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看,你快出来!”楚宁的声音显得不耐。
任奕岍听他不过来,于是假装哀叫:“啊!楚兄,我……
哇!救命呀!“
果然,楚宁上当了,连忙循声赶来,“发生什么事了?”当她望见那池氤氲的温泉也怔了一下。接着,她看到岸旁石头上的衣物。
他人呢?她不禁再度四下观望唤道:“喂!你在哪?”
忽然,一身光溜溜的任奕岍跃出树丛,出现在她面前,“我在这里!”
楚宁忙别开眼,伸长手在身前挥着,“你、你别过来!”
她努力不让自己跌跤,又极力控制眼光不去看不该着的“东西”,可是,她还是不小心看到他腿间的“庞然大物”
——虽然上次已经看过了,但是她的脸蛋仍然迅速烧烫起来。
“别闹了!你还以为你真的是大姑娘啊!”见楚宁腼腆羞赧的模样,任奕岍玩心大起,朝她走来,“来吧!你也脱光,下去泡泡,对你的手对也有好处幄!”
当热烘烘的泉水灌进靴里,她知道身后就是温泉,不能再退了,“不!我不脱……”
他挑起一边眉,坏坏地道:“你想穿着衣袋泡!虽然有些奇怪,但也无妨。”他如影随形地围挡在她身前。
斜望着身后那潭温泉,她润润干渴的喉咙,困难地开口:“告诉你,我就是不泡——”
掌心一触碰到他温热雄健的胸肌,她就一个倒栽葱摔进泉里了。
自幼生活在太湖畔,楚宁早练就一身高明的水底功夫,但在惊慌之下,她居然连咽了几口水,还没法在水中站稳。
“哈哈哈……”他笑着拉了她一把,帮助她站稳,“这水这么浅,你何必吓成这样?”
她吃力地喘了两口气,但一发现自己是靠在他光裸的身体时,她又将他一推,急忙忙地要逃回岸上。
“喂,别跑!既然下来了,就泡一下嘛!”他捉住她,一起倒在温泉里,“来,我帮你脱掉这些碍手碍脚的衣服……”
在她奋力挣扎下,他扯脱了她的帽巾,她一头发丝便披散开来。
“不要,快放手!”她惶叫着,试朝岸上走去。
但他玩得正兴起,哪肯就此罢手!
他扣着她的腰,步向及胸的深水处,“不放!我都脱得光光的了,你还在怕什么呀!”说着,手就扯开她腰间的系带。
事态紧急,她如他猛泼着水,趁他睁不开眼的瞬间,挣开他的铁腕,再紧抓着松开的腰带,窜入水底遁逃。
可是当她吃力地走上岸时,他已大步自水中赶上来,将她扑倒在碎砾滩上。
“哈!被我捉到!”他想起和师兄们常玩的低级把戏,便贼笑的对她说:“这一个多月来,我看你手脚俐落、决事果断,没想到也有这般婆婆妈妈的一面!妈的!我们就来看看,你到底是不是娘儿们……”
楚宁虽然很努力,但她的外裤还是被他拉到膝盖下,露出莹白圆润的双腿。
马上,任奕岍的目光就被那双玉腿吸引住,却没注意掩住她臀际的衣摆下有“玄机”。
‘哗!你……你的腿——“但他还没赞叹完,就让她猛力推开。
他只微退开了点,俯望着蜷卧在地上的楚宁。她双臂交胸,窄小的双肩轻轻颤着,一副娇弱羞怯的模样,加上浑身透湿的衣摆忠实地勾勒出她下半身的形状,虽说此时她的双腿斜侧交些着,但自腰至小腿的圆柔曲线却清晰可见,顿时教任奕岍看傻了。
见鬼了!他从没见过哪个男人会摆出这种撩人姿势的!
