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像会这么做的人呀!”
“你们到底又怎么了?”
“托人去找了没?”
“从哪找起?”
“……”
丁梵妮失踪三天了。
这会儿,小妈和司徒黄魅、司徒黑魇、司徒白魏全将矛头指向他,他们认定是他气跑、逼走了她,他百口莫辩,只好沉默以对。
这一团糟,他无从解释起,毕竟始作俑者,他也是其中一个。
“赤魑,我不是说过夫妻床头吵、床尾和,何必闹得这么僵,不可收拾呢?”小妈语重心长的说。
“大哥,丁其衡知道这事吗?”
“不知道。”
“大哥,那你知道嫂子会去哪里吗?除了她爸爸,她可还有其他能投靠之人?”
一语惊醒梦中人!
司徒赤魑不由得失笑--
天哪!他脑袋怎会短路成这样?明知梵妮是被丁雅珞带走了,那么,他干嘛还像只无头苍蝇般找得那么累?既然他敢如此确定,而答案便只有一个!
是啊!他怎么那么笨、那么糊涂、那么迟钝?
梵妮一定在那里!而他--
不!等等!别急、别急。司徒赤魑告诉自己。
他会去接她回来,斩钉截铁的会!只是,他还需要一些时间。这一次,他要以全新的身份去迎接她,他要给她一个惊喜!是的,就这么决定。
“听着,我知道梵妮在哪里,时候一到,我会去把她接回来,所以这段时间谁都别再提这事。”司徒赤魑对他们宣告并允诺。--
终曲
澳洲雪梨。
“梵妮,你醒啦?”丁雅珞进房,见丁梵妮正坐起身,她于是走去拉开窗帘。“怎么一到这儿来你变得比我还会睡?还无法适应吗?”
“不是,我也不消毒为什么这几天总嗜睡,起不来。”丁梵妮轻拍额头,想驱走那股晕眩。
“我来这里第二天就全适应了,生龙活虎的,哪像你这么没用?”丁雅珞坐上床。
“姐,你就别糗我了嘛!”丁梵妮求饶。
“好,饶你。”丁雅珞点了下她的鼻子。“雷叔已经帮我们办好了转学手续,明天就可入学。他说我们今天可以先去看看环境。”
“哦。”丁梵妮将下巴搁在曲起的膝盖上。
“当然,咱们还是以网球为主,是不?”
“嗯。”
丁雅珞蓦地轻叹。
“不知他们今年成绩如何?”
“应该不错。”丁梵妮明白她指的是岑树他们。
“你又知道了?”
“我曾去看他们练习的情形,少了我们,他们仍是要比赛、也仍是要赢,所以,他们一定会全力以赴的。”
“嗯。”丁雅珞赞同。“才离开学校一、两个月而已,感觉上却似乎过了很久。”
“明天就能重温当学生的生活了,到时候上课、考试、考试、上课,你可别又喊烦。”
“嘿!”丁雅珞吐吐舌。“对了,你到这都一个月了,怎么司徒赤魑没半点找人的迹象?”
“你怎知没有。”丁梵妮反射性地驳道。
“呵,你失踪这么久,他连登个寻人启事都没有,根本不在乎你、不把你放在眼里嘛!”
“他在社会上是个有名望的人,你要他怎么登?警告逃妻?”丁梵妮不自觉地为司徒赤魑说话。
“我不是这意思。他就算不登报,也该派人找找你呀!”
“他又不知道我在这里,怎么找?”
咦?口气里有丝遗憾呢!
“那我偷偷帮你去通个风、报个信,如何?”丁雅珞戏谑道。
“哎呀,才不要!”丁梵妮赶紧揪住她的袖子。
“开玩笑的啦!”丁雅珞哈哈笑。
“姐,你昨天打电话跟爸说了什么?”丁梵妮转了话题。
“也没什么啦,叫他好好照顾自个儿。还有说你跟我在一起,叫他别担心--呃……他的声音听起来想三天没睡,老了许多一般。”丁雅珞纠紧眉,顺口一提。
丁梵妮了解她心眼里并非口头上那般无情,她还是关心老爸的。
“找个机会回去探望探望他喽!咱们都可以自主了,没必要怕他知道我们跟妈咪住一块儿,是不?”
