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吗?”黑楚樵冷道。
“咦?”他怎么会是这种反应?
“如果说完了,请便吧。”
“你赶我走?喂,好歹也要感谢我呀,我特别跑这—趟为的不是自己,是为了挽救你们黑氏夫妇的婚姻耶,你这人是冷血,还是不懂得人情世故啊?”真是的!起码也请她喝杯茶嘛。
冷眸一眯,黑楚樵不予反驳,他腕力一转,掌心中的木剑即有力道的舞弄起来。
“呀!”季暖暖轻呼。
她忙着闪躲,可是黑楚樵却不管会不会伤到她的继续舞弄木剑,仿佛四下无人般。
“黑楚樵你是没心肝的臭男人!”她虽然还是骂不过,可是他的木剑好危险,还是脚底抹油,先溜为上策才是,怪人是无法讲道理的啦。
季暖暖一路往外跑,不意撞上一堵强硬的肉墙。
“没长眼睛啊!”有气没处发泄的她,干脆借机出气。
“季美人好凶喔,小生怕怕。”依然嘻皮笑脸的朱少燕并不以为意。
死瞪一眼,季暖暖用力的推开他的胸膛,撒野的锐声叫喊,“上武馆的男人都应该抓去椎毙!永世不得超生。”
“你吃了炸药啦?这么泼辣。”莫名其妙惨换炮轰的
朱少燕不怎么愉快的回嘴。
“哼。”她高举右足,重重的踩他一脚,立刻掉头就走。
“哇拷!”她居然用高跟鞋踩他!
半蹲下身,朱少燕猛搓可怜的脚丫子,欲哭无泪。
“我是招谁惹谁啊我1”只怨苍天待他太薄。
第九章
时序进入初冬,单喻已怀孕六个月了。
最近项子晏眼光老是锁紧单喻的肚子直瞧,打着坏主意,他几次欲言又止,挣扎不巳。
终于他还是启齿了,“你来出世的宝宝,可不可以认我做干爹啊?”
“可以。”单喻一面束扎着垂腰的长发,一面点头应道。
“真的可以啊?”他简直亢奋得要飞上天了。但是
“不介意我的感情性向异于常人吗?”声音低低的,好像是做错事的小孩子。
单喻浅淡的微笑,她将煮好的咖啡递给项子晏,眼神极其温柔。
“爱谁、不爱谁,爱男人、爱女人都是你的自由。子晏,不必在乎旁人的议论是非,你的人生没有人能够替你过,只要别伤害无辜就可以了;但是你应该鼓起勇气向你母亲坦诚,试图寻求她的谅解。”
“也许很艰辛,但是我会努力试看看的!”项子晏拨了拨额前掉垂下来的短发丝。
“我们的人生可以悲哀、也可以过得快乐,要过得丰富精采,也就不枉此生。”
他眨了下眼,发出惊叹之语,“喻!你似乎完完全全换了个人耶,虽然你一直是很有个人的特殊风格,但是现在的你好迷人喔,而这种‘迷’不是因为你的外表哦。”
对于他的恭维,她只是云淡风轻的笑言,“为母则强吧。我从来不是称职的母亲,十七岁生下单戈时,我并没有当单亲妈妈的自觉,我仍然念书、学习,所以对单戈,我有所亏欠。”
“不过单爷爷的溺爱就已经够呛的了。”
“幸好有爷爷疼爱他。”单喻无限感激。
“小宝宝要取什么名字啊?喻,你不是姓名学大师吗?帮宝宝取个大富大贵、震天价响的好名字吧。”
螓首轻摇,单喻的灵眸里闪着嘲谑的亮芒,她自我调佩的说道:“命理只不过是统计学,不是绝对。否则每个人都取好名、选择好时辰出生,讲究阴阳宅的风水,那么哪有穷困落魄的歹命人?其实,我学命理原先的动力是由于不相信,算是叛逆吧,所以想找出命理学的荒唐可笑之处,自己想不到却这么一头栽下去了。”
“这样啊……”项子晏也笑了。
