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一皱,上官文静不喜欢他的毁谤,「打架是暴力行为,你要学习收敛自己的坏脾气。」
「嗯哼!我的脾气好得足以和美国总统平起平坐。」他从不认为自己的脾气有什么不好。
是吗?他还真不惭愧。
「东方叔叔,我是凌艳艳,你还记得我吧?」抢到空档赶紧表现自己的凌艳艳一副大家都该认识她的高姿态。
谁理她呀!「不要半路乱认亲戚,你的双眼皮割得真丑,鼻子也垫得太高了,手术失败了吗?」
他的直言无讳真伤人,但是引起一阵小小的笑声,让学生会的干部对他有一丝好感。
「我……」凌艳艳的脸色乍青还白,像是原子弹轰过似。「我是蔷薇百货总经理凌雪霜的侄女,相信你不会忘记我姑姑。」
东方著衣的表情马上变得很难看。「原来你和花痴女是一家人,难怪喜欢化腐朽为神奇地乱整型。」
一提到凌雪霜他的心情便非常不好。
「花痴女下是我们给『校花』的封号吗?」果然是一家人。
曾美美小声地和身边的朋友一说,大家低低的笑了出来。
「东方先……东方著衣,言语请加以修饰,你看你把人都吓哭了。」正确说法是气到眼眶泛红。
「你当我是恐龙还是史前人类,她本来就丑嘛!好好的一个人东割西切的,她不怕切成四不像,活似分尸案的女尸。」他更加不留情的批评。
众人一想到凌艳艳成为东凑西拼的整型人时,藏在肚里的笑气当场爆发,乐不可抑地拍胸捶膝,硬是让颜面无光的凌艳艳哭著跑开。
「你们真是的。」嘲笑别人是不对的行为。「霆峄,你去看看她,别让她胡思乱想想不开。」
虽然有点多此一举,可是只要身为学校的一份子,她都有义务照顾,这是身为学生会长的责任。
「但是……」他实在不愿在这个时候走开?
「别忘了我们学生会的宗旨,凌艳艳再跋扈也是圣伦高中的一份子。」每个人都很重要。
「好吧!你自己要懂得保护自己,别让人面兽心的男人伤害了你。」他意有所指的说。
「谢谢。」上官文静用她的石膏手阻止东方著衣的冲动,不然真会发生命案。
这对男人与男孩真叫她伤脑筋,她的头又开始痛了,应该试试用魔法治疗,说不定能减轻症状。
第六章
「你到底要气到什么时候?从中山路走到中正路二段,前後绕了十几条街,你不累我快累垮了,要疯自己去疯别拖著我。」
甩开东方著衣的手,一迳走开的上官文静脚都快起水泡了,她趁没人注意时暗施了魔法让自己舒服些,走到卖冰的小贩前买了一杯情人果冰砂。
没人傻得当替死鬼,他爱气就让他气到脑抽筋好了,她才不管他死活呢!莫名其妙发脾气连累她倒楣。
上次挨撞时她还能怪二姊的桃花泛滥,害她霉运连连走不完,这会儿她只能说自找苦吃,魔法学校最优秀的优等魔女,居然用脚走路走了几近三公里。
她到现在还是没搞懂,为什么一遇上这个个性急躁的男人会任其摆布,她明明可以很轻松地当她的魔女呀!守著魔女咖啡屋看因车祸死去的人下地狱。
悠闲的日子几时变了,为何她毫无所觉?
