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是十七格格……”怪不得气质出众。
珍缡笑着对她说:“承蒙你这些日子的照顾,明天我就要回宫去了。”
“格格,你什么时候回来这里?”桂花嫂发觉自己说错了话,责难地自打巴掌,“噢,对不起,瞧我这嘴巴不会说话,你自然是不回来了。”
她眼底有着舍不得的落寞……
“桂花嫂……”珍缡心里很感激她的恩情,于是走到木柜,取出一盒精致的珠宝箱,“这些就全送给你,以后我在宫里也用不着。”这是上次回宫时,额娘给的。
“这怎么可以?太贵重了,我不能收。”桂花嫂倒是不贪心。
“收下吧!这是我们夫妻的一片心意。”胤礼也插进来说。
桂花嫂拗不过他们,腼腆地接过手,里面全是闪闪发亮的首饰呢!她出嫁时,也没戴这么多金饰。
大概她是好心有好报吧!竟然结识了十七格格这样尊贵的皇亲。
珍缡和胤礼相视一笑,他们都是有恩必报之人。
???
潇湘阁中,罗帐内,一对男女肱股交缠,浑然忘我地陷溺在原始欲流的激情里。
燕妃酥媚的娇躯迎合他的律动,她像个欲望无穷的女人,渴望吸干他的精华。
男人一阵冲刺后,软趴在她身上,还舍不得离开,握着她的椒乳,意犹未尽。
“你真是天生的尤物,嫁给皇帝那老头,实在太暴殄天物了。”
这个禁军统领哈萨是她的新姘头,虽然他没有胤礼那般英俊出色,但是他爱她,而且识相,两人一拍即合,各取所需。
皇上不能给她的热情,她在这男人身上得到了。
燕妃受到雨露滋润,倍显容光焕发,她冶艳地媚笑,纤指划过他的背。
“我也不想枯守在这个深宫啊!不如你带我私奔吧!”
“娘娘,你说笑了……”哈萨脸色骤变,从温柔乡中苏醒。
他流连于花丛,第一次摘花搞到皇帝的女人,已经是色胆包天,哪敢带她私奔?纵使逃出紫禁城,也逃不出大清江山啊!
燕妃看出他的懦弱,嘲讽地道:
“你真是没胆量!肯定是不爱我。”她不悦地呶起小嘴。
哈萨怕美人生气不理他,笑嘻嘻地从背后搂住她。“我怎么会不爱你了?我爱死你了,我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他的大掌在她胸前上下其手。
“讨厌!你就是这张嘴甜。”燕妃沉浸在无穷的欲望里,为了挽住这男人,她刻意在皇上面前美言,“对了,你再过不久就要升官了。”
“皇上应允你的话了?”他喜上眉梢,燕妃正是他的垫脚石。
“嗯,你要怎么谢我?”她的手心翻上讨赏。
他暧昧地以舌舐她的手心,爬升至手腕、手臂,逗得她骚痒无比。
“呵……你好坏……”
一副活色生香的春宫图,又再一次展开。
???
好不容易,珍缡又重返了竹香斋,弯腿的花盆架、八仙桌、太师椅、朱红色油漆地板映着猩红色苏缎椅垫。
雕栏玉砌的红木长窗,新糊的窗纸上的浆糊味还没有褪净,显然是重新布置了。
珍缡满心欢喜地环顾四周。
“还喜欢吧!”穆妃娘娘含笑地前来,还领着六名太监、宫女,他们蹲身齐声请安:
“奴才见过十七格格,格格吉祥。”
“额娘,他们是……”珍缡问。
“他们是皇上新派给你使唤的宫奴。”
“皇阿玛真是皇恩浩荡。”珍缡不由得感激道。
穆妃轻笑,坐了下来。“你不怪你皇阿玛了吧!”