半响,他忽然把咖啡杯重重搁下,语气凝结的愧道:“都是我的错!倘若不是我请你帮忙当挡箭牌,你的老公也不会对你有所误解。喻,这几个月我一直犹豫着是不是应该去向你的老公解释原委?暖暖把我骂死了,她说你之所以离婚,我是罪魁祸首。”
“不!,是我和楚樵的爱情太薄弱……”经过时间的沉淀她已经平静许多,所有的辛酸悲痛都已经远离了。
不得不接受呵,黑楚樵既然不要她了,她又何必死巴着这份单轨的爱情?:
“但是暖暖说你和黑先生的婚姻仍存有法律效力喔,你签下的离婚协议书未能生效,但是他却对你不闻不问,丝毫没有复合的意愿,就这样吊着,实在不知他心里在想什么。”
“我不想浪费心思去揣测楚樵的思维模式,总之我
已经请律师办理正式的离婚手续。我和他路归路、桥归桥,互不相干了。”
“你没有一点点韵愤恨?也没有失去所爱的痛苦?”项子晏对她的冷静瞠目结舌。
“只当是前世孽缘债,我和他的交集是不得不的宿命吧。”
“这样啊。”她的淡然使得他无言以对。要是他的东贤与他割袍断情,他一定会崩溃的。
“子晏,我要去百货公司买些育婴产品,你待着喝茶吧,晚上爷爷和单戈会过来用餐,你也一块儿聚聚,嗯?”
“我陪你好不好?瞧你挺着大肚子还得开车、购物,有点儿可怜哩。好歹我体骼健壮,是个一百分的杂工。而且我和东贤也有约,干脆把他叫来多增一双手臂提拿物品吧?”对单喻的失婚他实在是难辞其咎,所以也决定要尽其所能的照顾单喻和小宝宝。
对如此盛情,单喻只好笑着接受。
走吧,我会努力的奴役你这个免费的杂工。”
“是!遵旨!”项子晏煞有其事的行九十度的鞠躬。
一双寒芒迫人的深眸渐渐地漫上薄怒……
“蠢!竟然轻信她的无辜!”
地下停车场有一抹傲岸伟挺的冷酷身影,所散发出的狠厉气息与高温的停车场显得格格不入,仿佛是来自北极的冰人。
黑楚樵,五脏六腑像是结了冻似的冷寒,又仿佛妒火焚烧的灼热。
自从季暖暖不请自来的一番解释之后,他即承受相思之苦,忍耐已到极限的他在今天终于决定放下身段,来到“无常命理馆”。
他是来要回他的妻子的,但是居然让他再一次亲眼看见他的妻子与人暖昧的情景。
苍天在上,他黑楚樵如果还惦念着单喻,对她无法忘情,就让他承受最痛的艰困磨难!他立下重誓与她决裂。
原以为他错待她了,但是那个该死的美俊男子居然与她亲密得旁若无人,就像是情深义重的一对佳偶。
他冷眼凝视丰腴了些的单喻有着少妇的绝佳风韵,她的笑容恬静安适,站在美俊男子的身边犹如小鸟依人,似乎幸福满足得无以复加……
她的幸福满足应该是他给予的,那男子不配!
只有他有权力拥有单喻。
他恨她,恨她居然让另外一个男子如此拥有她……
他们正合力从车后厢拿出一袋又一袋的采购用品。
林林总总的不外乎是孕妇的营养补给晶和婴儿用品,以及一些玩具,还有几套孕妇装。
他们居然一块去采购?那男子凭什么?
难道单喻怀的小生命果真不是黑家骨血?
“哈哈!好奇妙唷。”那男子朗朗的笑声开怀着传了过来。
黑楚樵眼睛射出杀人的目光。
那男子居然把脏手放在单喻的肚腹上,还微弯身躯,将耳朵靠在肚腹上倾听……
大步一踏,杀气腾腾的黑楚樵已经无法再维持冷静,然就在他将要有所动作时,情势有了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