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吐光胃里的东西,虚弱的走回桌前斟了杯茶轻啜暖胃时,身后却突地响起斥喝声。
「原来你都是这样虐待本王那未出世的孩儿。他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娘!你是存心想让他活不成是吗?」战膺咬牙切齿的握紧拳,好象不这么做,他很可能会失手掐死她似的。
「是你!」秋燕页吃惊的回头一看,手中的杯子应声落在桌上,「你怎么……会在这?」
「我怎么会在这?」战膺冷笑一声,「幸好我来,否则要是再迟一点,我的孩子不就死定了!」他狂怒的抓住她的手大吼。
「你放手!」原本见到他而起的愉悦惊喜立刻消失无踪,她心冷的挣开他的束缚,起身退到墙边。
「我不管你有什么目的,但如果你是为了抢这孩子而来,我可以告诉你,他是我的!你想都别想!」她紧护着肚子瑟缩在墙角,全身戒备的胶视着他。
原来他来不是为了她,而是为了孩子……
「你变得更笨了!他在你肚子里躲得好好的,我怎么抢?干脆直接把你给掳走比较省事上说着他上前拉住她。
「你不要碰我!既然不爱我,就别再来招惹我!」她挥舞着双手抗拒他。
他总是这样,每当她想忘了他,他就会出现来考验她的决心,让她好不容易才筑起的心防,在瞬间就溃决崩裂……
「我只知道你爱我,方才你不也在那两个老家伙面前承认说你想我,我当然不能不碰你罗!因为谁教你要说爱我。」他无赖的耸耸肩,强硬的伸出双臂抱住她。
「你偷听我们说话!」她气恼的猛捶他,「你走开、你走开啦!反正你以后也不会再上这里来,只要能不再看见你,我一定可以把你忘掉的!」她淌着泪赌气的说。
「你少作梦!这娃儿我可也有份。」他将她抱到窗旁的躺椅上,一手按着她的身子,另一手快速的剥开她的衣衫,直到她上身仅剩贴身的抹胸为止。
「住手!你想干什么?」她不敢置信的挣扎着。
「你给我闭嘴!本王要跟自己的女儿说话,轮不到你开口!」他不耐的斥喝,大手探进她的抹胸,沿着她浑圆的曲线一路抚摸下移,最后停在她仍然平坦的肚子上。
「你……你……」秋燕真慌张的按住他那只不规矩,正在她肚子上摩挲画圆的手。「不管他是男是女,他都是我一个人的,不是你的!」
「你说什么鬼话!」战膺蓦地坏心的扯唇邪笑,「若你真这么坚持,那也无妨,你把孩子生下来,咱们两个各分一半,只要你答应,以后我就不再来烦你。」他故意在她耳旁轻声说着,还恶意的在她脸旁吹了口气,让她身子一颤,敏感得连脖子都红了。
「你……有毛病!」被他这么一逗,她连说出口的话都少了点威吓,柔弱的像是在娇嗔。
「你不肯?」他佯装可惜的道,将脸颊贴在她的肚上,「丫头,爹跟你说,以后你可别学这女人,明明是爱着的,却嘴硬的说不爱,真是一点都不可爱!」他故意说得很大声。
「你说我不可爱?」秋燕真不满的使劲推开他,坐起身子瞪着他。
「嗯!而且一点也不温柔。」战膺还点头补充道,可眼中却多了点前所未见的笑意。
「你……讨厌可恶透了!」她气结的喊叫,「既然这么赚我,你就回去找你那两个侍妾,她们一定比我温柔百倍,你去啊、去啊!」她被气得泪水再次落下。
战膺也恼了,起身转头背对着她。「没看过这么蠢的女人!为了你,我差点连命都没了,你还不知好歹的想把我推给其它人!」他念念有辞的咒骂着。
「你说什么?」秋燕真愣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
「哼!你不是要我去找别的女人吗?好,我这就去。」他气闷的不肯回头。
他的话让她一怔,不敢置信的瞪大眼,他的意思是……他没有其它的女人?
她心喜,什么都顾不得的由后头紧抱着他,小脸贴在他的背上,忐忑的求他把话说清楚。「拜托!求你告诉我,我听到的全是真的……」
「笨女人!我哪知道你听见了什么!但是我警告你,我皇兄送来的女人已教我当着他的面给踢到御池里了,那份诏书也被我撕烂了,所以,你再敢给我嫌东嫌西哭个没完没了,我就把你掐死丢出窗外,你听到了没!」他微侧过头,暴躁的吼她。
「你撕烂了圣旨?!」秋燕真吓了一跳,心慌的来到他面前,拉着他急急的检视着,「你怎么可以这么冲动?违旨抗命是要杀头的!鹰王……他是不是有对你怎样?是不是有--」
她的话还没问完,战膺便不耐的打断她。「废话!就算是皇亲国戚,惹火了我皇兄,一样是要砍头的!不过,他念在我是他皇弟,又战功彪炳、英勇过人的情况下,才免了我的死罪。」他很践的说道。
「太好了!」秋燕真松了口气,差点没被他的话吓死。
「好你个头!就算逃得了死罪,你没听过活罪难逃吗?我皇兄将我黜贬到西北,命我三年内不许回朝,你说这是不是你害的!」他火大的扯过她,让她跌坐在自己的腿上。
「那……你想怎么办?」她垂着头,心虚的不敢看他。
因为她担心只要一抬头,她脸上欣喜的笑容便会克制不住的跑出来,再次的惹怒他。
但是她心里的雀跃真的难以形容,他竟会为了她……
「不许笑!这会儿你欠我的可不只有那盒珍珠了,而是一辈子都还不清的人情债,你说,你怎么赔我?」他恐吓她。
「好嘛好嘛!你说怎么就怎么着……」她娇嗔的把脸埋进他的怀里,脸上有着掩不住的灿烂笑容。
「你听好了!你得跟我上西北去,然后再替我生几个胖娃娃,给我在那无聊的荒凉关外解闷取乐……」他揉着她的发,动作多了点宠溺和呵疼。
「但是……几个是多少?」她迟疑的问。
「十个!」
「什么?!」她不敢置信的尖叫,随即低头咕哝着,不知在念些什么。
见状,战膺似笑非笑的什么也没说,伸手把她的脑袋按回自己的胸前。
他想,他还是别说的好!
他这个堂堂的六皇爷为了她已经纡尊降贵的拉下来脸来找她,而她也真如他预料中的一样,高兴的像个傻蛋一样的猛笑。
要是他说,其实他早爱上她的话,她搞不好会从江州一直傻笑到西北去。
他还是别让她太得意的好,否则以后他的面子要往哪搁哟!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