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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它的动作太粗鲁了,竟然不小心的触碰到莫锁锁的胸襟。

  “呀。”她轻呼,立即想躲开它的“攻击”,但这一闪身的举止反而使得她襟前的扣儿哗哗啦啦的掉了一地。

  她的衣襟全开了� �

  幸好她穿了里衣!

  知道闯了大祸的宫手足无措得不知该怎么办,她好像决定讨厌它了,呜!

  为了挽回局面它赶忙又伸出双手,想为她把外衣拉拢妥当,然而莫锁锁以为它要对她第二次的攻击,于是她也回击过去!

  “啊!嘎嘎嘎嘎嘎!”宫急了,双手乱晃,与她“扭打”成一块儿。

  就这般地,没几下子莫锁锁的外衣掉了,素白的里衣被宫的爪子给抓破得不成样,甚至露出粉红色的肚兜儿来。

  更为悲惨的是她的发丝也乱得……非常的像是疯女十八年!

  她真是气呛了!索性抡起粉拳,往它的圆肚子揍去。

  “呜呜!”救、救命啊!小人猿发出泣吼,但出于本能的也不客气的回“抓”回去!

  “呲!”痛!她的左腮子传来热辣辣的疼痛感。

  这泼猿好狠!想毁了她的花容月貌吗?

  外貌上已经挺像是疯女的莫锁锁恼羞成怒的索性坐在宫的肚子上,挤命的捶打它的手臂。

  “嗄!”主人,您在哪里?快来救我啊?这个美人儿好凶!人家只是想跟她握握手而已嘛,为什么要揍它呢。

  “闭嘴!”除了嘎嘎呜呜,它还是嘎嘎呜吗。

  明明是它无礼的抓破她的衣裳,居然还一副被虐待的小媳妇模样!

  她将它的嘴巴捂紧,拒绝听它的悲呜声。

  “起来。”

  “不起!你……”嗯不对,小野畜不会开口说人话!

  待她回神过来,她的身子已经被人揪提起来,并且丢往一旁。

  跌坐于地的莫锁锁只觉得身子仿佛被摔成两半似的,痛出清泪几滴。

  “宫!”

  “呜!嘎嘎!嘎!”小人猿一跃而起,迅速的窝进主人的胸膛,撒娇的诉说它受人“凌虐”的过程。

  “是你!”莫锁锁忽一低喊。

  他回眸,冷淡的眼神仍是她梦中所见的……

  “嘎!”小人猿突地对她一笑,十足十的仗势欺人。

  它的眼神所传达的是,怎样,我的主人把你丢在地上!我才是胜利者!

  “臭猿!”她娇斥,受不得它的示威。不知为何,他舍她而就它竟叫她心痛至极。

  “你是北京城那个妓女吗?”他沉声问。

  闻言,她气得怒吼,“去你的臭蛮子!我不是窑姐!当时我是因为要追它才把裙衣卷起来的!”

  “那么你是良家妇女了?”

  “废话。”老天,这人还真懂得如何激发她的怒气。

  “为何擅闯?”

  擅闯?“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质问我!”喔,她的脸儿好刺疼,现下的她一定是丑得不能再丑了。

  可又如何,他对她的绝丽是惟一的免疫者,让他见了她这羞人样也无妨。

  只听得他淡道:“这是圣王爷的寝房……”

  “我知道呀。”所以她才待着,预备伺候呀。

  “你……”他沉吟了晌,瞬即明白,“你是王兄‘要’来的汉女丫环?”

  “聪明。我就是被一列军队所带来的……嗯你方才说什么来着,王兄?难道你是……”丞相大人说金射独只有一个手足兄弟……

  他冷着深眸,“我是金射孤!”意即她的新主子。

  “圣王爷!”天!可以命令她做东做西的就是一直占据她心房的他。

  千想万思也没料到……说不出是惊喜或是慌惶,她的心好乱好乱。

  “披上!”取下锦榻上的短貂毛衣,他丢过去。

  恍惚着的莫锁锁一下羞红了腮,天呀,她的肚兜抹胸儿全让他瞧个仔细去了,还有她半露的肌肤!

  他轻撇一抹嗤笑,“过来!”

