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始开封的行动……
当箱盖掀开时,她呆了,里头的男人也以错愕的表情面对她。
“你也是女山贼?”年纪小小的她看起来美艳非常。
“你是男人?”
“废话!”他站起身,恶狠狠的瞪着她。“难不成我是女人啊。”
净芙的火气也爆发了,要比眼睛大是不是?谁怕谁!
她用力回瞪他,“本姑娘可没见过像你这样小的男人!”
“小?你你你你……”放肆丫头!他跨出箱子外。
一个男人被一个女人笑话“小”是何等颜面无光,又是如何丧失尊严的耻辱!
“你知道我是何许人也吗?”念她年幼,姑且原谅她的无礼。
“小男人喽。”她瞄瞄他,犹豫了下。 “还是小男孩?”
“小、小男孩?”颤抖的声音像是被扼住颈子似的。
“不对吗?你大概只有十岁吧?”
狮吼声即将爆发,但只一瞬,他的面色仓皇得像是白雪。
他必须仰着头瞧她!他的身躯居然比她矮小?他震慑住了,慌乱的晃动双手。
净芙微弯下腰, “喂,小鬼!你在做什么?跳舞啊?”
“我不是小鬼I”他一把捧住她的面颊, “告诉你,我是真真正正的大男人!有担当、有抱负的大男人。”
她的声音破碎, “嗯,对对,你很大,很了不起。请你,放开你的手。”
他放开了,而她也往后仰跌了去,这一摔不仅是把她的娇臀疼了,连同她的怒火也被摔出来了。
“你这浑小子,王八蛋!竟然害我跌跤,我可是紫月山寨-未来的女大王!”
“贼婆娘一个!哼,有什么好嚣张!”
“欠揍呀你!”她咬紧牙根,若不是他太弱小.她肯定痛揍他一顿。
“蛮女!番女!没气质,没教养!你爹娘的家教实在是需要检讨……”
净芙的胸脯上下起伏,她的身子里仿佛引燃了爆竹,劈哩咱啦响。
她站了起来,退向他。这个天下第一可恶的讨厌鬼!
“我就是没有爹娘教养,怎样!我就是蛮番呀,怎样广
她可不是好欺负的!本紫阿姨说过,女人要凶、要泼辣,才能骨理天生就是劣性的男人。
她决定让他见识见识她的强悍能耐!
他不禁退后一步,这女人气起来的模样非常令人动心,但是也令人胆寒!她的眼芒好像恨不得将地拆吃人腹……
一握双拳,她一下击向他的脸颊,另一拳则落在他的肚腹上。
“呃……”闷哼丁下,他没料到失去内力的自己居然躺在地上无力回击。
更没有料到的是,这个凶姑娘居然一屁股坐上他的肚子。
“怎样?怕了哦?”她挥动双拳,恐吓着,“告诉你,男人要听话,要服从女人的命令!”
“鬼扯!这世上都是男人掌管,女人必须做低伏小。”其实他是故意和她唱反调……呃呃,天杀的女人。
“起来啦!你很重,把我压得难受!”她当他的肚子是椅子吗?坐得倒是舒服。
“我才不重!”小丝瓜曾经赞美她的轻盈身段哩。
“拜托!”他翻了翻白眼,“现在的我和一个十岁孩子差不多,而你十六、七岁有吧?”
如果兄弟们知道他被一个凶姑娘压坐在他的肚腹之上,哈,他只有钻地洞躲起来遮羞了。
他的话招惹出净荚的兴趣,她问: “你说你‘现在’像是十岁孩子,那么你真正的年岁是多少?”
“二十二!”
“大我五岁?”很难相信!她想笑,“但是你怎么这么小?你常常挨饿吗?”
“不许再说我‘小’!”士可忍,孰不可忍� 拔业纳硖逶菔北湫。枪欢问奔渚涂梢曰指丛吹挠袷髁俜纾 �
“难不成你也是精灵?和小皮一样会变法术?”
