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你怎么了?脸色变得好难看。」手也好冰,她是不是生病了?
凌雪霜不只脸色难看,还一副快倒了的模样。「艳艳,姑姑完了。」
完了?!「什么意思?」
「姑姑就是盗用东方著衣设计的人,这下子全完了,西方服饰没法开幕。」她还得找理由暂时封店,以免店里的新装让人瞧见。
「你剽窃他人的作品?」凌艳艳对她的崇拜忽然消失,取而代之是难以置信和鄙视。
她才不要和小偷在一起,会连累她被人家瞧不起。
「我不甘心,好不甘心,明明即将到手的成功为什么会失败?」凌雪霜怒恨地瞪著受众人围绕的上官文静,都是她坏了她的事。
「姑姑,你不要太激动,凡事从长计议。」其实她是害怕姑姑说溜了嘴,让人知晓她的丑行才连忙安慰。
失败的挫折让向来骄傲的凌雪霜难以忍受,目光冷沉中有著濒临崩溃的疯狂,但她克制得很好未让人发觉,暗自算计著。
「他们休想事事如意,我凌雪霜是百货界的强人,不信斗不过东方服饰,就算我垮了也要拉个垫背的,大家都别道遥。」
天负我,我负天。
终将是一场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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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一场热热闹闹的服装秀即将开始。
满排的花束多到放不下而摆在外头,陆续进场的观众将会场挤得水泄不通,拜凌雪霜的酒会所赐,大批的媒体记者将当天的情景一五一十报导出来,因此引来众多的人潮一睹此番盛会。
台前热闹非凡,人手一本简介等著开场,甚至拿了号码牌准备一瞧见喜欢的衣饰立即购买。
人满为患导致必须限制人数,晚到的人只好说声抱歉,因为场地的大小有限,无法同时容纳上万人,下回请早的告示牌挡在入口处,谢绝再进入观秀。
没有贫富之分,先到先入座,想要大牌突显身份的富家太太同样不得其门而入,规定不能因人而异一律平等对待,人人都有权拥有一件名家设计的高级服饰。
众人在期盼,希望帘幕赶紧拉起。
而在後台有个十分孩子气的男人在追问他的情人爱不爱他,气闷她的一再食言。
「怪了,我老听你逼问人家爱不爱你,怎么没见你说一句我爱你?」好像不太公平。
「我没有吗?我记得我说过很多次。」东方著衣压根不记得自己说过的话,只顾著生闷气。
「我确定没有。」温致新以眼神询问当事者之一,上官文静以摇头回应。
「就算我没说,她也该知道我爱她呀!我的表现还不够明显吗?」他理所当然的认为所有人都该晓得。
排著出场场次的上官文静挑起眉朝他一瞅。「麻烦你说这句话的时候请对著我,我才是你的女朋友。」
「哪句话?」东方著衣突然傻了,眼神迷惑的回想刚才说了什么。
「想不起来就算了,不必勉强。」哼!以为她没脾气吗?
难得生气的上官文静故意不理他,她不是没感情,而是不习惯表现,自己知道就好何必四处宣扬,若不爱他干么处处迁就他,她可是非常厉害的魔女,
她只是比较稳重,不像他那么浮躁,她常想,她才是两人中那个年长的,年龄根本不能代表一个人的心性是否成熟,最主要的是思想。
难怪他爱叫她小老太婆,因为她是用脑子思考的人,而他却是靠突如其来灵感存活的人。
「我爱你,换你说。」东方著衣示爱的神情像要杀人,一点都不浪漫。
幸好他遇上的也是不需要罗曼蒂克的情人。
「我也爱你。」上官文静像交代事情一样草草结束,其实心底是甜蜜的。
即使知道他心底有她,可是身为女性的虚荣仍在,没听他说一句「我爱你」她也不肯开口,魔女的心同样存著任性。
不见欣喜,东方著衣反而臭著一张脸。「你敷衍我。」
「要爱一个二十七岁的老小孩很辛苦,你就不要为难我。」难不成要她捉起麦克风向全世界宣誓。
一旁的温致新冷不防的笑出声,但在接收到一双冷瞳的瞪视後摸著鼻子走开,与其看这对一冷一热的情侣谈情说爱,他不如去偷瞧准备上台的模特儿。
「我只要你认认真真的说一句我爱你,就像我说爱你一样的认真。」东方著衣非常坚持地要她看著他。
要多认真呢?无法丈量。
上官文静眼神温柔地望著他,将爱意放在唇上吻渡给他。「我爱你是因为我的心想爱你,包括你霸道的吼声和爱我的专制。」
「你早说不就得了。」东方著衣口上仍是张狂的语气,但是明显的一脸憨喜样轻拧她鼻头。
「满意了?」他就跟个孩子似需要人哄。
他一副大男人口气的道:「以後要常常说,我才不会老想要掐死你。」
他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神采飞扬地宛如一头雄狮,昂首喷气得意扬扬,骄傲的直翘雄狮尾,整个人都快飞上天了。
心里乐得足足离地三尺,只差没翅膀在背後一扇一扇,可是表面却装做若无其事,好像她早该俯首称臣,百依百顺。
这种男人的心态喔!其实和小孩于差不多,只不过他有一副成熟男子的身躯罢了。
「时间快到了,你去瞧瞧那些模特儿准备得如何,别误了出场次序。」由东方人先上场,其次是法国人,
并非种族歧视,而是相互穿插,一下子西方,-下子东方,造成视觉美感,不过混得不好会有种不中不西的怪异感。
「你这人真没情趣,才夸你识相又故态复萌。」她应该以他为重,满脑子他的影子才是。
被没情趣的男人说没情趣不知该做何感想,至少习惯他不定时发作的上官文静是一派冷静,小妻子似地帮他把衣领拉好,拍掉他肩上的污屑。
「今天你最大,拜托别再吼人了,斯文一点。」她差点要拍拍他的头说声乖。
好在她手缩得快,上官文静偷偷地吐吐舌头没被他看见,十足的十七岁女孩俏模样。
「我尽量。」他一脸不敢保证地吻了她一下。
此次的服装展并非东方著衣第一次的在台发表,因此他毫不紧张的瞄了一眼坐满人的台下,神采奕奕地傲视即将拉开的布幕。
这将是他另一次的成功,有爱人参与的舞台更有意义,他决定在结束後做一件他早该做的事。
伸手探入口袋一抚圆型的绒缎盒,他真有些迫不及待。
此时,去而复返的温致新一脸凝重的走过来,给人的感觉是,不妙。他尚未开口已带来坏消息,因为他脸上一副愁眉苦脸。
「桃花精给你排头吃了?」希望,开场在即他不愿有任何变数。
「比那还严重。」他真不知该如何解决,临到江边却不上岸。
「怎么了?」服装出了纰漏,还是灯光有问题?
「模特儿。」他说得极短,快急死没耐性的东方著衣。
「你到底要不要一口气说完,非要分章分段好彰显你的慎重吗?」谁听得懂他在说什么。
他很沉重的叹了一口气。「你由法国专程请回来的模特儿不晓得吃了什么东西,一个个上吐下泻抢著蹲厕所。」
「她们不要紧吧?」少了一半的模特儿不好调派,一时之间上哪找人顶替。
「要不要紧我是不清楚,刚才我让小陈送她们到附近的医院挂急诊,最快半个小时才有结果。」时间上会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