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禹彤笑了笑,她知道刘超毅是说真的,因为他一天到晚常溜出山,天刚亮就不见人影,到晚上人家都睡了,他才摄手摄脚的溜回屋里。
今夜,当今圣上为长孙绍齐设宴洗尘,只是皇宫内一片歌舞升平,宫女穿梭如云。
长孙绍齐坐在一隅,却不见他露出欣喜的表情,仿佛此宴不关已事,总比人在里面闻那些“花粉”、“酒气”来得自在。
“绍齐,不喜欢朕为你准备的接风酒筵吗?”皇上无声无息的走到长孙绍齐身后。
“皇上。”长孙绍齐作了个揖。 “不知皇上驾到,有失远迎,请皇上恕罪。”
“爱卿不必多礼,早跟你说过,汉人在时不必拘泥于那些形式。不喜欢跃为你做的安排吗?”皇上真心的问。
“谈不上喜不喜欢,只是几年的戎马生活,使臣有点习惯了。”
出征多年,习惯了塞外粗放的生活,对宫中的繁文缛节还真适应不过来。
“朕着实担心你会不喜欢,因为我一直向皇后保证,你不会排斥今天的接风洒筵。”皇上似乎真松了一口气。
长孙绍齐是当今皇后的侄子。长孙皇后十分疼爱他,尤其是他在军事上的才华,连皇上都特别重视。
而今太平盛视,勿须让大好的人才留守边疆,于是召他回京。
不错,朕的确是另有计划。你可知禁军统领李将军即将告老还乡?”皇上试探性的询问,似乎在引领长孙绍齐的答案。
虽然有被人设计的感觉,长孙绍齐还是必恭必敬的回答“是有听说过这么一道传言。”
“这非但不是传言,而且还即将成为事实。但朕至今还想不出谁能担当这个重任,绍齐心中可有人选?”皇上一副仿佛大唐真无人才的苦恼模样。
“这———”
“爱卿心中可有人选?”皇上一脸狡黠的再次询问。
“绍齐离京甚久,对于朝延是新旧交替的情况不甚了解,故无法提出适当的人选。
一听便知是推托之词。
“担任禁军统领,必须巩固京机之安全,进而维护社会之安宁。所以这位大将不但武功要高,才智更要兼备,最好有实线经验,如果是皇亲国戚更佳,不必担心他会有二心。细数这。
些条件,除了爱聊,不知有谁比你更合适?”
“皇上,绍齐虽然符合这些条件,但非唯一人选。而且绍齐对戎马生活已感到厌倦,所以并不适任。”推托之词,又是推托之词。
“绍齐先别推辞,担任禁军统领虽然是身负重责大任,但是现在天下太平,当个统领其实不用花费太多精神。”皇上鼓起三寸不烂之舌游, “朕只是要你以大元帅之名坐镇京城,一方面安定百姓民心,另一方面则藉以吓阻叛乱之小国,如此一举而数得,爱卿何乐不为。”
皇上看似轻松的叙述,实则赋予长孙绍齐国家的重任。任务看似简单,却给了长孙绍齐莫大的压力,身负国家安全的责任,谁能够等闻视之?经过一番深思,长孙绍齐明白皇上的苦心,决定接受,“皇上单思极虑的为民设想,真是社计百姓的福社,绍齐绝对不会辜负皇上所托。”
“爱卿言下之意,愿意接受禁军统领一职?”
皇上眉开眼笑的问。
“皇上又何必明知故问呢?”
“既然如此,绍齐随朕进去吧,莫要虚度良宵。”皇上带头往大殿走去。
“皇上,请恕臣愚昧,今晚宴会名义上是洗尘,其实宣布禁军统领人选才是目的吧。他就知道,果然设计了。
“爱卿真是深知朕心呀!”
