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了,你把罗骥的电话给我,老爸会打给他解释清楚。”
“他的电话是XXXX-XXXXXX对了,你现在人在哪里?上次找你麻烦的人,查出来了吗?”
“我就是要告诉你这件事,才会打电话回家的。阿夜,爸爸又遇上麻烦了。”
“什么?那还是赶快报警处理比较好吧?”
“不,这件事用不著警察,你帮我就好了。”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带著一只大包包,丽夜跳上自家用来采访的小金龟车,嘟嚷著。“什么遇上麻烦,不过就是要我送换洗衣物过去嘛!这个老爸讲话还真夸张……等等,钥匙我放到哪儿去啦?我记得是在这边啊……”
结果说要调查,也没调查出什么名堂。依她看,父亲说不定是藉这机会,天天享受钓鱼之乐。还故意挑这间北海岸著名的休闲旅馆住宿,根本就是算计好的嘛!
今天无论如何也要好好地警告他,叫他不要再把袭击的事当成借口,早点回家去处理报社的事,否则戚大哥都快捉狂了。
“啊,在这儿!”从包包中掏出车钥匙,丽夜欢呼著,把车子发动。“好,出发!哇──”
前方蓦地现身的人影,害她急踩住煞车。“喂!你没长眼睛,不会看啊?挡在我车子前面是什么意思?”
“你想去哪里?”罗骥绕过车头,凑到车窗边说。“朱小姐。”
“怎么又是你?!”叹口长气,丽夜举高双手投降说。“我不是要逃跑,是要去给我爸爸送东西。倒是你,伯母已经不要紧了吗?你居然这么快就跑回来。还有,我妈呢?”
“一次请问一件事。我母亲打了点滴在医院休息,没有大碍,多谢关心。你的母亲也回去了。最后……你移过去,由我来开车。”淡漠地说完,罗骥拉开了车门。
丽夜翻翻白眼,从狭小的驾驶座上移到旁边的乘客位。“我爸难道没打电话向你解释?你还在担心我会落跑?”
“我是有收到你父亲的电话,大致上的情况我都知道了。”他坐在方向盘后方,催了催油门暖车,歇动。
“也就是说,我的嫌疑总算洗清了吧?那么你已经没必要再监视我了!”
罗骥打上慢速档,将车开出小巷,边说:“绑好你的安全带,开车时不要和我说话,以免我分心。”
“你──”
为什么他就是不能放过她?丽夜真怀念自己梦中的罗“思嘉”,可爱多了。
妤,不说话就不说话。
看你要把我载到哪里去!
赌气地闭上嘴、合上眼,当车子高速行驶在公路时,丽夜索性当成这是难得的养精蓄锐时间,呼呼大睡了起来。
经过两小时。
引擎独特的震动感停止,宣告著他们抵达了目的地。丽夜张开眼睛,愕然地说:“你怎么知道我老爸在这儿?我又没告诉你。”
没错,这儿的的确确就是那间朱爸投宿的旅馆。
“不要小看警方的情报网。”罗骥把钥匙抛还给她,并说:“我有必要和你爸爸再谈谈。”
“既然一样要来这儿,你干么不老实地告诉我,说你要搭顺风车就好了?还一副了不起的模样。”
罗骥瞄了她一眼,无言地说著「我有吗”。
“就是这种样子,一点都不可爱!”指著他鼻尖,丽夜登时发难。
“男人要可爱干么?”哈地一嘲,他迳自往旅馆方向前进。
起码可以改善人际关系吧!在他背后,丽夜小声地抱怨著,滴答,滴答,天空不作美,挑这时候开始降下雨花。丽夜拎著大包包,赶紧跟上罗骥,两人双双进入旅馆中。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什么?老爸出去钓鱼了?”
和父亲同行的友人,在旅馆大厅告诉他们两人这个消息。
“我有劝他今天下午休息,因为气象局发布大雨特报,我想这种时候海钓也挺危险的,可是他就是不听我的劝。现在可好,外头的雨果然开始下大了。”
雷电交错的天空,阴霾得吓人。
“我看这种雨势,他应该很快就会回来了,你们两个就先在这儿等一会儿吧……”
下雨天、留客天,逼不得已,丽夜和罗骥只好枯坐在旅馆大厅等候著朱父回来。可是他们左等、右等,过了一个钟头也不见雨停,更不见朱父的身影。
“怎么会这样?”咬著指尖,丽夜开始不安了。
罗骥也跟著蹙起眉头。一旦太阳下山,夜色掩盖大地,想要找人就会变成一件艰辛无比的事。他希望朱父能在天黑前回到旅馆,不然……
“不行!我等不下去了,我到外头找找!”
捉住霍地起身想冲出去的她,罗骥摇头说:“你留在旅馆里,我去找。”
“可是──”
“放心吧,我一定会带伯父回来的。”丢下这句话后,罗骥也不管外头正下著倾盆大雨,连伞也没带地就往雨幕奔去。
丽夜忧心忡忡地望著他的背影,她从来不晓得罗骥是这样热血心肠的人,她还以为他是无动于衷的冷血汉呢!
自己欠他一声“谢谢”及“抱歉”。
第五章
在心焦如焚的情况下,时间过得特别快。
连黄昏的最后一丝余光都消逝之后,守在门边苦候的丽夜终于看到淋得浑身湿透的罗骥回来,但他的身边并没有其他人的身影──他没找到父亲。
过高的期望所带来的沉重打击,让丽夜双膝一软,扶著门把缓缓蹲下。可恶!混帐的臭老爹,究竟是躲到哪里去了?不会是真有什么事……
罗骥朝她伸出一手。“不要这样沮丧,我虽然没有找到朱伯父,但也不代表著朱伯父真的发生了什么不幸。也许是大雨的关系,所以他决定先暂时躲在哪个地方,等雨停后就会回来了。”
“……嗯。”握著他的手,有气无力地点点头,重新再站起的丽夜,也只能祈祷一切真如他所说。
就连父亲的友人也过来安慰说:“没错、没错,你父亲是钓鱼老手了,知道这附近一带的沿岸洞穴哪里可以躲雨。有些地方很隐密,不是常来的人根本不会知道。你放心吧,他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总之,我们再等等看,要是到半夜十二点还不见他回来,就请救难人员协同寻找。”
做出这决定,也意味著丽夜和罗骥今夜势必得留宿在此。
两人分别打电话回家去报备──这厢丽夜的母亲很容易解决,那头的罗骥可就惨了。拿著话筒,他拚命地向母亲解释,说这全都是为了“工作”。可惜,接连著两个晚上都睡在外头,即便一再祭出工作这块免死金牌,也平复不了罗母的疑心。
“我真的没骗你,是临时出了状况,所以……唉,妈,你听我说……嗯,我知道……好,我会注意……我没有,真的!”再三保证自己绝对不是在说谎,会注意安全,同时明天一定会回家之后,罗骥才表情凝重地挂上电话。
丽夜就站在他身旁,使用另一支电话,看他结束与母亲的对谈后,小声地说:“抱歉,都是我不好。”
她罕见的软弱口吻,让罗骥吃惊地说:“你发烧了吗?”
她鼓起双颊。“人家难得一次想跟你说声谢、道个歉,你就不能说句不客气、别在意之类的话,非得找我吵架吗?我好得很,没发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