她撑起身子,才将衣摆更往下拉,他立刻抓起她的双臂,牢牢钉制在她两顿旁。
“你,你别乱来,我可是男人!”她心颤着斥喝道。
任奕岍两眼中燃着渴求的火花,深深望入她清澈的瞳眸里,声音也忽地转为浓浊,“是吗?你若真是男儿身,就太可惜了!”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迎视他灼灼的目光,“是呀!若你我都是女儿身,我们两个一定会迷倒全天下的男人……”
她的话提醒了他当成女人的不愉快记忆,“闭嘴!”一骂完,他的脸庞立时留过一抹歉意,“抱歉,我还怀疑你是女人。”
“没关系。但我的背很痛,让我起来吧!”她装出不在乎的模样应付他。
任奕岍明知该放开楚宁,但此时他却一点也不想挪开身体,在他掌中的双腕不只纤细,而且触手肌肤柔嫩滑腻真的不像男人……
发现他正用姆指揉画她手腕的内侧,虽知不能慌张,但一颗心已快颤碎了。“喂!你再不赶快穿上衣裳,恐怕就要着凉了?”
他听得出她声音中的紧张,可是,自她唇瓣中呵出的气息仿佛有种魔力,勾勒着他体内从未察觉的欲念,“放心,我不会着凉的……你亲过女人吗?”
这个问题让她的心猛跳了一下,但她又不想在他面前当个毫无经验的小鬼,“女人!我还踉女人睡过觉,女人算什么?”
听见这个答案,他的眼眸暗了几分,心口也不知怎的泛起隐隐不悦。他睨看着她,忽然冒出一句,“是吗?想不想吻男人试试?”
“啊!你别乱来、我——”就在她慌乱到极点的同时,他的唇已贴住她的。
一道细致但强烈的电流自她柔软的唇瓣传来,任奕岍的脑子立刻被轰成一片空白。
天呀!
是晚,在任奕岍刻意的拖延下,他们又没赶上进城时间,还是得露宿郊野。
“楚老弟,今晚……”任奕岍故作神秘说着,突然将一串丑陋的生物拿到楚宁面前晃,“用这个加菜如何?”
楚宁强忍下尖叫的冲动,装出欣悦的表情接过任奕岍手里的青蛙,“嗯,荒郊野地有这个吃也不错,这我来弄。你去生火把!”她走到溪边。拨出靴刀,闭起眼,边念佛。把十来只巴掌大的青蛙开肠破肚。
望着楚宁的背影,任奕岍不由组起眉,狐疑地思量,难道说他猜错了,人家只是比较娇弱苍白,其实,仍是货真价实的男儿身?不行!他要再试试他。
他还在怀疑她吗?如果是,怎么办?楚宁不愿就此表明身分,于是想了又想,她终于决定下帖猛药,来去除任奕岍对她的猜疑。
可是,这样做好吗?会不会太“那个”了?她默默吃着烤蛙,一抬头,就迎上任奕岍审视的双眼,“怎么了?”
“蛙肉好吃吗?”他还在师门时,常和师兄们去捉青蛙来玩。但却从没吃过它们,所以,他自己都觉得有些恶心。
楚宁是在太湖畔长大的,各种虾鳖鱼蟹等的水族类都尝过,她只是不喜欢动手宰杀,并不觉吃这烤蛙有什么。她将一只刚烤熟的青蛙递向他,“美味极了,就像嫩鸡肉。”
看着他不自然地咬着,她更定了他这样做的用意。
她手心压着怀中准备好的竹筒,下了决心,管它的,只要能瞒住他,以后就不会有麻烦了!
“看什么?”她终于忍不住了,都吃过了晚餐,但任奕岍的目光还停在她身上。
“你真的是男人?”他单刀直入问了出来。
“虽然是个嘴上无毛的小子,但我是男的!”她随口敷衍着。
看她忽然站起,他便问:“你要去哪里?”
楚宁翻了翻白眼,无所谓的答道:“解手。你也要跟来吗?”
“好啊!”
是夜,任奕岍失眠了!
因为睡前,他看到楚宁站着对一棵树撒尿,彻底粉碎了他的怀疑与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