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没想过他会把她想得这么贱!
要她做情妇就罢了,现在竟还说要施舍她一个妻子的位置?!
“怜悯?施舍?”仇拓皱眉,他根本没有这个意思!
于婕已经激怒得暴跳起来,声嘶力竭的捶打他的胸膛,“你简直欺人太甚!谁要你的施舍?虽然我一无所有,但我不卑贱!可恶的撒旦!就算你从小被父亲抛弃,一辈子没学过爱人的道理,也不能这样对我!”
抛弃?!他眼中冒出熊熊的怒焰,一把捉住她的拳头,“这不是施舍!天杀的,到底是谁告诉你这些事?”
“是谁说的又怎么样,你要杀人灭口吗?那就先把我杀了!”她泪涟涟的瞪着他,“反正你从前杀过的人早就无以计数,少我一个上帝也不会让你上天堂!”
看见他眼底瞬间闪过的受创,于婕立刻懊悔的想咬掉自己的舌头,但她绝不收日这些话,因他也伤害了她。
她不能心软,她已经站在劣势了。
半晌,怒意和受伤从仇拓的眼底缓缓褪去,他松开于婕紧握的拳头,大手转而拂过她凌乱的发际。
“别碰我!”她想躲开。
“你害怕这沾满血腥的双手了?”他没停止他的碰触,沙哑的声调温柔而压抑的对她低语,“我是没学过爱人的道理,但你知道我不会杀你,、永远也舍不得杀你。”
于婕痛楚的闭上眼睛,“让我走。”
她不是害怕,而是这样的温柔令她感到痛苦,她不要他的温柔,也不要他的爱,这些只会让她更泥足深陷。
她做不到仲夏的要求,她不能成为仇拓的情妇,更不要他自以为是的施舍,她无法在知道所有事情后,还继续待在他身边。
“做不到!”仇拓低头吻去她颊上未干的泪痕。她流泪的样子让他好心疼,只想好好的爱她,让她忘掉所有的不愉快。
她微微颤着语音道:“那就帮我找一个丈夫。”
闻言,他全身僵硬的抬头,“你说什么?”
“婚姻不过是传宗接代,与爱无关,不是吗?”于婕悲哀的冷笑,“那你娶你的黎紫纯,我也去嫁给另一个男人,但是我们都只把我们的爱奉献给彼此。我做你的情妇,你做我的情夫,这样就扯平了。”
天大的怒火从他眼中迸射出来,“除非我死!”
不!就算他死了,他也一样无法接受于婕属于别人的事实!
这女人疯了吗?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已经说过要给她名分,也说了这不是施舍,她竟然还要嫁给别的男人来气死他?
“你这个自私的撒旦!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于婕气极的再次用拳头攻击他,“你能娶黎紫纯,我为什么不能嫁给另一个男人?”
“天杀的!别再提那个姓黎的女人!我根本连见都没见过她!”
仇拓咬牙切齿的诅咒,捉住于婕乱挥的粉拳,轻而易举的将她压回床上,牢牢地将她的双手钳在两侧,“至于你为什么不能嫁给别的男人,是因为你爱的人是我,不是别人!该死的!”
“不!我不爱你,再也不会爱你了!”于婕拼命挣扎否认。
“是吗?”仇拓冷冷的唇瓣扯开犹如撒旦的邪恶笑容,充斥怒焰的眼睛更在瞬间黯沉下来,“嘴巴说的不算数,用你的身体告诉我!”
☆ ☆ ☆
同一时刻,古堡里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阿柏忧心忡忡的赶到仲夏的工作室,在他耳边嚼舌根,仲夏当场听得脸色大变。
“把她带到起居室,千万别惊动到拓。”
阿柏领命而去,仲夏心中五味杂陈,伸手比个要团员继续练习的手势,也起身走向起居室。
现在正是他大哥突破万难的关键时刻,他怎能让这个程咬金来坏他的好事?
