听错了。
“报纸总是喜欢写些耸动性的话题,你别太在意。”
“可是……”
“重要的是,只要你爱秦煌,只要你不在意,别人也不能说些什么。”他耸耸肩发表新世代的看法。
“事情根本不是那样子,秦煌,你解释一下。”雷静手足无措,已不知从何解释起,赶紧向坐在首位主持会议的秦煌求助。
“自己捅的楼子,自己想办法解决。”秦煌气愤的别过脸,真是奇耻大辱,他居然被认为“能力有问题”。
“我是为你好才说这件事,全是你起的头还敢怪我。”雷静看到秦煌的反应也不觉有气。
“这根本和我没关系。”秦煌生气地说。
“他们报导你性无能、性障碍,你敢说和你没关系?”雷静气愤的把报纸丢向秦煌。
“全是因为你口无遮拦,才造成这种结果,你该自己解决。”秦煌用力拨开报纸,怒气冲冲。
“这和我原本的意思完全不同,他们完全曲解我的意思,你怎么能怪我!”雷静更是生气。
“开口之前,就该把语意完全表达清楚,像你这样使用暧昧的字眼,难怪别人要写成这样。”
“暧昧?!”雷静不可自制的尖叫起来。
“对!”秦煌肯定的答道。
“说你不堪一击有错吗?”
“不堪一击?这么严重啊!”众人议论纷纷。
“你们别听她乱讲,我没有不堪一击。”秦煌自然明白大伙全想到“那回事”去了,便急急辩解。
“我才没乱讲,你昨晚的表现,的确只能用不堪一击来形容。”雷静涨红脸为自己反驳。
“我才没有呢!”
“对,你没有不堪一击,你只是无能!”
“真的吗?秦煌。”不知何时,罗元出现在门口,手拿着一份报纸,满脸忧心地跑过来。他正好听到雷静的话,更是愁容满面。
“罗元,你怎么来了?”乍见罗元,雷静有些意外之喜。
“雷静,你放心,天无绝人之路,事情总是会有解决的办法。”罗元按着雷静的肩头,他坚定的语气仿佛想带给雷静信心。
“是。”瞧罗元的态度,雷静也不禁受到感染,态度很是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