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孟寒则坐在她身侧,淡淡地道:
“严书豪,如果你不希望自己英年早逝.以后最后别再提龄儿的发型。”
“哦。”长兄有令,不得不低头。“不谈发型,那我们谈衣服总可以吧?”严书豪两眼直视坐在对面的罗宛龄。“小嫂子身上穿的那件衣服,我好像在哪里看过?爸、妈,你们有没有印象?”聪明人就知道什么时候该拖父母下水,他就不相信老哥敢对老爸、老妈怎样!
“嗯!”果然得到二老的配合:“是有点眼熟。”
严孟寒一手便接过李婶递上来的两碗饭,他将其中一碗放在罗宛龄面前。
“在我的衣橱里。”
罗宛龄痛苦地盯着眼前满满的一碗饭。“太多了。”
严孟寒二话不说地将她碗中的饭,分一点到自己碗里。
“再多一点。”
他又分了一点。
“再多一点——”
严孟寒将碗放回罗宛龄面前。“龄儿,你再得寸进尺,我就把刚才分的,加倍还给你。”
严孟寒的威胁从没一次失效过,罗宛龄乖巧地端起碗,沉静地扒着饭——“别光吃白米饭,多夹点菜。”
罗宛龄一个口令一个动作地夹了些菜,放进自己碗里。
“哇!老哥,你对小嫂子做了什么?她怎么变得这么听话?”严书豪夸张地打趣。
严孟寒漾着笑,凝视罗宛龄:“我有对你做什么吗?龄儿?”
罗宛龄回视他,含笑,声音却几乎从牙缝出来:“没什么,只是把我压得差点喘不过气来而已。”
其他三人都差点被口中的饭粒给噎死,他们辛苦地将那口“要命的饭”吞下,二老一致开口:
“孟寒你——”
这……这教他们怎么说呢?二老同时将目光集中在小儿子身——这个“重责大任”就交给不怕死的吧!
严书豪果真不负众望!
“老哥,你未免太急了吧?”难怪两人会在房里待那么久。“连某些——嗯……必要的步骤都省了。”怪不得小嫂会穿老哥的衣服出来。
对于严书豪的疑惑,严孟寒并不急着回答,他注视身旁那位引发事端的主角。
“龄儿,你说那种话,人家会误会的。”
“事实嘛,有什么好误会的?”瞪视他。“你敢说你没压我?”
“有,而且是愈压愈用力。”严孟寒干脆顺着她的话,接道。
“终于承认了吧?你这个大胖猪!”
严孟寒是明知两人的这番对话会让其余三人的思想更加扭曲,可是不打算解释——反正多说无益,龄儿迟早是他的,就算他此刻对龄儿做什么,也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罗宛龄两眼直盯着严书豪面前那盘咸酥炸虾球,她递上自己的小碟子。
“书豪,帮我夹一些虾球。”
“不要,除非你告诉我,你和老哥在房里干什么?”他也学严孟寒那套威胁绝招。
“刚才不是说了吗?”看着那盘虾球,她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我没听到重点。”他严书豪可不是那么好骗的。
“算了。”求人不如求己。罗宛龄站起身,伸长右手臂,朝那盘诱人的虾球进攻——
“龄儿,你干嘛!”瞧着罗宛龄倾身的动作,严孟寒僵硬地开口。
罗宛龄的右手停在半空中。“夹菜啊。”
“坐下。”
“可是坐下我就夹不到了,书豪又不肯帮我夹。”她嘟嚷着抗议着。
注视罗宛龄依然倾在餐桌上方的身子,严孟寒不自在的喉咙道:
“呃……龄儿,你穿的是我衣服。”若不是瞧见严书豪那呆楞,又“该死”的期待眼神,他还真没发现龄儿这夹菜举动所引发的后果。
罗宛龄斜睨他,给他一记“你白痴啊”的责难眼神。
“难不成是书豪的啊?我当然知道是你的!”
