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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页

 

  天爱乍见聂长天的惊喜全数写在脸上,让聂长天笑了起来,“你的表情好象闯进来的人是我,不是你。”

  “我……对不起。”天爱脸红的道歉,“我不是故意要擅闯的,是因为我有事想告诉你,所以……”

  “什么事这么急,为什么不回别院等我?你这样闯进来,很容易被当成奸细捉起来的。”

  听他提到奸细,天爱这才醒悟自己进来的目的,忙道:“聂长天,听说你把林栋当成奸细了,是不是真的?你误会他了,他不是奸细。”

  “你是为了他才冒险闯进来?”聂长天没有察觉自己的眉头皱了起来。

  “是……”天爱点头,然后想到什么似的,又连忙摇头,认真的说:“不是,这只是原因之一,另一个原因是我等不及想要见你。好久没看见你,我好想你。”

  “好想我?”聂长天不自觉的放开了眉头。“嗯,我好想你。”天爱好用力的点头。

  “吱吱吱。”嗅嗅不甘寂寞的叫。

  “我当然也有想你呀!”天爱低头安抚道。

  “过来。”聂长天突然命令道,她抱嗅嗅的方式让他看了非常碍眼。

  “哦。”天爱依言走到他面前停下。

  他不理嗅嗅的抗议,伸手接过它,放在一旁的桌上。看它又想跳回天爱怀里,立刻制止并用眼神瞪它。

  “吱吱吱。”嗅嗅被瞪得不敢乱动,委屈的向天爱求救。

  “聂长天,你怎么了?嗅嗅做错什么事了?你为什么要瞪它?”

  “我跟它,你比较想谁?”话一出口,聂长天自己就先愣住了,他怎么会问出这种问题?

  天爱似乎不觉得他这样问有什么不对,只是她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歪着头想了一下才回答。

  “好象是你耶!我吃饭时想你,画画时想你,赏花时想你,看到蜜蜂时想你,就连睡觉也会想你,我好象一直在想你耶!”这么一想,天爱才发现自己这几天简直无时无刻不在想他,为什么她之前没发现?

  聂长天微笑了,瞪了嗅嗅一眼警告它不准乱动后,转向天爱,愉快的问:

  “为什么看到蜜蜂会想到我?”

  天爱的神色黯了下来,“因为它不肯只留在一朵花上,在满园子的花上飞过来飞过去的。”

  聂长天无言以对,不敢相信他居然会有被人指责像采花蜂般的到处拈花惹草的一天。

  “算了,不说这个。聂长天,我告诉你,嗅嗅知道刺杀我的刺客是谁,你快跟我去抓他。”

  “不用了,我已经知道奸细是谁了。”聂长天拉住她要往外冲的身子。

  “不是的,你误会了,林栋不是奸细,他和那个刺客一点都不像。”天爱着急的解释。

  “你怎么知道?你不是没有看见刺客的长相吗?”

  “是没错,可是,我有看见他的身形,也记得他的声音呀!林栋根本一点都不像。”

  “或许刺客另有其人,但是林栋是奸细这件事,却是千真万确的事,人证物证俱在,你不用替他解释了。”

  “可是……”

  “他是我多年的挚友,我比你更无法相信他会是奸细,可是证据确凿,不由得我不相信。”聂长天佯装痛心的说。

  “可是……”

  “别说了,我不想再提他。”聂长天说完,站起来牵着她往外走,“走,我带你出去。”

  “可是那刺客……”

  “我会处理。”聂长天说。

  “我……”

  “交给我。”

  “可……”

  “你不相信我?”聂长天板起脸。“不是,是……”

  “那就闭嘴!”

  “可是……”接收到他不悦的目光,天爱才不情愿的嘟起嘴,“好嘛!”

