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火线是她的企图心很强,她可以为了工作,不惜跟我失约……而我,是很喜欢她没错,但心中却老觉得不踏实,因为她跟我心里渴求的感觉截然不同。”
“你要的是什么样的感觉呢?”她停下脚步,一脸迷地望着他。
“你知道的,你应该知道的……”他捧起她的脸,喃喃地告诉她,接着,一团火花自他们的眼中烧了起来,他再度情不自禁地吻了她。
火焰一发不可收拾,他与她就这么痴迷地交缠起来。他的吻开始变得强悍起来,与她的急切相互回应着,他们从阳台一路跌跌撞撞地走进客厅,撞碎了柜子上的花瓶,扫掉了一旁的电话,最后,跌进了那套米白色的沙发椅里,但他们仍紧紧地交缠在一块儿。
“哦!彼德森——”南荪体内那一股潜藏的欲望就这么完全被挑了起来,她披散着长发,整个人横向躺在软绵的毛垫上,任由彼德森恣意地吻遍她。
彼德森将头埋在她的胸前,咬掉她胸前的扣子,放肆地吸吮着她坚挺的双峰,并一路往下探索;而他一手忙着解开自己身上的束缚,一手伸进她的裙底,轻抚着她裙里的风光……
南荪喘着气、晕红着脸,全身不断地轻颤,她从未有过这样的激情荡漾,一道道热流盘旋在她的小腹里,让她又痛又痒得呻吟起来,她什么都顾不了了,她只想赶快解放,否则她会死掉的……
“彼德森……快……我要……”她呻吟地喊着,并动手解开他的衣衫。
突然,彼德森喘着气推开她,南荪则是一脸的错愕。
“南荪,不行,我们不行。”看得出他说这话时是费了多大的劲。
“为什么?你不要我?”她清醒了,却有股想哭的冲动。“不!我要你。就是因为我太在乎你了,所以我要等你完全确定了你的心后,我们才可以这样在一起。”他压抑着狂浪奔腾的情欲,捺着性子对她说明。
“你不要我?”可是她仍不明白,只一味地问着,脸上净是伤心的神情。
“宝贝!我怎么会不要你?你是我千辛万苦找回来的宝石,我不能随便把你放在一个地方,而是要仔细订作好一只配得上你的玻璃框,再铺上最高级的黑绒布,选一处最没有灰尘、最完美的角落把你摆上!南荪,我……”他说着就滑下沙发,跪在她的脚边,低下头亲吻着她摆在膝上的手指。他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慢慢地拉起她的裙摆,露出她的膝盖,还有她膝盖上的一道疤。
“还痛吗?”他轻抚着疤痕,心疼地低下头吻着疤痕,那神情、那精神,像是那疤痕是刻划在他的身上一般。
南荪吃惊地望着他的举动,一个昂藏的大男人竟然可以这么的温柔?她何德何能,凭什么得到他的荣宠?满腔的欲火顿时化为满心的感动,她红着眼眶,轻抚他浓密的发,她的心在今晚遗失了。
在离开南荪后,彼德森就这么一路冲回房间,让冰水浇熄他的熊熊欲火。他知道中途熄火是多么的有害身心,而且并不容易,但是,他做到了!为了他心爱的女子,他愿意这样折磨自己。
“奶奶,我曾经问过你,要怎样才能找到真心?你告诉我,唯有真心才能换得真心。奶奶,你看见了吗?我找到我的白玫瑰了,你喜欢她吗?”
在哗啦啦的水声中,彼德森获得他前所未有的平静。
因为真心,一切都有了意义!
第六章
在一片晨光与绿野中苏醒,是多么顶级的享受。
当南荪睁开双眼的那一瞬间,就是置身在这样清新的绿野仙踪里。她慵懒地伸个懒腰,觉得连身体内的细胞都活了起来。她好想把身上细肩带的睡衣褪去,用光裸的肌肤呼吸大自然的芬多精。
“早!你醒了?”彼德森悄然地走了进来,她伸着懒腰望着他,可爱性感的模样让他心痒了起来。
“早啊!彼德森殿下。”她咯咯地笑着,幽默地这样称呼他。
“女王,让我来服侍你用餐吧!”他露出神秘的一笑,从门口处推了餐桌进来,上头有只银色的托盘,放着一份他亲手做的早餐,还有一枝刚从花园剪下的白玫瑰,花瓣上还有露珠呢!
“哦——你会把我宠坏的!”她感动得无以复加。
“这可是有代价的哟!”他故意露出坏坏的笑。
“什么代价?”
“我想看看你的肚脐眼长得什么模样?”他夸张地伸出手,倏地往她身上抓去。
“啊!休想,那是本姑娘的第三眼,怎么能让你看咧!哈哈……不要啦!”
于是,一场清晨追逐战开始,他追着她,搔她的痒,把她逗得咯咯笑。
“铃……”电话铃响了,他伸手一接,“喂!”了一声,便把它递给了她,“格非找你。”这个格非还挺会选时候来打搅他人好事。
“喂!格非啊!有事吗?蒂蒂找我……”她还在讲电话,身旁的彼德森却等了了,一把揽着她的腰,就这么吻起她的耳朵。
“嗯……不要啦!好痒啦!嗯、嗯……”她一面闪一面笑,还一面讲电话。
彼德森索性低下头,开始吻着她的肩颈,再用双手爱抚着她胸前柔软的那地方。
“什么?格非,你说什么?啊……”南荪不由得又呻吟起来,竟随手扔了电话,就这么与彼德森滚回床上,开始你来我往。
“喂!你们在干嘛?大清早的,不要这么淫声邪语,喂!赵南荪,你要跟我示威也不能这样,啊!我流鼻血啦……”格非可能是第一个听电话听到流鼻血的人吧!
好不容易吃完了早餐,他与她梳洗整装后,便高高兴兴地牵着手出门踏青。由于彼德森在意大利的知名度也很高,所以,他索性带她往郊外的地方走,去他以前小时候常去的几个地方缅怀一番。
“小时候,我喜欢一人躲到这儿来。”他领着她,走进一片废墟,穿过其间的荒烟蔓草,他与她站在一个很古老的石阶上,仿佛穿过时光隧道,进入以前的辉煌时代。
“这废墟好大喔!年代应该很久了吧?”她环视着周遭,觉得亲切得像是她曾经来过一般。
“这城堡最少有一百年以上的历史,听说这城堡的主人是马可波罗的后代,算是地方上的首善之家,他们流传在此地最为人知道的事迹,便是塔斯神父的故事。”他拉着她坐在一旁的石阶上,一脸的肃穆专注。
“塔斯神父?”
“他曾经是这城堡的堡主,在他与心爱的女子结婚的前一天,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他被征调上前线作战,后来消息误传,说他战死了,而那位一直在城堡等他的女孩心碎了,在一次失了神的状态下,她跌下楼梯,扭断脖子死了……之后战争结束,他虽然活了下来,这城堡却成了废墟,他深爱的女子也死了,只剩下他一无所有的活在这世上。”他很认真地诉说这故事。
“好可怜喔!要换作是我,我可能活不下去了。”她听得心都揪了起来。
“但他还是坚强的活下去,并且,把自己奉献给上帝。而他唯一的心愿,便是希望以自己的这一生,换取来生再次与那女孩重逢的机会。”
南荪感动得久久不能言语。她不自觉地握紧彼德森的手,倚在他的肩上,近乎呢喃的对他说:“原来能相爱,是一件多么幸运的事,然而有许多人却不懂得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