严孟寒出其不意地揽着她坐在自己腿上,拉整差点让她春光外泄的宽松领口。
罗宛龄莫名其妙地注视他。“你干嘛?”
“抱你。”简洁有力的回答。
“废言!我是问你干嘛突然抱我?”
迅速在她唇上一吻:“因为我想抱你。”
罗宛龄双颊臊热,将手抵在严孟寒的胸膛上。“放开我,伯父、伯母和书豪都在看呢!”
“无所谓。”
“你不是想吃是虾球吗?我夹给你吃。”严孟寒适时地转移她的注意力。
“好。”一张老好脸瞬间浮现。
严孟寒果真为她夹了颗虾球:“嘴巴张开。”
“啊——”她张了个“血盆大口。”
他将虾坏放进她口中,看她看得津津有味的面容。“好不好吃?这可是李婶特地为你炸的呢!”
她点点头,咀嚼完后,道:“让我回位子,我饭还没吃完呢!”
他端过罗宛龄还剩下的半碗饭。“我喂你。”
“不要,我有手,可以自己吃。”
“我想喂你。”他扒了一小口饭搁在她嘴边。“嘴巴张开。”
她张了嘴,却不是为了吃东西。“如果你喂我,那你就不能吃饭了,我还是自己……嗯……”
严孟寒乘机将米饭塞进她口中。“我待会再吃。”
吃饭的三人,有趣地看着他们“你侬我侬”,没一个有离座的打算。
“爸。”严孟寒又夹了一颗是虾球给罗宛龄。“七点多了,您也该起身到客厅看新闻了吧?要是错过了,可别怪我这个作儿子的没提醒您哦!”
严柏儒虚软无力地摸着自己的额头。“唉——最近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只要一站起来就头昏眼花,我看,我还是在这儿多坐一会儿好了,反正,还有夜线新闻嘛。”
“伯父,您不要紧吧!”罗宛龄侧坐在严孟寒腿上、关切地问道:“需不需要去看个医生,检查一下?”
“不要紧,我只要多坐一会,休息一下就好了。”这媳妇还真贴心,也难怪罗老那么宠女儿了。
“爸,我看,我还是请个家庭医师来家里为您检查看看。”严孟寒那对有神的双眸再“真诚”不过了。“您可是全家的精神支柱,千万不能倒下啊!”
严柏儒不禁汗颜,有位太精明的儿子,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真的不用了,小毛病而已,不须要劳师动众。改天有空,我自然会去医院检查。”开玩笑!若真是让医生来了家里,那他就没戏唱了!“你们别穷紧张了。”
“好吧。”饶过您。严孟寒的目光驻留在沈佩蓉身上:“妈,您不是得插一盆明天教课要用的花吗?怎么还在这儿?”
沈佩蓉在外头的才艺教室兼了几堂教授插花的课——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嘛!
豁然开朗道:“对啊!我差点忘了!”
她缓缓起身,一会,却又迅速瘫在椅子上。
“哎唷——”她学老公摸着额头:“我眼前突然一片黑暗,不多坐着休息一会不行。花,晚一点再插好了。”
“连伯母也不舒服啊?”罗宛龄可担心了,如果“头昏眼花”会传染,那就不是“小毛病”了。
严孟寒喂罗宛龄喝了口汤。“如果我要您去看医生,您的回答,大概也跟老爸一样吧?”
沈佩蓉含笑:“嗯。”
严孟寒抽了张湿纸巾擦拭罗宛龄油腻的嘴角,注视斜对面的严书豪。
“你明天学校不是有一篇报告要交吗?写完啦?”
“完全还没动。”严书豪实话实说。
“那你还不走?”见着严书豪摸头的动作,严孟寒便主动为他接口:
“你也一样‘头昏眼花’,必须坐在这儿休息一会?”
“对。”严书豪开心地直点头。
“怎么严氏一家不舒服的症状完全一样啊?”罗宛龄不解地注视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