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或许就是爱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方吧?但,她还是逼迫自己一定要走,而且,要走得潇洒、走得毫无牵挂。
真的能吗?她不禁要扪心自问。但她不敢往下想,还是走吧!人总是因为梦想而美丽,因幻灭而成长,不是吗?
就这样,萱聆悄悄的离开了那属于他和她的世界,提着行李到一个陌生的地方。
☆ ☆ ☆
“为什么?!”汪行远用力的发出一声怒吼,那吼声中充满着莫名百感交集及愤怒。
这个傻瓜!她为什么不把事情调查清楚,再决定要不要这么做。这个……这个小白痴!
虽说如此,但他仍是希望这只是萱聆在跟自己开玩笑。他不信她会就这么走了。
于是,汪行远开始在屋内搜寻着她的踪影,但无论他将衣柜、床底,该找的地方都找过了,仍然找不着她。而且,他发现她房间内的东西也空了一部分。
天啊!这个小笨蛋、小白痴!什么董心梅?什么宝宝、什么女朋友?这到底是谁搞的鬼,如果被他揪出来,他发誓非把那人碎尸万段、千刀万剐不可!真是太过分了!
然而这个小笨蛋,竟然不懂得什么叫实事求是,竟然任外人这么挑拨离间就傻傻的上了当!等他找到她,一定要把她抓起来好好痛打一顿屁股!
汪行远又气又急的捶了一下桌子,拼命的深呼吸,逼迫自己要冷静下来,否则一定会坏事的。
他开始仔细的思考着,董……心梅?这个名字怎么听起来会那么耳熟?董心梅?
他紧紧的闭上双眼,拼命的思索着这个让他感觉起来很耳熟的名字。
董心梅,董心梅……董梅心!对!就是她!那个可恶的女人。
汪行远随手一把抓起放在一旁的车钥匙和外套,便带着萱聆留给他的信冲出了家门,一路狂飙的冲往公司。
这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公司的人员早已下班,但大多时候仍会留有必须加班的工作人员,而警卫也是二十四小时看管的。
很快的,不到三十分钟的时间,汪行远便来到了大搂前。
这栋大楼的戒备一向森严,所有来访的客人都必须要在进入之前,留下自己的姓名以及一些重要资料,所以他便想到要从此找起。
他冲到了警卫面前。“阿均!”
“汪先生,有什么事吗?”
“你立刻把……我想想,你把上个月的访客名单拿给我看看好吗?”
“上个月的啊?”阿均搔搔头,想了一下,便从一旁的抽屉开始找起,找了大概两分多钟,这才抱出了厚厚一大叠的登记名册出来。“汪先生,你要这些名单做什么?”
“我要找人。找一个非常需要被教训的人?”汪行远一边气急急的翻着一边说着。“
“喔!那我帮你找吧!他叫什么名字啊?”
“董心……不,是董梅心。”
“喔,是不是长得有点妖娇的女人?!那个人我知道啦。”阿均很热心的说道。
“你知道?”他停止了搜寻,“你认识她?”
“对啊!我和她正好是同乡啊。告诉你,她在我们那里风评很不好的,她的心眼要说多坏就有多坏,又爱贪小便宜,喜欢说谎骗人,仗着自己长得有几分美色就在那里‘厂一幺掰’,自认为所有的人都应该被她迷得神魂颠倒。她啊,在我们那里根本就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汪先生你也真是的,怎么会遇到她呢?”
汪行远严肃的摇摇头,“一言难尽。既然你认识她,就快把她的地址和电话给我吧。”
“好!那当然没问题。”说着,阿均很快的找出了她的住所和电话,一并抄给了汪行远。
“谢谢你。”汪行远拿着地址,很快的离开。
☆ ☆ ☆
“来了、来了!谁啊?门铃不要按个不停行不行?!”董梅心忿忿的走出了房间,一把便将门打了开来。
当她见到站在门口的,竟然是她想得却又得不到的男人,而且还带着盛怒而来,她马上就明白大事不妙了。
“是你?您怎么会找到这里来的?”董梅心故意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看着他说道。
“你说。”汪行远二话不说,便恶狠狠的瞪着她,用力的抓起她的手威胁的看着她。他发怒的样子真的是吓人极了。“不要逼我对一个女流之辈动手,快说!”他一双有神的眼瞪得跟铜铃一样大,仿佛像要杀人似的,就算是再有胆量的人都被他吓得发抖。
“我……我……你先放开我的手!你把我的手抓得好痛啊!”她颤抖的尖叫着。
“说!”他甩开她,凶神恶煞的吼道叫,“你到底对她说了什么?”
“我……我也没有说什么啊。我只不过是撒了一点小谎,希望利用你妹妹好来接近你罢了,谁知道过了那么久,一点效果都没有,你公司那个该死的秘书又不让我进去……”
“住口!你这愚蠢的女人!”汪行远气急败坏的怒吼。“我警告你,我和你是绝对不可能,你听清楚了吗?不可能!你如果敢让我再见到你,不要怪我对你动粗。还有,不要来打扰我们的生活,如果让我知道一些什么的,你的下场就不只是被我怒骂而已了!”
董梅心被吓得脸色发白,躲在角落一句话都不敢说。
汪行远话说完,看也不愿再看她一眼,便怒气冲冲的走了。
☆ ☆ ☆
他必须要找遍每个萱聆有可能去的地方,任何地方都不能放过。如果她在外面受到了一点委屈、一丝苦头,他都会把这笔帐算在那个蠢女人董梅心身上,他会要董梅心付出一百倍的代价!
萱聆啊萱聆,聪明如你,为何会让这样简单而且一下子就能识破的骗局给骗了呢?难道,你就真的那么不信任我吗?
汪行远不禁感到痛心疾首。他用力的捶了一下方向盘,忽然觉得好累、好累。难道,他证明他的心证明得还不够吗?不,他不信!
想起了安全堪虞的萱聆,汪行远此刻的心真的已经无助得几乎要崩溃了。难道她一点都不明白她的离去对他来说是一种伤害?或许,是她还不够成熟,所以没有考虑那么多吧!
他一定可以找到她的!汪行远暗自给予自己信心。
☆ ☆ ☆
崴:原谅我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你。我并不是不信任你,请你相信我。
我只是不希望阿远找到我罢了。
或许在我心中,那种不安定的分子从来都没有离开过我,所以我会担心任何事,害怕任何事会发生的每一种可能性。这就是我,一个明知道自己多虑得应该好好的去看个医生了,却还是改不了坏毛病的人。
从邮戮上你或许可以看得到,我就住在离你们不远的小城镇中。
我的日子过得很充实,经过了这段时间,我的心也已经不太痛了,只是偶尔想起来,不免又要伤心好一会儿,但总结来说,日子还算过得去的。
刚开始时,我不否认曾痛苦得几乎想要自我了断,可是,在我失意至极的时候,我的老板娘教导了我许多事,让我看开了很多。我遇到了个好人,为我高兴吧!
忘了告诉你,我在这儿找到了一个环境很好、四周很宁静的好工作,那也是我一直想要的。
你最近过得好吗?有没有遇到阿远?他现在情况如何?
对不起,我忘了,问这些是不会得到答案的。原谅我没有将我的位址留给你。可是请你相信我,总有一天——等事过境迁的一天,我一定会再度回去看你的。但我不能向你保证会是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