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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更大的惊吓正等着她,他居然用他的指关节抚弄她的嘴唇这算什么?狎玩?轻薄?亵弄她的纯真?

  “小奴隶,你在发抖。”

  废、废话,她是有血有肉的女人。

  他的手指游移到她的嫩颊、她的耳垂。似乎,他正享受着青涩的她因他的触探而颤动。

  小鹰发誓,如果他不停手,她一定卯起来和他打上一架。虽然这种酥酥麻麻、软软颤颤的感觉并不算太坏……

  他的男性气息吹拂在她的鼻间。“你很可爱,我非常满意我买下了你。”

  她是很可怜、很倒霉。一趟埃及观光之旅,竟然把自己搞成被拍卖的奴隶,陷入他的魔掌。

  骤地,他放开她,防备不及的她倏然摔入沙发内。

  他则径自往楼梯拾阶而上,撂下蛮悍命令,“不准再拿下假发!你必须习惯。”

  这人翻脸比翻书还快呀,方才还好温柔的耶。

  小鹰有点儿沮丧,她惊觉自己竟眷恋着他那一刹那流露出的温柔。

  眷恋个鬼。她大力的自打巴掌,“荷尔蒙分泌不正常啦,还是雌激素太多了!笨小鹰……”

  可是心里又有个声音提醒她,面对他的时候,她的心跳频率不是急速得惊人便是无力似的慢,这异样难道也是由于内分泌失常的关系?她的心脏一向很健康的呀。

  她不自觉的伸手抚摸着他刚刚所碰触过的嘴唇和耳垂。

  啁啁啾啾的鸟鸣声吵得小鹰好烦闷,一夜未眠的她披了件晨褛,就着尚未隐去的淡淡月光,走在豪宅的庭园中。

  现在是凌晨四点多,众人皆睡她独醒。唉,她真的是栽在那个不知姓啥名啥的主人手上。

  只是近乎挑逗的戏耍,她就被搞得晕晕乱乱,若是他真的吃了她还得了!

  “呀!”呼呼,好疼。她撞上大树还是墙壁?

  嘲弄的声音从她的头顶上传来,“别以为是鬼魂!”

  她抬眼,微恼的瞅着他的灼灼星眸,“你是我的主人,比鬼魂还可怕。”

  他将她推离,然后视若无睹的继续未完的动作。

  原想怒斥他的可恶,然而她却是久久说不出话来。

  噢喔,他真是帅!长得帅,动作更帅!

  她看着他潇洒不羁的起手、伏身、屈蹲,以及画开漂亮到令人叹为观止的姿势。

  这时她才注意到他身穿白色宽衣,脚踏黑白相间的布制功夫鞋,及肩发丝扎成辫子,像是不沾人世的烟尘味,如同武侠小说里的顶级美男子。

  此时他专心于呼吸吐纳,酷酷的面容上多了一丝人味,不再淡漠得仿佛是鬼见愁或是索魂王。“你练的是太极?”

  轻瞟她一记,他不予以回应,径自拿起一旁的阴阳八卦剑和太极连环刀。

  他的舞剑行云流水到叫人舍不得眨一下眼睛。倘若他不是买下她的坏主人,也许她会爱上他……疯狂的、痴恋的迷上。

  “难道你真的是黑道老大?”否则何必练拳,而且还比她老爸更凯。

  他没回应,她也不以为意,“如果你真的是混黑的,一定是最有型的首席代表。”不得不承认,他比电影里的男主角更叫人倾心。

  对于她的话他完全置之不理,但是当他旋身飞踢之时,竟瞧见她居然流着口水,一瞬也不瞬的盯着他,他不得不暂停下基本功的练习。

  他大步走向她,举起手。

  一慌,小鹰失措的以为他又要胡乱摸她,可是他却是用他的衣袖擦去她唇边的口水。

  “呃,我……”毁了,他该不会取笑她情不自禁贪色吧?

  如果告诉他,她是把他看成可口的早餐才流口水,他信是不信?

