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思贤与黄国忠揉了揉醉醺醺的双眼,往下看着,只见凌苍苍体态姣好的和豪格做那亲一下,吃一口的旖旎情事。
“你们说,她美不美?”阮士良垂涎的说。
“就看她身段挺美,谁知道脸长得怎样?”黄国忠不满的道。
“那是你们运气不好,我刚才就看她仰着脸,那张脸直是漂亮极了,我看呀,整个秦淮楼都翻遍,也找不出一个姑娘能跟她比。”阮士良又开口。
“哼!这我可怀疑。”黄国忠一脸不信。
“她要是不美的话,那个男的会那么一脸痴迷吗?”
马思贤光看凌苍苍和豪格那亲密的举止便心痒难耐,问!“黄兄,这么懂得伺候男人的姑娘,你怎么不晓得要介绍给我们?”
黄国忠一听马思贤好像感兴趣,才狗腿的陪笑说:“嘿嘿,我好像也还不认识她。”
“亏得扬州还是你的地盘。”阮士良笑道。
“假如马兄你真的中意她,我来问问她是哪家的姑娘,等会儿我们就直接杀过去。”
“这才叫做知行合一嘛,”马思贤笑着拍拍他的肩。
他们以为凌苍苍对豪格做的事只有烟花女子才会做,于是便把她当成在外卖的喊,“喂!隔壁院子里的是哪家挂牌的姑娘!等会儿也来伺候这边的爷啊。”
这一叫,连袁德芳都给叫醒了,警觉的静观其变。
豪格则是看见对面回廊上的三个花花公子后才明白,推了凌苍苍到他身后,接着怒骂,“三只瞎了眼的狗兔崽子!”
凌苍苍渐感羞愧的在他背后小声的说:“我觉得困了,要先回房歇着。”
“你去吧!”豪格没有期待今晚能办什么好事,只求花前月下和她相依相偎。
事实上在那三个无赖鬼吼鬼叫前,她就坐在他的腿上,偎在他的臂弯里,柔柔的小手搁在他的胸膛,摸着他的心跳处……就只是这样,他便仿佛置身在云端。
偏这三只笨狗汪汪叫!
豪格气不过的脚一踢,定足,再回旋一踹。
“豪格,发生什么事了?”
袁德芳出来关切一下,刚好看见那三个人被石头打到嘴边,疼得哇哇大叫,弄不清自己是撞了什么煞。
“没事,就三只疯狗。”
袁德芳看那三个算不了什么角色的人一眼,便不放在心上,对豪格笑说:“吃饱了没?”
豪格也恢复心情的笑说:“上面的饱了,下面的还没饱。”
袁德芳瞪着他,不敢相信他竟说出这种淫秽的话。
豪格笑着比比心坎解释,“上面是这里。”接着他再比比肚子,“下面是这里。”
袁德芳匪夷所思的瞪着他那春风满面的傻样,好像从来没见过他谈恋爱,然后便大笑起来,拍拍他的肩膀说:“这回你自个吃吧,我可不要陪你玩亲亲。”
他走开也好,豪格心想。抬头望着月在林稍,想着人生还可以多美妙。
☆ ☆ ☆
在接近卯时时,他们全都打点妥当,从容的先去买些包子、馒头,除了当早饭以外,还可以当午饭,之后便走去船埠。
他们之中就数豪格和阿莞最开心,阿莞是因为昨夜睡了整夜的好觉,什么风花雪月、笨狗乱吠,她一概都没听见,因而一早起来精神奕奕;至于豪格,则是拐了凌苍苍好几个吻,一副自得其乐的模样。
胡老六一看见他们到来,便笑着打招呼,“早啊,各位,昨晚睡得可香?”
