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著衣困惑地蹙起两眉不太明白,「我需要她们来为我走一场秀为什么要悔过?I我还没听过当模特儿是件不名誉的事。」
「秀?!」
「模特儿——」
这……
多大的乌龙呀!
面上一阵尴尬,真叫人无言以对,瞧她们的误会多让人啼笑皆非,心思邪恶地将一桩正经事想成低级事,不愧是魔女本色。
「你要她们为你走秀?」上官文静大胆假设,小心求证,务求达到勿枉勿纵。
「下个月中旬在世贸,我必须培植新人上台。」她们的长相和身高很适合。
当初一眼瞧见飘逸女子的气质,脑海当下浮现她穿压轴的那套白纱礼服的模样,典雅清灵宛如人间明珠,铁定会造成轰动。
因此他不假思索的提腿猛追,不签下她誓不甘心地走遍附近大街小巷,即使被打的重点部位仍不舒适,他依旧为完美演出而拚命。
「二姊是没问题,不过我大姊就该好好考虑,她不适合定伸展台。」迷糊成性的人走秀恐怕是一场大灾难。
上官青青在一旁直点头,表示她做不来这事。
「不试试怎知不行,我有把握能将她送上世界舞台。」她有骄傲的条件。
「我不穿内衣。」
「嗄?!」她穿不穿内衣关他什么事,小冷血的不穿内衣也许他会有兴趣知道。
不好,他又想入非非了。
「我大姊的意思是她不走内衣秀,她生性含蓄,不过我不介意光著身子上台。」有勾引男人习性的上官桃花不自觉地偎近。
浓艳的香气让他自动回避。「并非内衣展而是流行服饰展,布料多得足以蔽体。
「我家小妹为什么不行?她身高够又长得亮眼,绝对能让衣服发光。」人穿出衣服的特质,而非抢光衣服的丰采,这就是模特儿的专业。
这行干久了多少了解模特儿的丰苦,一下子换衣一下子上台,一下子又要补妆,忙碌的情形是外人无法想像,几乎快把人累瘫了。
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们轻轻松松走两圈就有钱赚,根本不需耗费大多心力,其实他们都想错了。
像静的想法就是如此,动不动叫她桃花精,当她以勾引为手段换来走秀机会,不让她亲身尝试,是不知道身为模特儿的辛苦。
看她以後敢不敢再随便叫她桃花精,没大没小一点都不尊重她这个姊姊。
「她手受伤。」当然不能让她上台,到时会有多少人瞧见她的美丽。
东方著衣的理由是她还小,用不著和一群人挤大染缸,她会有更好的出处。
上官桃花眼露轻视的一睨上官文静那只早好的手。「放心,她会好得很快,超乎医学界的奇迹。」
要不是有太多人目睹她「受伤」,她也不必继续伪装骨折的样子,有谁见过比她行动更敏捷的残废,攀梯爬高一如往常,单手一样能洗杯子。
当然,魔法的助益不可不提,叫人好生羡慕。
「我不拿她的手开玩笑,她的伤我必须负责。」这次她别想开溜。
又来了,他怎么老是念念不忘这件事,不让他负责不行吗?
上官文静眼一吊地拉拉制服,托高石膏手准备将一地玻璃碎片扫乾净,一只专制的大手问也不问的抢过扫把,还不小心地将血洒了几滴在她手背上。
真不知是感谢他的鸡婆还是咒骂他多事,他的血流光了她得去报案,横尸一具。
「你们学校的制服真丑,你怎么敢把它穿出来丢人现眼,没人说它像下葬的死人装吗?」
上官文静真的生气了,一个失去理智往他後脑敲去,石膏和脑壳同时发出砰的声响,肯定是他的脑袋比较痛。
因为石膏是死的,而脑袋存在著神经,敲下去焉有不痛之理,除非是四肢僵硬的死人,否则硬碰硬的结果是人吃亏。
灰白猫在阳光下打哈欠,冷看无聊的男男女女,还是睡觉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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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这样?
不停自问的上官文静有一丝苦恼,难以置信她的霉运会延至今日,为什么不能还给她一个平静的学生生活,她还是个学生。
自从她懂人事以来,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人,居然主动和她就读的学校联系,装好人地说愿意免费替学主设计新制眼,好淘汰三十年不曾变过的旧制服。
所谓传统是很难改变,那么多年过去,大家都看习惯了又何必改,虽然这制服不显眼却别有一番复古味道,穿久了还是很舒服。
可是那个家伙不晓得向理事会灌了多少迷汤,花言巧语地拐得女校长点头同意,在校务会议上一致通过後才知会学生会。
好吧!要换就换关她什么事,谁规定学生会要全权负责,明明是师长应允的校务,为何到头来全往她头上压。
更悲惨的是她不但要接下这个苦差事,还得和那位大设计师保持互动关系,以便将学生对新制服的意见以及他设计的理念做沟通。
还得随传随到,没上的课以公假论,形式上像是跑腿的工读生,有损她学生会长的形象。
早知道就请伤假请到他服装展结束,大姊不答应他走秀是她的事,她这一家之主不代表事事都得管,总有例外。
至少有个桃花精愿意帮忙,只要酬劳加一成她一定全力以赴。
真想让这只手早日「康复」好摆脱监视人的目光,她真的离残废很远很远,用不著小心翼翼当她是妈祖早晚祭拜,外带茶水伺候。
唉!有见过比她更命苦的魔女吗?她宁可回魔法学校再修三年。
「会长,你在叹气耶!」多么不可思议呀!为人「庄严」的会长也会叹气。
简直和听到神仙放屁一样稀奇。
「曾美美,新生手册编好了吧?不会像上次那样遗漏了一年七班。」太闲了才会注意她有没有叹气。
留著刘海的可爱女孩俏皮地一吐舌头。「会长,你要拿这件事取笑我多久,人家又不是故意的。」
「一年级十三个班,你偏是替学校省事的删去一个班,想想被你遗忘的班级有多可怜。」漫不经心的做事态度迟早出纰漏。
「该怪蒋维明啦!都是他拚命催、拚命催,害我一紧张才少算了七班。」讨厌鬼蒋维明。
「自己偷懒还怪别人,我的工作不比你少,还不是做得漂漂亮亮,哪像你虎头蛇尾,只有三分钟耐性。」而且他得兼顾柔道社,社长可不好当。
「蒋维明,你存心和我过不去是不是,我几时虎头蛇尾了。」她只是一时大意疏忽了。
「我是就事论事,有没有你最清楚何必问我。」他才没空惹这头母老虎。
曾美美气呼呼地关掉他电脑上的视窗。「一天到晚上网把美眉,八成是援交郎。」
「你是什么意思,被男朋友抛弃也用不著找我出气,我是上网找资料呐!」可恶,不知救不救得回来,他还没存档。
「谁说我被男朋友抛弃,你才被恐龙妹强暴一百次,我会可怜你失身太早。」诅咒她不幸呀!她没那么倒楣。
「哈!会有你早吗?听说你国二就和处女身份绝缘了。」人身攻击他也会,谁伯谁。
「你……你造谣生事,学生会怎么会有你这种不良的学生。」真是气死她了。
学生会由学生组成,经由三千两百二十名学生投票选出,各班班长和各股股长是基本干部,负责布达学生会的决策。
而主要干部有七人,他们之间戏称为七人小组,除了有正副会长外,还有财务委员、事务委员,各司其职分工合作,让学生权益不致受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