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她以嘴型无声地对他说,一只手疯狂地挥舞,另一手攀附住威廉。开船时大批彩带从船上抛下,乐队还演奏起马赛进行曲,她看着家人渐渐远去,知道自己永远都忘不了此刻的感觉。
威廉紧握住她的手,直到游轮滑入哈得逊河,他们见不到码头为止。威廉把莎拉拥入怀中时,她几乎哽咽起来。"没事了,亲爱的,有我在……我们很快就会回来再和他们见面。我保证。"他是真心的。
"对不起……我实在有点不知感激……只是……我好爱他们……我也爱你……"我几天发生了太多变化,她的情绪仍旧纷乱不平。他带她回舱房给她倒一杯香槟酒,可是她疲倦的含笑要求先来一杯咖啡。
他通知侍者送些咖啡、茶和肉桂面包过来,当作早餐。他们一面吃东西一面闲聊,不久她的伤感消褪,心情好转不少。他喜欢她对亲人的感情,而且不吝于表达自己的感受。
"你今天想做什幺?"他从菜单和各简介上面瞟她一眼,这巨型游轮上有不少娱乐和运动设施。"想不想在午餐前游游泳?或者去玩推板?我们可以在下午茶之后去看电影。让我看看,今天上演的是'面包师之妻',只要你没看过。"事实上她已经看过,而她并不在乎。和他在一起做任何事都很有意思。她坐过去和他一起研究简介广告。没想到这法国籍的船上竟有这幺多休闲项目。在她研读内容时,感觉到他在吻她的颈子,手悄悄滑到她的胸部,然后他们竟不知不觉的上了床,一切休闲活动也被抛在脑后。待他们回过神来时已届午餐时分,他咀嚼着剩下的面包,她则在一旁发出沙哑的笑声。
"我看我们在这趟航行当中大概不会有太多活动。"
"我觉得我们恐怕连舱房都不用离开了。"她似乎想向他证明,再次挑逗他,而他出人意表的迅速回到床上继续和她缱绻。
之后他们一起沐浴,当他们终于出门时已经将近傍晚,不禁感到很不好意思。
"我们在船上很快就要出名啦。"威廉对她低声说。"幸好这次搭的是法国的船。"
"你想他们会知道吗?"莎拉有点不安。"这毕竟是我们的蜜月……"
"天哪,对了,我怎幺会忘记呢?你知道,我好象把皮夹放在桌上了。我们回去拿好吗?"
"好啊。"她不懂何必非回去拿不可。不过他很坚持,她只好跟着他回房。他进去后关上门,立刻扑向她。
"威廉!"她尖叫一声,噗哧笑着。"你简直是性饥渴的恶魔!"
"我才不是……通常我是很正常的。全怪你!"他说着狂吻她的颈侧,上下其手的抚摸她。
"我的错?我又做了什幺?"她笑着和他倒在地上。
"因为你太迷人了。"他说完便猴急的占有了她,两人的衣服都未脱。
"你也一样。"她呻吟着。他们又过了许久才起身走回卧室,沿路丢下他们的衣服。
这天晚上他们连晚餐都没吃,侍者打电话询问要不要送晚餐到他们的舱房时,威廉拒绝了,可怜兮兮的表示他们都晕船。需要休息。挂断电话后,法国籍的侍者对女仆咧嘴笑笑。
"晕船啦?"女仆了然的问,侍者却对她眨眨眼。他早就仔细注意过他们,知道不会是晕船。
"新婚蜜月。"他解释道,她立刻失声而笑。
威廉和莎拉第二天早晨出现在甲板上时,气色很好,威廉似乎随时都在对她笑。莎拉笑着和他选了两张椅子坐下。
"你知道,假如你不停止傻笑,大伙都会知道我们做了什幺。"
"没办法。我这辈子从来没有这幺快乐过。我们什幺时候回房?我发誓都快要让人上瘾了。"
"如果你再碰我,我要打电话报告船长。等我们到了巴黎,我都走不动啦。"
"我可以抱你。"他笑着凑过去吻她。不过她对发生过的一切毫无悔意。她爱他,也爱他们所做的一切。但是这一天他们努力到处探险,一直忍耐到下午茶时间才回房,之后再强迫自己穿回衣服去餐厅吃晚餐。
莎拉很喜欢诺曼第号的餐厅。它像神话一般美妙,天花板有三层甲板那幺高,全厅的长度比凡尔赛宫中的镜宫稍长,气势则绝不输皇宫。天花板上镀着金,入口处的阶梯铺着蓝色地毯。威廉和所有的男士都打了白领结,穿着正式服装。
"我们今晚在餐厅吃饭,"她对他耳语。"是不是代表蜜月结束了?"
"我自己也有点担心呢。"他一面贪婪的享受蛋白牛奶酥,一面坦承。"我觉得吃完饭后我们应该尽快回房。"她咯咯笑个不停。两人后来上楼跳了几支舞,在甲板漫步,最后才返回舱房。这是最完美的蜜月,两人过得好惬意,游泳、散步、跳舞、做爱……这段日子仿佛介于他们过去和以后的生活之间。他们尽量避开外人,当然头等舱的乘客都知道他俩的身分,她不只一次听见那些人窃窃私语道:"韦特菲公爵夫妇……"其中一名富孀还问:"温莎?她比我想的还要年轻……也更漂亮……"莎拉掩不住笑容,威廉轻轻捏她一把,干脆称呼她辛普森夫人。
"不准再那幺叫我,否则我就叫你大卫!"
莎拉尚未见过温莎夫妇,威廉说过他们到巴黎后可能得去拜访这对夫妇。"你说不定会喜欢她。她不对我胃口,但是的确很迷人。他也比以往快乐,宣称他现在睡得着了。我想我现在了解原因啦。"威廉咧嘴而笑。他自己除了和妻子寻欢之外,其它时间睡得非常香甜。
他们最后一晚和船长同桌。前一晚则参加了化装舞会,装扮成印度大君夫妇,穿着事务长借给他们的服装。这个角色很适合两人。威廉的气宇轩昂,莎拉散发出异国风情。但是她的中空装和迷人的化妆术,反而使他们俩提早回房。船上的侍者都在打赌公爵夫妇离开舱房的最长记录是多少。到目前为止,他们的记录是四小时。
"我们干脆留在船上算了。"莎拉最后一晚躺在床上说。"我简直不想去巴黎。"威廉在丽池饭店订了套房,打算在那里住一个月,开车到巴黎近郊观光。参观波尔多、罗浮宫,当然还有香奈尔和狄奥等名店。
"你是个淘气的姑娘。"威廉回到她身边责备道,倏地担心会不会已经让她怀孕了。他想问她,可是又不好意思,到了深夜他才鼓起勇气。"你……呃……你以前没有怀孕吧?"他完全是出于好奇,而她的答复令他吃惊。
"嗯,事实上我怀过。"她很小声地说,而且没有直视他。
"出了什幺事?"她显然没有孩子,他不能不问原因何在。但愿她不是坠了胎。这对她的打击太大,并且说不定会使他们无法生育。他在婚前从未问过她这些事。
"我流产了。"她低声说,这段经历仍旧使她心痛,虽然她现在知道未尝不是好事。
"你知道原因吗?是不是出了什幺问题?"他立刻明白他的问题有多愚昧。像她那样的婚姻,任何问题都可能发生。"不用说了,反正以后不会再出任何事。"他轻吻着她,后来她睡着时梦见了孩子和威廉。
翌日早晨他们在哈佛港下船,再搭渡船前往巴黎。到了巴黎,他们先迁进旅馆,再出来购物逛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