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有本事,就用你的双手把你家的钱全赚回去呀!”司徒白魏挑衅地说。
“你——该死!”安逸挥出一拳。
司徒白魏手一甩,让他不仅扑了个空,还跌了个狗吃屎。
“胆敢再打盈君的主意,你大概是活得不耐烦了!”
他伸展关节,弄得咯咯作响;一手揪起安逸,瞬间挥手又是一拳。
平日完全依赖保镖的安逸,毫无功夫底子,没有半点防御力,更别说反击了,完全只能屈居下风地任司徒白魏一拳一拳出气。
直到他已伤得奄奄一息,对陈盈君不再具任何威胁,司徒白魏才提着他往门外一丢,任他自生自灭。
“我说过!会让你们连台湾都待不下去。原本我还不想赶尽杀绝;但今天这一切全是你自找的!快回家准备收拾行李吧!”关门前,他还撂下一句。
一回到屋内,她迅速投进他怀里,他则反射性地抱住她。
“我不知道该如何对你说出我心里的感谢,你总是在最危急的时刻救了我,让我免于被蹂躏的悲惨命运。”她由衷说道。
“这是我们俩心有灵犀。”他像安抚孩子般抚着她的长发。
“他毫无预警的出现,我没有抵御的能力……”她无力地解释着。
“我明白、我明白。从今以后,那个危险份子会彻底从你生命中消失,不会再有任何威胁。”
“谢谢。”她安心地吁出一口气。
“傻丫头。”
“白魏……”她轻唤。
“嗯?”
“再抱紧一点好吗?”
“再紧你就喘不过气了。”他轻斥。
“不会的,请你再抱紧我一点,让你身上弥漫的香味安抚我每一个细胞。”她央求。
如她所愿地他收紧手臂。虽然他至今仍不晓得自己身上究竟弥漫着什么香气。
在没有一丝空隙的拥抱中,这一刻,两颗心已紧紧地交融……
第十章
两天后,各大报皆以大篇幅争相报导“安氏集团”倒闭,而负责人同时身为立法委员的安宏携家带眷、潜逃出境的消息。
一早从被窝便瞧见这惊天动地的消息,陈盈君梳洗一番,便拎着报纸想去向司徒白魏问个究竟。
到了司徒家,气氛一如平常,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和小妈她们寒暄几句之后,陈盈君便直接上楼去。
敲了两声房门,没得到任何回应。她试试门把,发现没上锁便自己旋了开……
一进门,一双强壮的手臂便将她揽入怀中;在她还搞不清楚状况的时候,一个吻真真实实地落在她唇上。
第一次,他这么主动、狂野地向她表达爱意。
她闭着眼,感受他的气息,任由他的吻把她一寸寸掠夺,任由两人淹没在情欲中,感受他一遍又一遍地深入……
缠绵过后,两人相拥躺在床上。他轻轻抚顺着她的长发,喜爱她那头乌亮秀发整个缠绕在他手上的感觉。
“对了,我有事问你。”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他撩起她一缕发丝,凑近鼻子嗅了嗅。
“你真的说到做到,让他们连在台湾都待不下去?”
看到那则新闻,她不由得打心底佩服起他们兄弟的能耐。她只是个平凡女孩,对于真正的企业家生活,虽有耳闻,却不是十分了解。
而安宏好歹在政商界也是个人物,但他们对付他就好像在剔除牙缝里垃圾般那么简单,令人不得不生畏。
“他们自找的!我也没办法。原本留下最后一间公司给他们,是想他们若能好好用心经营,迟早能把失去的再赚回去;顺便重新回味一下工作的乐趣,而不只是一个劲儿地拿钱砸,或是在咱们的立法院演出全武行。但显然的,不管在哪一方面,他们都没有跌倒了再爬起来的勇气。事实上,人的成功不在于此刻拥有了多少,而是能做多少;而他们既然都失去了面对人生的勇气,便只能注定从此一蹶不振。”他淡淡说道。
“从今以后,我可以真正远离恐惧了吗?”