莫非魔法的力量减退,因为她不断地触犯魔法学校的规定。抬头望望无垠的天空,她猜想著第七空间是否有一双眼正在监视她。
「走几步路就喊累,你真是名副其实的小老太婆,活在裹小脚的年代。」瞧见她没跟过来,生著闷气的东方著衣旋回她身侧。
「那么英勇的骑士,你干么抢我的饮料喝?」幸好她买的是超大杯,不然让他一喝就见底了。
他不知感激反而皱起眉头。「什么玩意酸不溜答的,你们这些小女生尽爱喝这种怪东西。」
「不好意思委屈你了,毕竟我们年代不同。」谁叫他喝的。上官文静抢回吸管不分他。
爱埋怨的人没得喝。
「小魔女你说什么,连你也嫌我老是不是?」东方著穴非常敏感地瞪大双眼。
「以我现在的年纪来看,十岁真的……呃!还好。」她忍笑地看他由气呼呼转为小气的露齿一笑。
一个大男人还这么孩子气,真叫人受不了,酷的个性都比他好。
「讲话就讲话干么换气,你得气喘呀!」他没好气地接过她手中的冰砂一口饮尽。
这人……太无礼了,她才吸两口耶!「我要真有气喘,你敢拉我走十几条街吗?」
「你真有气喘?!」脸色一变,他心急地瞧瞧她有无大碍。
「先生,现在再来问是不是太迟了,这些天我可跟你走了不少路。」大概是一年的总和。
她很讨厌走路的,一小段也宁愿搭公车不肯委屈自己,那天是睡迟了才没搭上公车,否则她也不会倒楣地被车撞。
如果那天有个善心人士肯搭载她一程,今日她不至於苦命地呆坐在大树下的圆圃,眼睁睁地看著强盗抢走她止渴的甘泉。
「吓我一跳,小孩子不要随便欺负大人。」他顺手将空杯一掷,没落到垃圾桶滚到大马路。
可想而知车子一压一扬又飞到老远,一下子越过车道落在百公尺外。
乱丢垃圾。
「现在你会说我是小孩子,那我可不可以依儿童福利法告你凌虐。」大人说话得负责。
东方著衣一手轻勒她脖子威胁著。「我什么时候凌虐过你?」
「此时此刻。」透过镜片,张大的双眼似在说:你敢否认?
「我是在训练你的体力,别老像个小老太婆要人推才走得动。」很自然,他笑著低头一啄她可爱的噘嘴。
「你……你又吻我。」可恶,她太不谨慎了。
「错了,这才是吻。」他想吻她想疯了。
没给她抗拒的机会,他一手扣住她完好的手,一手托著她後脑,仿佛饿了好久的野猴,拚命吸吮眼前唯一的甘露,几乎把她的嘴吻肿了。
长长的喇叭声按压而过,他才缓缓地离开她的唇,意犹末尽的舔舔嘴角。
又被他占了便宜。「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你怎么能……」
吻她。
「为什么不能,感觉到了就吻下去。」他毫无罪恶感的展露微笑。
「什么叫感觉到了就吻下去,你忘了我只有十七岁吗?」他的态度让人觉得不受尊重。
「吻起来不像。」很甜很醇,一种醉人的滋味。
难道她还要戴个牙套才符合年纪吗?「是谁说过他绝不沾未成年少女?」
「我不记得有这种朋友,你找到的时候别忘了通知我。」反正他有短暂的记忆休眠期。
「东方著衣,你真是大无赖。」她忍不住地用石膏手敲了他一下。
这人欠揍。
他故意挖挖耳朵表示没听见。「好像有人在骂我,是因为我做太多好事吗?」
好笑又好气的上官文静很想拿掉石膏用力拧他的耳朵,他真的很像孩子,做错事死不认错还装疯卖傻,让人拿他没辙。
若他在工作上也抱持这种不正经的态度,她怀疑他的作品怎会有人买,那些人全瞎了眼不成?
一想到此,她不由得笑了。
「丫头,你笑什么?」古里古怪的,让人心里发毛。
「我在想,你刚才气得要翘起胡子了,一会工夫全变了。」阴晴的个性如同女人的生理期,时顺时痛。
「我没有胡子。」脸色一沉,他端上臭脸生起她的气。
又来了,才说他肿就喘了。「我没惹你生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