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补习班的宣传上,他主张让小孩子从小便接受两种语言,让英语成为生活中的一部分;由此可知,他把招生绝大部分的目标都放在学龄儿童身上。
幸好很成功地,他们的方针打动了许多父母爱子心切的心情,纷纷带着自己的儿女前来报名,使他们首次招生的情况比预期中好得很多。
等所有开幕的事情告一段落浚,吴锡阳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成就感与放松。
一日,他难得闲暇地约安楚楚两人到郊外野餐,不知不觉中,安楚楚也感染到了他的愉悦,两人像个大孩子般的在草地上追逐、玩耍……
「哎呀!我不行了!」安楚楚边笑边躲避吴锡阳对她腰部间的攻击,最后终于瘫在地上,气喘吁吁地求饶。
吴锡阳也跟着坐了下来,脸上灿烂的微笑,有如阳光和煦般的美丽,是安楚楚前所未见的,因此,她不禁有些看傻了。
「丫头!妳干嘛?为什么色迷迷地直盯着人家瞧?」吴锡阳促狭道。
安楚楚完全不予理会他话中的意思,祇是忘情地对着他说:「你笑起来的样子好帅哟!」
他浅笑着,掐掐她的鼻子道:「怎么?妳没见我笑过吗?」
安楚楚一脸天真无邪地摇摇头说:「从来就没有!在学校,你总是故意装老成,永远都那副酷酷的、冷冷的模样,看得那些心仪你的女孩心痒痒的。」
「哦?那妳呢?」他挑着眉问。
「我怎样?」
「妳有没有看我看得心痒痒的?」他学她说话的语气和模样。
「我嘛……」安楚楚侧着头,佯装一脸苦思。「你希望听我说真话?还是假话?」
「当然是真话呀!」他点了下她小巧、有个性的鼻子。
「呃……老实说,起初我对你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不过,自从我们之间那个意外的吻之后,我总是有些羞于见你,当然其中也多少含有害怕的成分。如此种种,在我心底深处,却一直有个小声音在提醒我,让我无法不在意你。」安楚楚偎进他怀里柔柔地说。
「提醒妳什么?」他拨着她额前的发丝,好奇地问道。
「提醒我……你的吻……」安楚楚一说完,脸马上红得像个熟透的苹果似的。
「哦?我的吻怎么样?」
「甜甜的,让人感觉酥酥麻麻的。」当她说毕,抬起头瞧见他那揶揄的眼神时,随即不依地捶着他的肩膀嗔道:「讨厌啦!」
吴锡阳朗声笑着,她娇嗔的花拳绣腿打在他身上,就像在帮他按摩一样。
蓦地,他把嘴靠近她的耳畔轻声道:「想再尝尝吗?」
他的气吹得安楚楚脖间痒痒的,她边笑边躲,还边装傻地问:「尝什么?」
瞬时,吴锡阳就以「吻」给了她回答。
安楚楚来不及反应,祇能任由他带给她一波波的甜蜜和愉悦……
等到两人几乎要因缺氧而依依不舍地分开彼此的唇后,安楚楚仍紧紧地靠在吴锡阳的怀里,呼吸急促。
气息平稳些之后,吴锡阳边把玩着安楚楚的短发,边正经地问道:「愿意陪我去美国一趟吗?」
「做什么?」她明知故问,心里有些矛盾,一半是欣喜、一半是担忧。
「是该让我爸妈见见妳的时候了!我在电话中有提到我们的现况,他们一直很想看看妳;把妳带到他们面前,一方面可以让你们彼此认识一下,一方面也能够让他们安安心。」
「顺便炫耀你用不着半年,祇须扬扬手中的辞职信,我便自动跳入你手中,让你丝毫不费力气就把我追上手了?」她哼着鼻子加了一句。
他重重捏了下她的鼻子,佯装不悦地道:「怎么?听起来妳似乎觉得很委屈、满肚子的牢骚哦?」
安楚楚「嘿、嘿」了两声,故意以虚伪的口吻说:「哪有?『庆幸』都来不及了呢!」
「小丫头!就会吊人胃口!」他点点她的额头。「如何?愿不愿意跟我走一趟?」他语气又回复了正经。
「美国挺远的,给我两天的时间让我回家征求同意,好吗?」安楚楚也收起玩兴,正色地回答。
「当然!」空气中安静了半晌,吴锡阳又问:「等妳毕业了,妳会来当我补习班的老板娘吧?」
「这算是求婚吗?」安楚楚挑高眉,有些意外,但心里却有更多的甜蜜。
「妳说呢?」他不答反问。
安楚楚耸耸肩。「我说勉强算是吧!」
「那妳的回答呢?」他的语气倒显平静,看不出他有期待或者是其它的表情。
「我呢--现在才大一,如果我现在点头,你也一定得等个三年多,所以,何必那么早订誓言呢?是不?」
她的回答很实在,吴锡阳听了倒也没有不悦的神情,祇是同意地点点头。
这个男人风度很不错,安楚楚暗暗想着。
吴锡阳吐了口气,牵着安楚楚站起来说:「玩了一天,也该回家了。」
「嗯!」安楚楚拍尼股,也顺便帮他拍了拍,完毕后,她重新挽着他的手臂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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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佛真的想让安菲菲打从心底喜欢他似的,自从那一夜起,他开始极尽所能地讨好她;祇要她不经意开心地笑了,他便好象得到糖吃的小孩那般高兴。
虽然如此,但他也有一些很霸道的行径,例如:安菲菲此刻穿在身上的衣服--就是他的。
被他撕破了她唯一的一套衣眼,在这样尴尬的情况下,他要她先穿上他的;一旦穿上了,他便不许她脱下,因为--他觉得很好看。
他说要帮她买新衣服那句话没了下文,倒是搬了一叠他自己的衬衫要让她穿个够。他说,她穿著他的衣服有他的味道,怎么看都是他的女人。
瞧!世界上如此蛮横不讲理、如此自以为是的人不多吧?
唉!偏偏他就是其中一个。
而她呢,则在没有任何选择之下,事事皆由他处置了。
所谓的「讨好」用在他们俩身上,并不是一般的那种唯唯诺诺,而是他偶尔会做些教人窝心的行为。
就比如他不知从哪里晓得她喜欢玫瑰花,每天一早摆一束不同颜色的玫瑰花在她的来头,让她每早皆因闻到花香味而起床;又例如他知道她喜欢吃夜市的小吃,
于是每晚都派人去夜市买回来给她当消夜。
虽然她吃得很开心,但终究不得不担心,每天吃进了那么多东西却部没消耗掉,若变胖了怎么办?
以前她能放心地享用,是因为吃进肚子里的热量会因她的大量运动而有效地清耗掉,但现在不同,她每天除了吃东西外,祇能待在这个房间里看电视。
有了前车之鉴,他们不可能放松对她的监视。
不过,来这里几天了,大家除了尽责地看管她,倒不会对她出言不逊或做出些什么踰矩的动作。起初她还以为是他们的教养良好,直到昨天,她才明白他们是误会她了。
他们以为,她已经是他们老大的女人了。
因为他们从没见过他们的老大对任何一个女人表现出如此温柔的举动,所以,念在她有可能成为他们大嫂的前提之下,他们才对她恭敬的。
这也是她昨天不经意听见看管她的人之间的对话才了解的。
不过,她倒纳闷得很,他们所谓的「温柔」,定义为何?
「菲菲?」柴旭走进来,瞧见安菲菲眼睛虽盯着电视银幕,却没有焦距,他不禁有些担心。
安菲菲从发呆的状态中回复,看了他一眼,随即又趴在床上,显得很没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