  因为天爱低着头,因此没瞧见聂长天松了口气的表情,好不容易等到孙培德有动静,可不能让天爱打草惊蛇,让他起了警觉心,因而造成反间计的失败。

  另一方面,躲在暗处的费滔四人,看着天爱随聂长天上马后,立刻尾随其后。

  “大哥,为什么咱们不现身保护小姐?要躲在暗里?”四人最小的费凌问。

  “上头会这样交代,就自然有其用意,咱们照着做也就是了,别那么多话。”

  费滔告诫道。

  “可是上头一定没想到聂长天会占小姐的便宜呀!”费凌不服气的说。

  “这我们也有同感。”老二费淮和老三费汛同时开口,“聂长天抱小姐的方式的确不合宜,他太逾矩了。”

  费滔无奈的叹口气,他怎么会不知道兄弟们在想什么,就连他自己也一样呀!

  可是小姐的一颗心已经全系在聂长天的身上了,除了叹相逢恨晚,他们又能如何?

  “反正是迟早的事,你们就把他当成姑爷吧?”费滔挑明了要兄弟们死心。

  “堂主明明说老夫人信中的意思是要小姐嫁给咱们费家男人,以免咱们费家的绝学外流的。老夫人不可能同意小姐嫁给聂长天的。”费凌反驳道。

  “是啊!”费淮和费汛附和道。

  “你们真的认为小姐会听从老夫人的话?”回答的是费凌。

  “是吗?你忘了三少爷了?”

  “那不一样。”“哪里不一样?”

  “是因为三少爷他……他爱上了不该爱的人。”

  “不该爱?”费滔扬起唇角,“那么小姐现在爱上聂长天,在老夫人眼里不也是不该爱的人吗?醒醒吧!小弟。在咱们费家人眼里,老夫人或许是至高无上的权威,不能抗拒的。但是在小姐眼里,老夫人只不过是个陌生人罢了。她既没有受过费家人什么恩惠,也不奢求费家的什么,她为什么要听老夫人的摆布?现在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护小姐,其它的,就别想了。”

  费滔说完,拍拍三个脸上全是失望的兄弟们,安慰道;“天涯何处无芳草,看开点吧!”

  “你的爹娘很恩爱吧?”聂长天在离开军营后,不再策马奔驰,优闲的让马缓步着,然后问被自己圈在怀中的天爱。

  “嗯!”枕在他肩窝的头点了下,天爱舒服的连声音都慵懒了。

  “你想睡了?”聂长天察觉到她的慵懒,问道。

  “没有,我只是觉得这样好舒服,不想动而已。聂长天,我好喜欢这样听你说话哦!你说话给我听嘛!好不好?”天爱张着一双迷蒙的眼,着迷的仰望他要求着,她喜欢他们现在在这种亲密的感觉。

  聂长天宠爱的将她按回自己的肩窝,然后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双手交握在她的腰际。

  “听过断袖的故事吗?”关于她爹娘的爱情,他想她并不知道是不容于世俗的。他不是要她背弃她的爹娘,只是要她懂得保护自己,否则以她全然无伪的纯真,必会被伤得体无完肤;尤其以费家在江湖上的地位,她的特殊身份更容易遭致蜚短流长。

  “没有。”天爱摇头。

  “想听吗?”听出她语气中的希望,聂长天笑问。“想,我最喜欢听故事了。”天爱高兴的点头。

  “在汉朝哀帝时,弄臣董卓长得貌美,深得哀帝的宠爱,两人常同榻而眠。

  一日,哀帝临早朝前,正欲起身,袖摆却被董卓压在身下,而董卓兀自熟睡着,哀帝不想因为抽出衣袖而吵醒董卓美梦,便挥剑断袖而起,从此,男人爱上男人,便称之为断袖。”

  “好体贴哦!那个哀帝一定很爱董卓,如果我是董卓,我一定会很感动,很感动的。”天爱一脸的向往,“聂长天,你想会不会也有人肯为我这么做?”

  “不会。”聂长天不悦的说,除了他,不会有人有机会跟她同榻而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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