时光如棱,曲禹彤离开五陵山已经一年了,长一算都已二十岁。一般这个年龄的女孩,早已为人妻、为人母,但曲禹彤仍待字闺中。
在骆家大宅一隅,曲禹彤执萧透露出悲哀。仿佛意识到有人接近,萧声突然停止。
“彤姐姐,你怎么又一个人躲在这里吹萧呢?”骆摇顺着声走来,,果然发现了她最亲爱的表姐曲禹彤。
骆摇是骆易扬与曲云的女儿,芳龄十七,个性活泼,上有一兄,名唤骆风,内敛沉稳得多。
“谁教你老是跟大家玩捉迷藏呢!骆摇一副耍赖的模样。
“我哪有,这不是让你给找到了吗?”
“还说哩!要不是你发出那难听的萧声,谁会想到你是躲在这个最僻静的地方。这里清静是很清静,就是太偏僻了,连家仆都不会到这来,让人觉得……怪恐怖的。”骆摇边说还打颤的搓揉手臂曲禹彤觉得骆摇真有理,既然害怕,还自已一个人跑来找她,也许是习惯了,山上的环境,她对这座杂草丛生的荒废花园,反正有一份……亲切感。
“既然害怕,不如你先回去吧!”曲禹彤还想多享受一下孤独。
“谁说我害怕了,你都能一个人在这儿,为什么我就做不到?” ”
“好吧!那你自己一个人待在这儿,我先回去好了。”曲禹彤随即从颓废的栏杆上跳下来,当然真走了。
天哪!彤姐姐是怎么办到的,竟然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还不会被裙子绊倒,还有她是怎么爬上去的?“彤姐姐,你别走那么快,等等我嘛。骆摇回过神来曲禹彤已经走了好一段距离。
骆摇边赶上曲禹彤,边回头多看两眼这座荒废的花园,今里感到纳闷。从小到大,她从没有来过这儿,而早这里看似骆宅的一部分,但实际上不属于骆宅,她可以确定。
骆摇应该知道,当她避开众人的时候,就表示她想独自静一下。
‘我先说清楚,不是我要打扰你,而是娘要我问你,要不要跟她到外面散散心,今天是观音诞辰,观音庙有法会,娘要到庙里上香,想找你陪她去。”骆格紧澄清,她彤姐姐最不召欢被人打扰,她可不想惹彤姐姐不高兴。
“是吗?曲禹彤对这种事并不是很感兴趣,更何况外面的人潮一定很多,她不想去凑热闹。
“去嘛,你要是不去那我多无聊,还会被娘责骂。”
“责骂你什么?你做了什么事惹姑姑不高兴?”
“冤枉啊,我哪有。不过你要是不肯去,那等会儿我就真的犯了个错。”
“是吗?’’这丫头跟超毅那小于一样油嘴滑舌。
“是真的,娘要我这一次一定要把你给请出去。娘说自你来到这儿,从未踏出大门一步,这无论如何都要说动你出看一看。我身负当说客的重责大任,要是不成功,肯定被修一顿。”骆摇难以想像,彤姐姐要是不去,她的耳要将会有多惨。
‘‘是吗?”曲禹依然一副不在乎的模样。
“是吗!彤姐姐,我求求你不要那么惜言如金,你可以说我跟你们一道去,或是其他类似的话,就是不要老说话一、两个字,我虽然有哥哥,但他终日采药材,连跟我说话的时间都没有。好不容易你来了,本以为终于有个谈话的对象,谁科会碰上一个闷葫芦。”骆摇不得不使出苦肉计。
“好吧,我去,你千万别再说下去了。”曲禹彤最怕这一招了。
可以确定的是,骆摇绝对不是外面拴来的,因为她说话的功夫与她娘一样厉害,甚至可以说是青出于蓝,要先回去跟娘说一声。”骆摇一听到肯定的答案,马上转头就走,生怕曲禹彤反悔似的。
她走没两步又回过头来叮咛,“彤姐姐,你也快回去准备,我们马上就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