她寻求着司徒白魏的肯定保证,虽然他们现在潜逃出台湾,并不表示他们不会再重返这片土地。
“放心,傻丫头!谅他们没那胆敢再回来。”他拍拍她的头。
陈盈君甜甜一笑。
眼前她正拥抱着前所未有的幸福快乐,司徒白魏是个有风度的男人;在两人关系日益亲密的同时,他从不提及她以往的放浪形骸,让她在面对他时从不感受到压力,仿佛重生了一般。
他总不吝在他家人面前表达他的爱意和他要她的决心,甚至有昭告天下的冲动;若不是她阻止,她想他真会说做就做。
在校园里,虽然她从不畏惧任何针对她个人的流言,依旧我行我素、不为所动;但,她还是讨厌一旦她与白魏的关系公开之后,那些预期接踵而至的蜚短流长。
“今天要去学校吗?”陈盈君问。
“刚好你来了,我们就一起去吧!”
“好呀!快穿衣服!”她跳下床,将散落在地板上的衣服丢给他。
他却依旧赖在床上,大剌剌地欣赏着她曼妙的曲线。
也许是因为她对自己的身材非常有信心;所以她自然毫不避讳地当着他的面穿衣,姿势十分优雅。
那副美丽的胴体,上一秒才在他身旁。一想到这,他心里便涌现一股暖流。
据说幸福快乐的感觉,就是当什么都对了的时候,那种感觉便会充满了你每个细胞。他此刻就有这样的感觉,不知道她是否跟他一样?
着装完毕的陈盈君发现自己成了他眼里的猎物,不禁大发娇嗔,脸红地爬上床揪他。
“不许赖床,快起来!”
“干嘛脸红?是你自己要给我看的喔,我可没偷窥。”司徒白魏糗她。
“你——你不会把脸转过去呀!”她捶他一记。
“你没听过一句话吗?”
“什么话?”
“不看白不看!”
“你——真坏!”
“呵呵……”
于是两人打情骂俏地结束这短暂的甜蜜时光,相偕上学去。
午休时刻躲在她们专属的树荫下,已变成陈盈君和秦依人的习惯。
微风徐徐,多少驱散了毒辣的阳光,总比待在教室那人多又不顶通风的地方要好太多。这会大口大口喝着冷饮,更是人生一大享受。
炎炎夏日,一向怕极酷暑的陈盈君和秦依人,因相继沉浸在甜蜜的恋情里,竟不约而同感觉今年是有始以来最棒的夏天。
“被我说中了!”秦依人别具深意地浅笑着。
“说中什么?”陈盈君懒懒地问。
“夏天果然是个适合恋爱的季节。”
“呵呵,是呀!真没想到你跟那老板会进展得那么快。”陈盈君促狭道。
“我才没想到你跟司徒白魏间会起这么大的化学变化呢!明明像是容不下彼此的冤家,才几天不见,竟成了如胶似漆的爱侣。”秦依人反唇相讥。
“哎呀!你这张嘴倒是愈来愈利了呀!”陈盈君用手指头戳戮她。
“咱们俩臭味相投喽!不多向你学点怎么成?”
“咦?还糗我!”
秦依人咯咯笑着。
“嘿,老实说。你跟司徒白魏是如何发展的?我真的很好奇!”
“好奇心会杀死猫的!”陈盈君向她扮了个鬼脸。
“不怕不怕,快告诉我!”
“峰回路转、精彩绝伦。”她给了八个字。
“什么?!你唬弄我嘛!”秦依人白了她一眼。
“哎,你就晓得人家不喜欢说故事嘛,我跟他的事大概得说上个三天三夜,会累死人的。”
“夸张!”
“不然你先告诉我你跟谷斐是怎么进展的,我对你们之间也很好奇。”陈盈君最会用这招了——要不就转移话题、不了了之;要不就提出反问,若不想回答的人自然知难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