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离开你就不会再有丈夫,我可以没有爱情,没有婚姻,但我若要爱,就只爱你,别人我看不上,要嫁就嫁你,别人我不愿为他放弃那么多单身的自由。」
「梦渝!我没有好好疼妳,没有好好宝贝过妳,会不会觉得遗憾?靖涛要完成紫莺谈恋爱的梦,妳呢?想不想从牵手开始,过完所有节日,再当我的妻?」紫莺说每个女孩都有一个美美的爱情梦,他想给她一个美美的爱情梦。
「我没来得及编梦就遇到你了,你就是我的梦,我十二岁就有你可以爱了,我已经替你过过生日,送你升学礼物,每次情人节偷偷跑去看你,我生日就到你驻唱的地方听你唱歌,这十二年来这些日子,我都会抱着你当年在工寮为我脱下的汗衫想你,我搜集了你的手帕、卫生衣,你给过我的东西我都收起来,所以我不会觉得遗憾。一收藏这些也等于收藏了他给的爱。
「听起来,没有我也没关系似的。」他感动却也失望。
「你又曲解我的意思。」程梦渝抗议道。
漫陆地低下了头,他吻上了她的唇,轻怜蜜爱地吻着,柔情渐浓,缓缓地将她放在大床上。
「你恨不恨我爸妈和姊姊?」她动了一下,吸口气,被吻得差点没气。
「过去就算了。」他解开她的衣扣。
现在想起来可以理解他们不寻常的心态了,程万祺疼她疼得紧,见她一心向着他,当然会不平衡,姚祖莉对他妈心怀妒恨,自然会把帐算到敌人儿子头上。
「万一他们还找你麻烦呢?」她不安地蹙眉。
「慢慢跟他们沟通,妳爸妈是商人,和泛雅对上不会有好处他们知道的,何况妳哥支持我们。」他吻开了她纠结的眉心。
她倒抽了口气,在他除去了她的内衣后,连忙用手挡在胸前。
「怎么了?」
「怎么变平了。」不是一直都不错的吗?她好沮丧。
「很正常的,不然『躺平』是什么意思?」季尹诺拿开她的手轻抚着,欣赏地对她说:「我很满意,好美!」然后他以吻颂赞。
「你很有经验?」她红着脸看他俐落地除去自己的上衣。
「我是正常男人,以后对妳守贞好吗?」这一点他一定做得到的。
「你爸不是要你不可以。」本以为不在乎,却发觉不好受。
「我结婚后才有,外国人观念不同!」
「我一直都为你守着,你怎么可以戴着戒指和别人……」她落了泪。
他吻去她的泪。「对不起!」
「在这里吗?」她问得不甘心。
他漫不经心地回答:「应该没有。」
「你好坏,为什么是应该而不是绝对?」
「没印象,不想骗妳,感觉不好是不是?」他体贴地问道,停下了所有举动。
程梦渝转过身背着他,「对不起!」觉得自己太幼稚了,是她留了封绝情的信离开的呀?有什么理由计较?她有点难堪。
「别这么说,是我不对。」他轻抚着她的侧脸,等了他那么久是该生气的。
「我们第一次不要在这里好吗?」
「都依妳。」他躺了下来,努力地平息自己的欲望。
「回台湾结婚好吗?」她觉得那样会平衡一点。
「好,明天我就把工作安排一下。」他的声音绷得紧。
「怎么了?」她转过身问道。
季尹诺连忙把床单将两人盖上,自己背过身去,「没什么,别靠过来。」
虽然两人之间隔了一点距离,但程梦渝很快就感受到他的热度了。
明白了怎么回事之后,她有点自责,男女在这方面的差异她多少是知道的。
「季,如果你很难过的话,我可以配合。」她小声地说着。
「谢谢!但是我希望妳感受性爱的美好,妳的感觉很重要,我不能给妳纯真的第一次,至少可以给妳美好的第一次。」凡是给得起的,他会全部付出,以回报她如此深爱。
「可是--」她舍不得他难受。
「不要紧的,我很快就没事的,这种事可以转移的,不然靖涛怎么办?」
「对不起!」
小傻瓜!这么软弱的一颗心,不多疼她一点怎么行?出去一定都被欺负的,季尹诺心中满是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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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台湾到法国享福已经多年的余秀花,重新踏入这块土地,一时感到眼热。
改变好多呀!这台北城,她已经不知道怎么走了,因为气阿诺那没志气的孩子,也不想看到那女人带衰他,一气之下就飞回台湾了。
「余阿姨,要不要先回去休息?梦渝一直租下妳以前住的房子,妳想回那儿,或是去梦渝的公寓,还是到我那儿住,要去住饭店也可以。」汪静娟柔声地说着。
程梦渝一通电话过来,汪静娟就马上安排了一切,亲自到机场去接余秀花,自然是费好大一番工夫才让她接受的,幸好同是山地同胞,加上她自幼就有人缘,才能不负梦渝的使命。
余秀花心里虽然不高兴,可是一路北上,汪静娟温柔和善地关照着她,和她聊天,想要板着脸,其实不容易,这女孩柔柔静静的,心眼特好人也单纯,不像那女人多会作假,多有心机!凭什么要接受那女人的安排?真有诚意那女人就该追着来,余秀花端起婆婆的架子,她也着实过足几天婆婆的威风,只是还是生气。
「余阿姨?不然我们先去吃饭好吗?吃饭的时候阿姨可以慢慢考虑。」汪静娟提议道。
「好吧!」对这么美、这么温顺的姑娘,实在板不起面孔。
汪静娟带她到一家面馆,「季哥说余阿姨喜欢这儿的饺子,待会我们买一些生的回去当消夜好吗?」汪静娟帮她准备着酱油和醋。
「静娟,妳觉得我们阿诺怎么样?嫁他好不好?他们是在美国结婚的,我问过人了,在我们这里是不承认的,我叫阿诺娶妳好了。」余秀花突然热络地说着。
「余阿姨,其实梦渝很好的,季哥也很爱她,相信我,我和梦渝交往十二年我可以向妳保证,梦渝不是坏人。」
「就算我相信妳好了,可是她是扫把星哪!只要地在阿诺身边,阿诺就会倒霉,每次都这样,不是被打得一身是伤,就是坐牢、睡拘留所,她没一点好处的。」
「现在不会了。」汪静娟提醒道。
「哪不会,上个礼拜阿诺带我们进城去吃中国菜,有人打架,阿诺好心劝架,不但被打,后来警察还以为阿诺也是肇事者,一起抓去警察局,关了几小时呢。」她就是为了这件事,叫阿诺离开那女人,阿诺不肯,才一气之下跑回来的。
「这样啊!」汪静娟想了一会儿,这也太巧了,难怪余阿姨深信如此,连梦渝都为此难过许久。
「余阿姨,我认识一个道长,他的法术据说很灵,乎安符也很有效,我带妳去找他,请几道符给季哥,保他平安就好了。」汪静娟提议道,既然阿姨相信命运就用这一套解她的心结好了。
「真的灵吗?」余秀花半信半疑。
「嗯!很多夫妻失和、外遇问题的人都去找他,我看过很多人造去愁眉苦脸的,出来都轻松不少,有的还眉开眼笑呢!」汪静娟据实地回答。
「那他会不会骗人?敛财敛色?」以前,余秀花就有朋友吃过这种亏。
「不会啦,他是有牌的道士,不是一般神坛,不可以乱来的,而且他有一个很有名的义子,也不敢乱来。」这点汪静娟倒是有信心,以靳准疼靳培凯的程度,自然不会坏了儿子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