  他忽地一个扭手,擒捏住她的手腕,“来,我教你小云手和大云手的入门功。”

  她一点抵抗能力也没,在脸红心跳的情况下,任由他扳转她的四肢和身子。月光已隐,亮澄澄的日照温暖了她。

  沁出薄汗的她已在他的指导之下练了鹤、虎、蛇、龟与五步拳。是日头还是和他身体接触的关系,她的体温渐渐升高,她几乎要怀疑自己是否发着高烧?

  他揉着她狗啃似的七公分短薄发,“改天教你太乙逍遥掌和秘传太极掌。”

  “学这个有用处吗?”喝!她一定是发烧了,他只是揉揉她的头发,她居然瘫软的想偎进他的怀中。

  “健身,自保。”

  “自保?我是你的奴隶,这已经是最不自保的遭遇了。”

  他收起阴阳八卦剑和太极连环刀,然后深深的凝望住她。

  小鹰想要哀嚎了,他可不可以慈悲一点,不要再这么对她放电?她是奴隶已经够惨了,难道还要她对他这个主人来个苦恋?她很努力的克制着自己蠢蠢欲动的芳心,他可不要害她破功啊。

  他沉道:“我不会伤害你的。”

  望着他玉树临风的背影渐渐远离自己的视线,她的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他说他不会伤害她,她相信。可是他指的伤害是什么?灵魂或是身体?

  应该恨他的,是他让她失去自由,逼迫她痛苦的过着她最增厌的生活,可是她发觉自己竟恨不了他……

  甚至,她喜欢看见他对她淡漠的酷笑。

  地狱般的日子!

  连续十天,她一睁开眼睛就开始一整天马不停蹄的课程,而且豪宅里的佣人们也“奉命”管束她的衣着是否得宜,更不容许她卸下假发。

  阿里和阿郎更是克尽其职不让她出门一步,她快闷坏了。在台湾,她可是来去如小飞侠畅快。更令她发疯的是,他竟然找了佛门入世子弟为她讲解经文。她学念经做啥用?出家剃发当尼姑啊?

  “……是名庄严,是故须菩……”

  她受不了了!拿着铲子和花剪,一脸杀气的吓走那名“大师”。

  决定了,今天她一定要找主子问个明白。

  拿掉假发,小鹰光着脚丫子坐在桌子上。这儿是他的起居室,一定逮得到他。

  好半晌之后——

  一进门,他忍不住好笑的看着她的两条腿晃呀晃的,一派天真的模样,也察觉到她满眼的愤怒。

  “终于等到你了!”她跳下来,冲到他面前仰望着他。

  “告诉我你的真实名姓!这屋子里的人都称呼你老板或是先生,难不成你要我总是叫你主人或是喂?”

  “尊。”

  啥?他单名一个字叫尊?算了,不管他是不是诓她,反正至少有个称呼,何况她今天的重点并不是这个。

  “尊主人是吧?请问你是不是变态,否则干吗逼我念经文?干脆也买个木鱼给我敲算了。”

  “应小鹰,你是我的奴隶,即使我要你死,你也不能抗议。”

  “我晓得我是你花大钱买下来的,就像这栋豪宅一样,你老大高兴也可以放火烧了。”

  “小奴隶,你的横眉竖目取悦了我,你真是可人儿。”

  小鹰眯起眼睛,怒火益加沸扬。她都生气成这样了,他还跟她“打纳凉”啊。取悦?屁啦,要是能够,她真想使出全身的力气把他揍成贴壁的壁虎。

  “为什么买我?别又来那一套‘你不需要知道’的骄狂,你是主人又怎样,我这奴隶总也该拥有知的权利。既然你不是相中我当你的情妇床伴,也不是拿我当应召女,那你究竟买我干什么用?让我当个大小姐,只要每天让你瞧一眼?吱,一定有更特别的原因,否则干吗强迫我学插花、写书法,还念经文?”

  “非常的流利,一气呵成。”

  “啥?”

  “你的口才。”

  这恶胚!她问东,他说西!他以为他在扯毛线吗?她真的、真的很想……哭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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