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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页

 

  三十五岁……不年轻了,此刻才觉悟自己原来也是个需要温柔的男人,太晚了吗?

  那位与梵妮年龄相仿的男孩,两人看起来多么登对呀,是他破坏了他们吗?他是他们爱情的刽子手吗?

  君子不夺人所爱,这一刻,他有些懊悔当初没听黑魇的劝,使自己的行为好似变得很低级……

  放手吧!但愿不会太迟。

  一只手耙过发际,坐上床沿,司徒赤魑感到自己的心情正一点一滴在平复当中,待丁梵妮归来,他大概能够平静地面对她了。

  霍地,房门被打开,她回来了!

  丁梵妮出现的时刻与他意料的实在有所差距,因而他怔了一瞬--

  她一进门,瞧见他就坐在床上,似松了口气,继而不假思索地投奔进他怀中,紧紧搂住他的脖子,不在乎撞掉了酒杯,她如泣如述地急道:“你听我说,你真的误会了!”

  “怎么了?你在哭吗?”司徒赤魑的颈项有片湿热的感觉。

  “他是我同学,如此而已,真的。”丁梵妮一股脑儿地解释,脸愈埋愈深。

  “好、好,是同学就是同学,别这样,我没责怪你不是吗,乖,我最怕女孩子哭了,你这样会害我手足无措哪。”司徒赤魑笨拙地轻拍她的背安抚道。

  “他莫名其妙地向我告白,又莫名其妙地强搂住我,他力气好大,我挣脱不了,只能在心中期盼你快点来。可是,你来了却又误会地走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丁梵妮哽咽地说,语气中满是无辜。

  是吗?是这么一回事吗?他真的误解她了?

  司徒赤魑扶住她双肩,拉开两人间的距离使彼此能平视,柔和地说:“我相信你。”

  这点由她马上追着回来说明的行径就可知晓,相处了这些日子,他明白她不是个会耍心机、说谎的女孩。

  “你真的相信?”丁梵妮忽而止住了泪。瞧他点点头,她破涕为笑,松了口气道:“太好了。”

  司徒赤魑揉了把她的发,唇边漾了抹笑。

  “结果,你爸爸又没见成。”

  “没关系!机会总有的。”

  丁梵妮一面说一面拭泪,显得有些腼腆。方才这么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铁定丑死了,不知他有无在心底取笑她。

  “为什么突然在乎起我的想法来了?”司徒赤魑斟酌着开口,对她的答案有丝莫名的期待。

  “因为你是我老公不是吗?你总提醒我要记住自己的身份,而我的身份就是你的妻子。夫妻得生活一辈子的,不管当初为什么而结婚,重要的是未来的日子。我不想我们之间老是争吵、误会、猜忌、不安那些的,先前你不也才说过我们要和平共处,对不对?”

  “没错。”

  他又将她揽入怀里,闭上眼感受由她身是传来的体温。

  听着他的心跳声,这一刻,她忽然感到前所未有温暖和安全,想就这么靠着的意念充塞脑侮,她也微合上眼睑汲取这份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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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帮你好了。”

  说时迟、那时快,他已反身将她压在下方,以自己的嘴堵住她的。

  丁梵妮不依地呻吟抗议出声。

  待他终于满意地将她吻得几乎透不过气,继而转移目标由颈项直往下滑时,她此时惊叫:“你该上班了!”

  “还早,够咱们再来一次。”他腻人的唇就是不肯离开。

  “呀--不要!”丁梵妮拼命扭动身躯,硬是不让他得逞。

  “不要也行,说句哄得动我的话来听听。若顺耳,我就停止、下床、上班,反之,嘿,可就任由我摆布喽--”他故意拉长尾音。

  “呃,你好帅、你好英俊、你好聪明、你好厉害、你--你停一下嘛!我都没法思考了!”丁梵妮边闪他的吻边抱怨。

  司徒赤魑则充耳不闻,还批评道:“那种空洞的形容词一听就虚伪,还有‘你’是谁呀?这代名词谁都能用,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谁?”

