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念宁吃力地将冲之扶到床上躺好,手则羞怯地解开他的衣服,纵然这三年她有再多的埋怨,也只能藏在心中。
起初她仍对此婚姻充满憧憬,随着胡宁儿的离开,她更喜不自胜,认为冲之终究是属于自己的,不过,酒醉的冲之隐约觉得有一双柔软的小手正解脱自己的束缚,记得宁儿妹妹也曾这么温柔的待他,就在他因要见她而感冒那一次。
“宁儿妹妹…你终于肯回来见我……呃……。他再度打了个酒嗝,伸手将她拉到床上来,轻吻着她。
念宁不悦地看着自己的丈夫拥着自己,却喊着别人的名字,一个女人所能忍的,也莫过于此了,但她却忍了下来。或许有了夫妇之实后,冲之能更加地正视她。
“宁儿妹妹……我等了你好久……好苦哦!”冲之不再只满足亲吻,他要更真实的感受她的存在。
念宁也有样不样的轻抚着他的胸膛,陷在他难得的热情中。
就在紧要关头,冲之倏地清醒,怀中的人儿味道不同于宁儿,感觉亦不对,他硬是踩了煞车——“你不是宁儿,你怎么会在我房里?”
“请你看清楚,这个你从未踏进的房间,会是你的?”念宁深觉受辱地套上睡衣,他竟连她的投怀送抱都能硬生生的拒绝,这种男人,她还能期待什么?
“对不起,我醉了,我以为我是宁儿妹妹才……”
“够了够了!你口口声声都是胡宁儿,在身为妻子的我耳旁听起来是什么滋味,位知道吗?每当有人叫我的名字,对我来说,都是一种讽刺。‘念宁’,你连给我新名字时,都不忘那个贱人,更是连和我上床时,想的也是她。”
冲之重重地打了她一巴掌,在她的脸颊上留下明显的指痕,“你再开口辱骂宁儿的话,就完怪我出手重。”
“怎么?我骂到你心目中的女神,你心疼了?林冲之,我告诉你,对我来说,胡宁儿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第三者,野女人。”
冲之深深地吸了口气,忍住他想要揍人的冲动,要再继续对个女人施暴的事,他做不出来。
“对我和宁儿妹妹来说,你才是介入的第三者,所以我可以娶你,却不可能受上你。现在不管你叫什么,我们离婚吧!让别的男人有机会去认识你的好。”
“也好让你和她两人双宿双飞?不可能的,我早说过了,就让我们一起痛苦下去。”
“你真是不可理喻,反正宁儿妹妹也用尽办法躲着我,所以我一点儿也不急,就等你想通了,我们再谈!”冲之快速穿上衣服,“这间房间留给你,也希望下次别再用不入流的手段想诱我上钩,没用的,到时候受伤害最深的反而是你罢了。”
念宁泄根似的将一只昂贵的花瓶砸在冲之正好关起的门上。
冲之脸色沉重地下楼,看到客厅内的两老正一脸忧心忡忡的望着他。
“冲之,这么晚了,你又喝醉了,别往外跑了,既然……我看你先在客房睡一晚吧!”
“老妈,我实在不晓得该对你们说什么,不管我和念宁到了何种程度,我永远只能对她说抱歉,所以站在女人的立场替她想想,别再害了她。”
“你……”
“我今晚睡忆轩那儿,没事的,今晚的事情希望不会再重演,否则我会吓得不敢回家。”
“我保证不会了,这个家已经够静了,你是我们唯一的儿子,多陪陪我们两孤单的老人家。”赵品萱使用哀求政策。
“会的。’毕竟是一家人嘛!冲之也惊觉到自己的父母近来老了许多,是为他担忧吧!
※※※※※※※※※※※※※※※※※※※※※※※※※※※※※
层层的山峦之间,遍布着一间间朴实无华的木屋,这是一个小小的村落,一个过着与世无急、日出而做、日落而息的小团体。
一位美貌的女子正辛勤的整理着自家门前的一块小菜圃,她伸手抹抹额上冒出的细汗,即使做着稍嫌粗重的工作,她看起来仍是如此的飘逸美丽。
“宁儿……”远远传来一阵呼唤声。
宁儿微笑地看着远远路来的女子,“君苹,跑慢点,当心跌倒了。”
“你还说呢!这可是我妈千交代、万交代,要我趁着这篮水果还新鲜,送来给你尝尝的。”
“朱大婶种的水果可是远近驰名的,替我谢谢你妈,也谢谢你,还麻烦你跑这一趟。”宁儿接过她手中的水果,实在是盛情难却。
“难怪我妈常要我向你学习女孩子家的样子,你呀!真是好有气质哦!”群苹羡慕地道。
“我才喜欢你这种活泼的个性呢,像我这么闷的人,有什么好?”
当初离家后,虽握有护照,却怕被冲之找到,所以买了一张火车票,随兴地沿途散心。下了火车后,无意间找到这个地方,她立刻喜欢上这里。
也正好这间小屋原本住的老婆婆要搬到山下和儿子。媳妇同住,所以将这屋子便宜地租给她,让她有个栖身之所。
这里的人原对她一个单身女子独住在这儿议论纷纷,不过热情纯朴的天性,使得他们很快地接受她,并对照顾有加。
“嘿,你的小仔仔跑哪儿去了?”
说起儿子,宁儿便眉飞色舞,有着无限地满足感。“还在睡呢!昨晚缠着我给他说故事,直到很晚才睡着。”
离开冲之后不久,宁地才发现自己如愿地怀孕了,而儿子是每当她想家、想冲之想到落泪时,感到最大的安慰。
想她一个女人,既无亲人在旁,又怀了孕,起初她也是恐慌得不知如何是好,然而因为在怀孕及生产的过程中,所有一切却意外地顺利,这个儿子并没有让她吃太多苦。
宁儿在此地的处事态度非常低调,她从不对这里的人诉说自己的事情,一切任凭他们去揣测,她知道有各种版本的流言四窜,不过她不在乎。话虽如此,可一旦相处久了,便发现这里的人对她和儿子却特别的怜惜照顾,有好吃、好玩的,一定都有她和儿子的份。
“妈咪……”仔仔迈着胖胖的小腿,到处找妈妈。
“乖,找不到妈眯,怕了吗?”宁儿抱起儿子,亲亲他,这孩子像极了冲之哥哥,假如他看见了儿子,会是怎样的反应?
“不怕,妈咪……仔仔男生……仔仔保护……蚂咪,不怕。”
宁儿闻听,窝心地笑了。
“仔仔,君苹阿姨来看你了,还带了许多体最喜欢的苹果哦!”君苹用水果来诱惑他。
“好棒!”仔仔乐得直拍手,“谢谢!”他软软的童言童语,逗得大人们笑嘻嘻。
“仔仔真有礼貌,姨带你去我家玩好不好?”
“嗯……”仔仔其实好想去,因为君苹阿姨家有人陪他玩。
“妈眯说的是不认识的叔叔和阿姨,你看过君苹阿姨,所以她不是陌生人,懂吗?”宁儿知道他的顾虑,于是耐心地教他。
“懂。”
“可以,不过看到人要有礼貌,也不可以调皮。”
“好。”仔仔行个军礼。
“你这个小鬼,走啦!”君苹抱起仔仔,对宁儿说:“我先带他回去玩一上午,中午再送他回来睡午觉。你把他教得真好,不像我姊姊的两个小孩,成天只知道玩,难怪我妈常我要跟你多学点,而那两个小孩则要像仔仔,希望他们常玩在一起,能被潜移默化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