“嗯。”丁雅珞点头。“喂,你还要赖床多久啦?快去梳洗一番,下楼吃早餐了。”她旋即又催促。
“好嘛!”
丁梵妮不太情愿地下床,霎时一阵酸液涌上,她恶了一声,捂着嘴冲进浴室。
“你怎么啦?”丁雅珞忧心忡忡地紧跟在后。
一阵痛苦地干呕后,丁梵妮擦擦嘴,有气无力地答道:“不知道,这几天起床后老想吐。”
“嘿,你该不是在害喜吧?”
一句揶揄,对丁梵妮却仿若当头棒喝--
“我--我那个……好象……迟了一个多月……”
“不会吧?”丁雅珞瞠目结舌。
丁梵妮细细推算,她……依稀--可能有了!
哦!天哪!为什么?
“别慌、别慌,去医院检查了才算数。”丁雅珞忙安抚。
“嗯。”丁梵妮没了主张,当下也只能如此。
++十
检查结果确实丁梵妮已有了一个多月身孕。
有个小生命在她体内成长,这消息令她的母性雀跃,但,为什么是这时候?她不忍孩子出世便没父亲。何况,她的新生活才刚要开始……
留与不留这孩子,困扰着她、矛盾着她。
“梵妮,走吧,先回家再说。”
这消息太震撼了,使她们俩皆无心再去参观新学校。
到家后,她们发现有客人,却没暇起注意什么人,反到她们的母亲--慕莲先迎上她们,说道:“小妮,这位先生要找你。”
“妈,梵妮--”丁雅珞才要讲出拒见之意。
原本在沙发里背对她们的人突然起身转了过来,脸上抿着微微笑意。
丁梵妮一见竟是司徒赤魑,不由得连退好几步--
“你、你--”
“好久不见。”他笔直走向她。“我可以跟你谈谈吗?”
他就站在眼前!
这不是梦,真的是他!他始终保持笑容,不仅软化了他脸部刚毅的线条,也让他看起来年轻许多,而她也才发现--她有多么想他!
于是,她不由自主地缓缓点头。
丁雅珞并不想介入或刻意阻挠他们,丁梵妮已经将他们之间的一切告诉她,而她虽把丁梵妮带来这里,但他们并没离婚,所以他们还是夫妻,她这局外人没权干涉什么。最主要的是她感觉得出了梵妮仍爱着他,如今他既有心找到这儿来,就让他们好好谈谈吧。
“妈,我们上楼去。”丁雅珞挽住慕莲的手正欲离开,要把空间留给他们。
“不,请你们留下。”司徒赤魑有礼地唤住她们。“我希望能由你们作见证。”
说罢,他由口袋里掏出一只绒盒打开,里头是颗炫光夺人的钻戒,设计之别出心裁、车工之精细,无可比拟。
“请你嫁给我,好吗?”他取出戒指,为她戴上。“过去种种,譬如昨日,现在,我以全新的自己再向你求婚一次,我保证,我会当个好丈夫,你是否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
丁梵妮热泪盈眶,语无伦次了起来:“这太贵重了,结婚戒指我并没有丢,你送我的钻戒我没丢,我只是把它们收起来没戴,你向必又花钱买这个呢?”
“我很抱歉,当初那只婚戒不是我买的,而上回那颗也只是礼物。至于这个,是我亲自设计样本再找人订做的,它代表我的心,当然意义非凡,你说是不是?”
丁梵妮感动得不能自已,面对他诚挚的目光,她泪中带笑地颔首,但蓦然又一阵胃酸涌上,她急忙奔向流理台不可遏止的作呕--
司徒赤魑被这突发状况骇得一时不知所措,回过神,他手忙脚乱地帮她拍背,边问:“怎么啦?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