“疯丫头。”精灵是什么玩意儿?他分明就是个出类拔萃的男子汉。
“喂喂!你做什么!”居然对他毛手毛脚起来,趁他危难时吃他豆腐啊。
净芙才不理睬他,她一下子碰碰他的肩膀,一下子又摸摸他的胸膛。
然后她又抬起他的耳朵,招惹出他的痛呼声。
“没有长角……”那么他的确是货真价实的男人喽。
这小女贼疯巅得实在是彻底!如果他的耳朵里伸探出尖角儿,哈,那不就是妖怪了?
“请你起身好不好?旁边有椅子……”这语气够好了吧,他从来没有对哪一个女人这般低声下气过!
净芙直瞪着他,她的双眉紧紧蹙拢,仿佛正有什么严重的事情困扰住她。
他忍着笑意,“喂,你的情绪转折十分快速,并且有趣。”
“别吵,我在想事情。”
“但是不必坐在我的肚腹上思考吧!”说实话,她的重量对于这时候的他而言真的是不能承受之重。
“我的烦恼就是你这小鬼……”
“告诉过你了,我是男人!高大、英俊,有能耐的男人。你敢再叫我小鬼,我可不保证我不会动手打你。”
听若未闻的净芙一径的挣扎不已,她絮絮叨叨的念着,“如果我真娶了你,小丝瓜一定会取笑我,可是小皮又说你是我可以娶的丈夫人选,他的灵力应该不会出岔……”
好好笑!什么小丝瓜和小皮啊!还有,什么他是她的丈夫人选……啊,等等!她说他是她可以娶的丈夫?
这下子他笑不出来了,他的声音发抖,“你是一时胡言乱语吧?或者,你刚刚受了打击,又或者你跌了一跤,跌傻了?”
她看着他,一语末发。严肃的表情十分凝沉,似乎不是开玩笑。
他不禁慌恐,“一定要三思而后行啊!我知道我长得好看,但是你和我素不相识,既无情、又无爱的怎么成婚?”
她摸摸他的面颊,捏一捏他的挺直鼻梁和刚毅下巴。虽然他的面孔和身形一块儿变小了,可是他的漂亮是不容否认的事实。
至少他比小丝瓜的丈夫顺眼得多了!可是这么矮小的他娶来能做什么?他会爬树摘果子吗?他能挑扛沙石吗?
“喂!喂喂!”灵魂出窍啊她!不过这小女人出神的模样倒是挺迷人的。
一刻时过去,二刻时也过去了,她坐在他肚腹上考虑着她的终生大事。想着想着她竟然感到困倦的俯下身去趴在他的身上。
“姑娘!”他惊喊,“你不能睡在我的身上啊。”
“别、吵。”净芙咕哝了下,睡得更沉了。
他想要推开她的温香娇躯,奈何如今的他力气小得根本无济于事。
难道就这样任由她整个人趴贴着他的身躯?难道他要这样度过一夜?
“你好样的!”会儿当我是椅子,一会儿又把我的身躯当作床褥!”
徒呼负负啊!
他在她的身下……渐渐的阖上眼,渐渐的陷入梦乡。
“确定吗?可是他太小了。”
当他睁开惺忪睡眼,一抹倩影正激动的跳来跳去。
是她!那个压住他睡了一夜的女山贼!她是在跳舞吗?
他坐起身,听见她的懊恼声。
“可不可以换个人?我想,我下山去找好了,总有男人可以当我的丈夫才对。”
他摇摇头,以为自己眼花了。但是她仍然对着半空中的某一处大发娇嗔。
“你一定是三流树精!怎么弄来一个小男人……”
这女山贼神智不清啊,一大早自言自语也就算了,居然还掰出什么三流树精!
“喂,姑娘——”
净芙转过身来,像是生气,又像是哀愁的瞅着他。
半晌,她深深的呼出一口气,壮士断腕般的开口,“你叫什么名字?”
“胡雪飞。”
“我叫鹿净芙,今年十七岁。”小他五岁!可是比他高了一个头。
他点点头,其实不太在意她姓鹿或是姓朱啦。
“叨扰一晚,我想,我该离开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