  “司徒赤魑,呃 我喜欢你浓浓的眉毛、睿智的眸光、英挺的鼻子,还有,还有……”丁梵妮绞尽脑汁。

  “不中听。”他一下子就否决掉了。

  “要不然该怎么说嘛?”眼看她的睡衣被一寸一寸褪下,她又急又窘。

  夜晚的裸裎相见、肌肤之亲一旦被移到光天化日下,那种甜蜜、美感不知为什么就是会消失,好难为情!

  司徒赤魑不理会她的问题。

  本来嘛,他们此刻的立场是对立的,没道理去帮她呀!

  “老公,我爱你!”丁梵妮急中生智冲口道出。

  他顿了一下,果然停上了动作。

  丁梵妮得意地喜上眉梢,正要开垦,忽地对上他专注且认真眼睛,害得那串话一下卡在喉咙动弹不得--

  “这一句,是真心抑或敷衍?”司徒赤魑突兀地问。

  “是真心话。”她没由来地肯定。

  司徒赤魑定定端详她好半晌。才缓缓道:“你的真心话让我更想要你,不过我得信守承诺,你哄住我了。”啄了一下她额头,他起身走进浴室。

  获得释放的丁梵妮不由得猛瞧他的背影,那完美的比例、那与实际年龄看来不符而没丝毫赘肉的身躯……她第一次发现男人的身体原来可以很好看,让人目不暇给。

  神圣的初夜,倘若滋味犹如昨夜般美好,那未免太可惜了,她失去一回美丽的记忆,只因她当时醉得浑浑沌沌的--真的可惜!

  “发什么呆,是不是改变主意了?”盥洗完毕的司徒赤魑揶揄道。

  “改变什么主意?”

  “再来一次呀!”

  他才说完,一个枕头就飞了过来,他利落地闪掉。

  “别闹了你!”她瞪他。“董事长不该迟到的。”

  “是、是。”司徒赤魑应道,进入穿衣间,暂停这场打情骂俏。

  一会儿,他换装完毕,瞅着丁梵妮说:“一道下去用早餐吧?”

  “可是……”丁梵妮踌躇着。

  昨夜她哭着回来,不巧被三位小叔撞见了,她一心急着找到司徒赤魑而没理会他们关心的眼神,这会儿若一道用餐,许多接踵而来的问号恐怕就避不掉了。

  “这时候黑魇、白魏应该已经出门了,而黄魅也应该回房写稿子去了。”她的心思他岂会不懂。

  “哦。那你先下去,给我五分钟就好。”丁梵妮说做就做,立即冲进浴室。

  * * ☆ * * ☆ * *

  司徒赤魑上班后,丁梵妮闲着没事,念头一转,逛起了司徒家那片庭院来了。

  坦白说,没有网球的日子难免寂寞,毕竟那是她最大的兴趣。虽然司徒赤魑有间上等的图书房,但她偏偏对那些书兴致缺缺,而若要找个人陪她打网球,这个家中又没半个对手--

  唉,她从来就不晓得“无所事事”是这么地痛苦,真不知为何有人特爱当个无业游民,简直是浪费生命,可叹的是她此刻就列为这种人。

  停在一片玫瑰花圃前,她忍不住被眼前鲜红欲滴的红玫瑰给吸引住了目光--

  多么富生命力的花儿呀!

  土壤是湿的,可见有人定时在浇水;花儿长得这么好,也一定有人每天悉心在照料它们。但--是谁呢?

  据她所知,这家中除了小妈和他们四兄弟,并没有另外再请佣人,那么,他们之中有谁还能大费周章、持之以恒地维持这庭园扶疏?

  想得出神当儿,突然有人住她肩膀一拍,令她吓一大跳!

  “对不起,吓到你了吗?”司徒黄魅笑容可掬。

  丁梵妮抚抚胸口,回以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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