“香,香极了。”豪格都不怕把脸给笑僵了。
他香,凌苍苍可不香,又是一夜有一搭没一搭的想着豪格,上船的时候,人直晃得连脚下的船也晃。
“小姐,你站稳了,可别掉下去,这沟里的水,什么脏东西都有。”阿莞想扶她,却连自己都东摇西摇险象环生。
豪格撤去一脸的狂妄,一心保护她的温柔占有她的腰肢。“别怕,只要你靠着我。”
凌苍苍无言的瞅他一眼,千头万绪,他是满人,但却是个好人。
他们这厢轻依轻偎的坐进篷内,运河上两岸边的过往人群看着情意绵绵的画面,也分享些许甜蜜的气氛。
胡老六松了缆绳,把船给撑离埠头,此时一队官兵突然劈哩咱啦跑来罗列两岸,左右各十人兵戎相向,桥头上还站了五个弓箭手,而这么大的阵式,早吓得一干平民百姓急着想走避。
戴头盔的军官厉言厉色的喊,“我们据报来捉拿叛党,未经盘查,一个都不准走!”
就在每个人都开始颤抖贴墙而立等官兵来查时,袁德芳瞪着豪格小声的说:“早就叫你连辫子也剪了,你偏不,万一头巾被扯掉,叛党没抓到半个,倒是送了个奸细给他们。”
豪格没空顶嘴,正专心研究如何突围。当然,凭他两人的功夫,就算再来一百个人围得水泄不通,他们照样可以脱困,只是现在他最关心的人是凌苍苍。
凌苍苍也明白这一点,便对豪格说:“你跟袁公子看见机会就先躲开吧,我相信我和阿莞两个普通老百姓,不会被为难的。”
豪格生气的说:“我豪格岂是那种只顾自己生死的无耻小人!”
“你不是小人,你是大将军,快点想办法吧!”袁德芳笑着说。
豪格真感到苦恼,虽说他是攻无不克的大将军,可是他也只在高山大漠逞过豪雄,扬州如此的羊肠水道如蛛网错综复杂,他一时想不出对策。正想请益袁德芳时,却见他神态自若,这才安心的捶他一记。
“有法子了还不快说出来,装神弄鬼。”
袁德芳依然笑说:“也算不了是什么办法,只是你的身份比较特殊,待会儿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你就躲到水面下,等查过了,你再跟上来,我想凭你的能力,在水里熬得住的。”
豪格看着混浊的水,城区的运河可不比郊外,什么死人骨头的垃圾都有。他委屈的嚷嚷,“为什么每次都是我倒霉?”
“难道你想跟他们正面起冲突?”
“谁怕谁?不过二、三十人而已。”
“我也知道你不怕,可是你说这附近的无辜百姓怕不怕?”
豪格莫可奈何的交握着双臂,懊恼的瞪着水面,“哼!你可得把她顾好,要是她少了根寒毛,我就把你泡在这水里三天三夜。”虽他是满人,但他才不会滥伤无辜。
就在这一刻,凌苍苍的心大大的震了一下,冲动的拉着豪格的臂膀,但是也想不出能说什么。
豪格豪爽的朝她笑了笑,大手覆在她的小手上,“什么都别说,亲我一下就好。”
凌苍苍依言倾身一吻。
袁德芳笑着别过脸,阿莞则目瞪口呆,不明白他们何时如此水乳交融。
就在这一刻,桥上弓箭手后站了三个人指着他们大叫,“就在那艘船上!”
豪格和袁德芳立即认出那三个左边脸颊又红又肿的人,就是昨夜那三个狗兔患子。
“对!对!就是他们!”
马思贤嘴巴虽痛,依然喊得很大声,瞧那眯成缝的眼睛,看着凌苍苍很是色迷心窍。
“喂!把船靠过来,我们捉拿叛党,先让妇孺上岸!”黄国忠有模有样的坐阵指挥,他老爹是扬州城的靖南侯。
豪格又和袁德芳对望一眼,看来情势丕变,说是捉拿叛党,其实是强抢民女。
“这会儿不用水遁了吧。”豪格顿感轻松不少。
“嗯。”袁德芳捉弄他不成,心思又转,“我看桥上那几名弓箭手最不长眼,就怕他们误伤百姓。”再观望四下,埠口停满舟楫,有的载人,有的运货。“那”船载着绫罗绸缎,等会儿来个天女散花,趁隙你背一个我背一个,穿过巷子走人,到城外再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