一连串的思索窜过他这个精明的脑袋,在踏进起居室的前一秒,仲夏已作好心理准备。
黎紫纯知道自己不一定能见到公事繁忙的仇拓,然而提前来到台湾的她却万万没料到会遇见当年的负心汉——仲夏。
他就站在起居室的玻璃玄关前,脸上似笑非笑的笑意是她曾经深深爱过,但现在却极其痛恨。
她用力握紧想要发飙的拳头,身躯僵硬得犹如岩石,仍无法不让历历的往事再次闪过眼前。
天知道她曾经那样深爱过他,不惜为他抛下美国东岸首富的继承权,更为他抛下所有尊严,可是他却是个口蜜腹剑的家伙,嘴里说爱她,其实心里把音乐看得比她还重要,竟抛下她一个人悄悄的飞到台湾。
她要报复!
没有一个人可以欺负黎佐深的女儿,而不受到制裁的!
她要把他带给她的痛苦一一奉还!
所以她才心有不甘的答应这桩政治联姻。
即使仇拓不具仲家优良的血统,为人听说也冷性了点儿,但一表人才,更继承仲厉刚的产业,与他联姻后,两个财团可在东岸建立起一个更庞大的势力。
然而真正的主因,当然是为了这个在欧洲狠心抛下她的臭男人!
黎住深的名言是伤害一个人不算什么,最严重的伤害是伤害他最爱的人!
那么仲夏最爱的人是谁?当然不是与他父子缘薄的仲厉刚,而是从小就最爱护他的大哥仇拓。
“好久不见。”仲夏笑盈盈的打招呼,掩去眼光中的一丝波动。
睽违一年,即使是在怒火冲天的此刻,她也依然美得令人屏息,身上围里着宽大的尼泊尔裙,也掩不去她熟悉的姣美身段。
很显然,她是在环游世界的途中风尘仆仆的赶到台湾。
为什么?
难道真是因为拓的召唤?拓真的怀疑他和黎紫纯的关系?要真是如此,那他就更不能让她出现在拓的面前。
至少不该是拓和于婕关系还纠缠不清的现在。
“哼!你真的想见我吗?”黎紫纯哼的一声,大而亮的明眸闪着怒气和傲气,心里的恨意更火速蔓延。
这回是仇拓邀她到台湾彼此了解并相叙一番,要是事先知道这个负心汉也在这儿,就算用八大轿抬她都抬不来!
“都快成为一家人了,火药味也该消弭了吧!”仲夏哂笑,其实例挺爱黎紫纯这股泼辣的调调儿。
啧!想当初要不是因为她太爱他,爱到对他百依百顺的地步,失去原先这股刁蛮的辣味儿……啧!他真的会考虑延后两年到台湾。
唉!不知道男人是不是都这么犯贱?可是他真的只喜欢泼辣够味的女人,愈折腾他的,他就愈爱!
“一家人?”黎紫纯冷笑一声,“据我所知,仲伯父好像只有一个儿子,姓仇名拓,也就是我未来的丈夫,与你好像没有任何的关系。”
“啧啧!打是情,骂是爱,听起来你好像还在爱我似的。”
“爱你?”她瞬间被激怒,“一个搞音乐的穷小子?笑死人了!”
“嗯,是好笑。”仲夏挑眉,“我都忘了你只爱钱这玩意儿,政治联姻嘛。”
可恶!他就是有本事气死她!
黎紫纯从前就拿仲夏的嘴刁没办法,现在更是只能气得全身发抖,“废话少说!我要见的人是仇拓,他在哪儿?”
“他在某个地方,做着和我们相同的事。”
“什么相同的事?”见他忽然间宽衣解带的动作,黎紫纯不禁惊愣住,“你在做什么?!”
“做什么?当然是做纪念了,宝贝。”
仲夏邪邪的微笑,危险的朝她步步逼近,“都快成为一家人了,不如在你真正成为我嫂子前,再让我们温存一次,省得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