  “嗯?”披好短韶毛衣,她站起身走向他。

  “脱靴。”他像个人间主宰似的傲岸。

  她只有依言听从的蹲下,为他卸去足靴子。

  然而心里头深觉受辱,虽然她已经当了五年的丫环,可她从未做过这样委屈的差事……

  “净足。”金射孤浓眉一敛,微微不快。

  她不是个丫环奴胚吗,为何楚楚之姿的无言控诉他的薄待。

  但他是她的主子,即使他要她死,她也不得不从。

  认命的莫锁锁只好以清水和绢布为他拭擦足踝和每一根脚指头,说也好笑,这是她第一次深切的感到她的卑贱。

  即使是皇帝陛下圣旨恩赐的特等丫环又如何呢,她仍是他的奴呀。

  “还有吩咐吗?”她起身,故作漠视的骄态。

  他瞅着她,眼神深沉到使人呼吸紊乱。

  “你……嗯圣王爷,你瞧个啥劲呢。”他的眼神仿佛是一团热火,侵噬得她昏昏晕晕的。

  金射孤忽地扯出一抹极淡的邪笑,“你的模样更是狼狈,像个被糟蹋过的破布娃娃。”

  他出此言,她应该生气的,应该赏他一记白眼的,可她却只怔怔的直瞪着他的冷俊美颜。

  他的笑……好危险!

  “去歇着吧,我可不想面对一张伤痕交错的面孔,虽然你的丑样彻底的取悦了我……”

  她取悦了他?以她的丑样?那么她应该高兴或是伤心呢。

  “明早记得打水过来,许多活儿等着你做。”她是他专属的丫环奴啊。

  “是的,爷儿。”她只能如斯……这是她应守的分寸,不管她是讨厌他或是对他动了情愫。

  “嘎嘎!”金射孤怀中的宫举起右手,对她挥动着,它还是想跟她做好朋友。

  “嘎!”皱着鼻尖,莫锁锁对它展露敌意的气笑。

  宫好高兴哦,她对它“嘎”了一声耶,它连忙回以一串的嘎嘎嘎嘎。

  疯猿!莫锁锁回以更凶野的嘎嘎声。

  于是金猿和姑娘对吼了起来,嘎嘎声不绝于耳。

  金射孤倏地畅笑起来。

  宫呆住,它从来不曾见过主人大笑,好新奇。

  莫锁锁也呆了,他的翩翩神采非常强烈的重击她的寸寸芳心。

  完了。她很不争气的爱上她的主子了。

  是福,是祸?

  老天!救救她吧。

  必 必 必

  鸡未啼,天未亮,莫锁锁已让一阵吵闹声给吵醒了,推窗一望,原来是宫中的下仆忙着早膳的炊事。

  因为她是特殊的丫环奴,所以她幸运的独住一房,而且没有顶头的老嬷嬷对她颐指气使。

  一想及金射孤的冷芒酷色和丰神的俊笑她就不禁眸底生愁。

  “唉。又得面对他了。”叹息之余,她已简单的梳理发丝,着上下人的粗布衣裳。

  打了净水,她往金射孤的寝房走去。

  不出意料的,她一路上所遇到的宫奴全对她投以惊艳的垂涎目光。

  她自嘲的戏笑,普天之下就只有金射孤对她无动于衷,他甚至因为她昨日的狼狈而龙心大悦呢。

  寝房的房门已开,讨厌的小人猿正杵在玄关处对她傻笑。

  她杏眼狠瞪一下,便走进玄关,将水盆置放桌几之上。

  “爷。请净面。”她冷着容颜,不卑不屈的道。

  早已起身,并且已着朝服的金射孤深眸里溢着一丝

  玩味。

  她这捧着明洪武圣旨的丫环果然不同凡响,不若一般的俗庸之女,尽是只求他一分一毫的欢心情动。

  她不搔首弄姿,更无柔媚的做作表态,却反而使他的心起了一丝波澜。

  “莫锁锁,你起得太晚,来不及为我戴冠、着衣!”

  “奴婢的错!”他没有手吗,连这小事也得她代劳。

  丞相府中的两年岁月她可是晌午才起,什么事也不

  必做,打水、梳发的差事全是其他丫环的劳役。

  她的本分只是为蝶菲小姐磨磨墨,捉个小刀,画画山水图或是人像描绘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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