“父女怎么会有隔夜仇呢?”珍缡此次离宫返回,也许是受过磨练,也已为人母,思想行为长大不少。
穆妃都看在眼里。“你皇阿玛是用心良苦,这会儿和胤礼正在御书房商讨国事。皇上只是要你们受点教训,不是真的要赶你们出宫。”
“我知道。”
“胤礼这次出征若能得胜,皇上允诺我,要封他为‘靖远将军’。”
“真的?”她喜出望外。
“是啊!到时候你就是将军夫人了,格格匹配将军,这才说得过去。”穆妃始终希望女儿能在宫廷中抬头挺胸,不会再遭受冷言冷语。
珍缡以为自己苦尽甘来了,胤礼回宫第二天,就身披戎挂,上战场厮杀。
虽然上回与噶尔丹之战,差点让胤礼丢了性命。
但是就因为这一次又一次的灾厄,使珍缡变得坚强了,她乐观地等待丈夫凯旋归来。
???
“匡啷!”一只彩釉花瓶,被燕妃扫袖倒地破碎。
“什么事让你气成这样?”哈萨一进门,就看见这等景象。
燕妃忿忿地捶桌。“皇上竟然不听我的话,让十七格格回了宫!”
“你很讨厌十七格格?为什么呢?她哪里得罪你了?”哈萨不了解前因后果。
燕妃不便启齿,余怒未消地道:“反正我就是看她不顺眼,这丫头仗着她是皇格格,多次在言语上冒犯我。”
“有这回事。”哈萨挑起眉,却不放在心上,十七格格和她的恩怨,他才懒得管,一心只想找美人风流快活。
“皇上愈来愈老眼昏花了……”燕妃嘟哝着。
“别气了,生气会长皱纹的。来,让我帮你消消火气……”他亲吻着她的鬓发、脸颊、蜿蜒至雪白的颈项,大掌抚摸着她的丰胸,解开了斜襟的梅花扣……
燕妃有意报复皇上,对哈萨的求欢,不予以拒绝,反而攀附住他雄壮的身体,两人调情逗趣地滚到了床榻……
哈萨扳开她的双腿,俯身低舔着她茂密的花园,再邪肆地以两指长驱直入,不断地在花褶里翻搅,抽出更多的蜜汁……
燕妃扭动双臂,忘情地吟哦……
跟哈萨在一起,她得到了被爱的快乐,因为皇上不可能这样令她舒服,只会要求她服侍他、取乐他。
她攀住他的颈子,迎合他的占有,灵魂飘出了身心……
她叫得更放浪形骸,无法自抑。
???
天气燠热得令人难受!珍缡揭着罗扇,走到竹香斋的一片阴凉处。
她拭着汗巾,不由得耳朵一竖。
哪来的猫叫春?
咦!这声音不像猫叫,反而像人……
人与人交媾时,发出的愉悦声音。
她凝神辨别这声音,是从隔壁的潇湘阁传出来的。
是皇阿玛和燕妃在寻欢作乐吗?
她闷着头,虽然她已为人妇,但是听见这种勾动人心的呻吟,还是会脸红心跳。
而且燕妃叫的酥媚入骨,仿佛承受了多威猛的冲击。
皇阿玛年事已高,有可能令燕妃如此消魂蚀骨吗?
她怀疑地走进潇湘阁,奇怪了,怎么没半个宫奴守在门外,照道理而言,皇帝临幸妃子,每次都有太监公公掌笔记录。
珍缡附耳窃听,却听见房里的男人在说:
“你这个小荡妇,我要把你蹂躏死!”
那声音分明不是皇上,皇上也不可能说这样粗色的情话!
她心口一惊,莫非燕妃娘娘偷汉子!
有可能,她连胤礼都敢勾引了。
到底那个男人是谁?连皇上的妃子也敢碰!
她决定看清楚,好在皇阿玛面前告状!
珍缡在纸门上挖了个小孔,以单眼窥之。
屋里头,两具赤裸的胴体交缠着,欲仙欲死地翻云覆雨。
是禁军统领哈萨!她看到男人的面孔。
她倒抽一口气,太可怕了,哈萨可以说是父皇的亲信,他竟然敢做出这种事?
皇阿玛竟然一点也不知情。
太过分了,她一定要去禀告皇阿玛。
珍缡匆匆转身,走得很急,深怕被他们发现,却不小心绊倒走廊上的盆景,她轻叫出声,慌张地掩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