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屉里都是妳写给我的信,那是我最珍贵的东西,每次来到纽约,我都会从饭店 的保险箱把它取出来,看妳的信使我感到无比快乐,我怎能允许别人去翻动它们?」
「我说过我什么都没拿,只是想找枝笔写信给你,但是你却不听我的解释。」
「我怎么知道妳是要写信给我?当时我正急于解决和方可雯的烦人恋情,妳的出现 自然是不受欢迎。」
「方可雯呢?」她忘不了他们之间存在的婚约。
「她终于想通了,上个月嫁给一个土财主,据说他拥有的几笔土地,光以公告地价 来估就有十几亿台币。」他朗朗笑说。
「她的婚姻会幸福吗?」她以为方可雯仍深爱着谭大维,只是不耐等候他的反反复 覆才去嫁给别人。
「铁定幸福!我去新娘休息室看她时,她正欣喜地向她的表姊妹及酒肉朋友们炫耀 手上、身上的各种珍贵珠宝,对过惯了养尊处优生活的女人而言,这种婚姻永远是最 佳选择曰」
他的话转来相当合理。
「但她不是很爱你吗?」她仍有疑问。
「她自以为是爱,其实那只是一种她不肯服输的个性表现,从你去过台北,让她自 觉在朋友面前脸上无光时,她对我就冷淡多了,何况那时我还有财务上的危机,更促使 她投向别人的怀抱。」他的口吻平和,像在叙述人家的故事。
「你的危机解决了吗?」
「多亏世华的帮忙,他使华尔街日报和世界其它各国报纸的商业版,都陆续刊出安 公子的产品有瑕疵的新闻事件,逼得他在股价跌跌滑落的压力下,不得不还给我他所借 去的钱,妳知道那五百万美金连本带利滚下来,折合为台币居然也有好几亿呢!」
谭大维并告诉舒飞,他拿它来还清银行积欠的房屋贷款,那些银行家们一听说他能 操纵安公子的股票,发现低估了他的影响力,现在个个都想要协助他盖好那些兴建中的 大楼,所以他想要回老家务农的梦,看来一时又圆不了啦!
第十章
在谭大维的要求下,舒飞再度把香槟和面包叫进房间来,她依然取下了桌布铺在地 毯上,像在享受飨宴般,一口就把香槟喝干;谭大维也轻松的脱下鞋子和领带,放纵地 躺在地上,一会儿吃一口橄榄,一会儿又喝一口香槟:然后跟着舒飞撕一块面包、再撕 一截巧克力……「好奇怪!和妳在一起时,这些东西都是美味:但是我也曾一个人点来 同样的东西,为什么却是难以下咽?」他偏着头问她。
「你大概是忘了带上一副好心情吧!」她睁大眼睛,露出天真的微笑。
「我的欢笑都操纵在妳的手里了--我发誓我从来不曾对任何一个女人说过同样的话 ,刚才在艺廊看到妳,我就知道自己已无药可救,我可以什么都不要,却不能没有妳, 我甚至不知道如何计画往后的日子。」他将脸埋进她的双膝阊,她自然的伸出手臂拥他 人怀,并且坦承道:「我比你还惨!我不再知道我在哪里、我要什么我居然能丢了自 己的首展、丢了记者的采访,和你不顾一切的溜出展览会场。」
「妳为什么会害怕把自己交付给一个人?」他扬起浓眉、仰首望向她。
「因为我怕失去他。」她闭上眼睛,无法承受他炙热的目光。
「只要你愿意,我永远都是妳的。」他抓住她的手,引导她解开他衬衫的钮扣、拉 下西裤的拉炼……他是如此完美的一个男人,这是她第一次正视他强健的体魄,她好想 画下他那雄壮的肩脾、紧缩的腰间、结实的腹臀和有力的腿肌,也想要抚摸他的全身… …「我要给妳一切,也要从妳那里得到一切。」他热情的物她,开始去除她身上所有的 束缚他解开她松乱的发髻,一头亮丽的秀发像瀑布般泻了下来,小礼服也在他的拉扯下 ,滑落在他们的那边。
谭大维一直没舍得离开舒飞灵巧的嘴,绵长而热烈的拥吻似乎在保证他们的爱情将 持续到永桓。她不知道他们究竟吻了多长的一段时间,但是当他的舌滑向她的耳廓时, 她发现自己的唇既热又饱,她的心既满又足。在他的爱抚下,她无法再静静的享受,她 不断低唤她的名字,他不断探索她的隐密;她觉得自己既像在火焰中燃烧,又像在天堂 中飘浮,终于在他的带领中到达欢乐的颠峰。
「嫁给我吧!妳绝对是我那根肋骨打造的。」他用的是命令语句,也根本不给她答话的余地,而且又以一个令人心醉的长物堵住了她的喀。
从情欲开始到心境狂野,谭大维已把舒飞带进种种原始的情绪中,她以再也压制不住的深深激情回吻他,将唇从他的嘴移开,她便就自己想要画下他的部位,一路顺势下 滑……直到他有力的躯体无法控制地战栗起来。
他在失去最后一丝理智之前,把她抱进了卧房:「妳还想要什么?我愿意任妳摆布 !」
他们一起落在床上时,她正好压在他的身上,他弓起身子。用双手捧住她的脸,亲 吻她的额、她的眼、她的颈……按着教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引导她体验一波又一波的喜 悦……「我很难缠吗?」事后,她疲倦的依偎在他的怀中,知道在经历这些后,自己已没理由再逃避他。
「不只是难缠,还莫测高深的令人猜不透妳在想些什么、会做些什么,如果妳不是那个和我通信多年的舒飞,我永远都无法知道在安琪拉烦人的美貌下,还有吸引人的丰富内涵。」
他冷峻的脸庞因歉意和笑容而温暖了起来。
「你一定也听说我去找过方祖伸?」她想要了解他对此事的看法。
「没错!可雯说妳自称是他们失踪多年的小妹,而她父亲怕因此影响了他的选票, 所以给了妳一笔钱。不过世华却说他的话虽不能证明什么,但妳那琥珀色的眼珠,和他记忆中的小妹可说是一模一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妳愿意告诉我吗?」他疑惑的轻声 问道,一面缓缓地抚弄着她的秀发。
在他的鼓励下,舒飞终于说明了自己那段堪称「曲折离奇」的身世,想到生父不能 要她、养父不愿理她--今生早就注定了与父亲无缘的命运,她的眼里不觉盛满热泪。
「为什么你要一个人承受这些?我是那么地不值得让妳信赖吗?」他凑过脸来亲吻 她,她却狰出他温暖的怀抱:「在我成长的过程中,我早就习惯了一个人处理所有的事 ,所以不要说是对你,就连对卓凡,我一向也都是报喜而不报忧的。」
「卓凡就是谭大维,妳不能再把我们到分成两个人;至于我,我也得早点把舒飞和 安琪拉合而为一。我想上天是有意要让我们相遇的,他给我们安排了许多的机会,但是 我们却不肯真诚相待,嘴上说的永远和心里想的不一样,所以才错过了这么多机会。我 想从现在开始,我们最需要学习的应该是:好好相处!.」他紧紧握住牠的肩头,坚定 的语气更显示他的决心。
「不!我还记得你对职业妇女的看法,我们对许多事物的看法都不同,如何能好好相处?」她几乎落下泪来,深深领悟「相爱容易相处难」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