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宴会上,」他简略地述说一遍。
「是吗?」听完後,贝心心虽松了口气,但并没有愉悦的感觉,不过她还是不忘讥讽连凯斯一番。「这么看来,你的魅力退烧了嘛,安安居然没听你的话。」这在以前可是绝无仅有的事。
贝安安之於他,就像蜜蜂之於花,一向是蜜蜂主动去就花,而花儿只是被动的接纳,而且同时还容纳其他许许多多的狂蜂浪蝶。没想到现在,花儿已经不再吸引蜜蜂了。
他简直是自取其辱嘛!连凯斯十分後悔自己打了这通电话。「看来要指望你感激是很难了……」
「想都别想。」贝心心一阵抢白。「真正追究起来,你可是这场灾难的罪魁祸首,还想指望我们感激,门都没有。」她冷笑道。「倒是你,要指望你认错看来是不可能了,一点廉耻都没有。」
「你……」连凯斯气结。「算了,好男不与女斗。」
「心虚了?」
回应贝心心的,是一声清脆的挂电话声。
挂上电话,贝心心的情绪没有想像中亢奋。找到贝安安她当然高兴,只是……为什么她身边又有另一个男人?
女人,难道一定得依附著男人,为爱情而生存吗?第一次的爱情,让安安伤痕累累,最後以自杀了结。她还能清楚地记得安安初尝爱情时那股甜蜜酣然的沉醉劲,也记得她自杀前那一段黯然消魂的落寞。
这种种情况,难道都没有给安安任何教训吗?人通常要经历过痛苦,才能把事情想清楚,只有心被狠狠地灼伤过,才能学会坚强。
但安安……
唉!她只是从一个男人身旁,逃到另一个男人身边。这样下去,不过是一次又一次的恶性循环罢了。女人,该走出自己的路。
所以,她致力于经营自己的天空,而安安却是赌上了命似的去追求爱情。
不知道这价雷煜是怎样的男人?安安这种菟丝花般的依附性格是改不了了,她只能祈祷安安能遇上个好男人,不再是连凯斯那类不甘寂寞的公子哥。
可是……雷煜,这名字好熟悉啊!贝心心凝神细想,终於想起了这号人物。
他不就是「启扬」实业的负责人吗?在企业界中,他的经营手腕是众所称赞的,连老爸都很欣赏,嚷著要介缙给她,但她一直只闻其名,不见其人。
不过,她虽没见过他,却是听过他的大名--花名。贝心心下禁涌起怒气。
安安怎么老是喜欢上同类型的男人啊?一点长进也没有。不行,她得趁著两人感情未深时,赶紧将安安带回家来。
而这事不能让爸爸知道。如果让爸爸知道他的宝贝女儿跟男人同居的话,他会气死的。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安安哪,你还是坚持不眼小煜结婚啊?」
夜晚,贝安安和文母坐在客厅聊天,等著雷煜来接她回去。
「妈。」她娇声喊著。她已认了文母当乾妈。「怎么又提这个老问题?」
「谁叫你这么让人担心?」文母宠爱地看著她。「跟男孩子同居,吃亏的都是女孩子。」
「煜不会让我吃亏的。」她信任地说。
「有信心是很好啦。」文母微笑道,眼中却有一丝忧色。「不过最近小煜好像很少陪你耶。」
「有吗?」贝安安疑惑道。雷煜每天都陪著她呀。「可能最近他公事很忙吧。」
「但我听你雷伯母说……」文母住口不语。当面说雷煜花心似乎不太好,不过
「说什么?」
「小煜最近又花心了是不是?」她忍不住问道。
「是吗?」贝安安笑脸僵硬许多。
「我听说有女孩子跟他一起吃午餐。」
「妈的消息好灵通。」贝安安不知该说什么。「也许是公事上的餐会而已,没什么好担心的。」
「是这样就好了。」
「没事的。」贝安安撇开心中的不快,她没资格也不应该不高兴。「对了,妈妈,有件事请教你。」
「什么事?」文母好奇地看著她突然别扭起来的睑。
「我……有位朋友她……怀孕了,向我打听该注意些什么事,我答应她会替她问问的。」
「你朋友?」文母疑惑地看著她的吞吞吐吐。「该不会是你自己吧?」
「不……不是。」贝安安一惊,手反射性的摸摸肚子。「我……怎么会怀孕呢?煜不会那么……不小心的。」
「那倒是。」文母同意地点点头。「你那朋友结婚了没?或是和你一样和人同居?」
「她结婚了。」贝安安昧著良心说。
「那就好。」文母读许道。「总算还有人懂得遵循传统美好道德。」
「妈,别又来了。」
「好啦。」有些事是逼不得的。「我这儿有个中药方,叫保产十三太保方,专治一切产症,有胎即能安眙,临产也能催生,有效得很呢。」
「真这么有效?」
「当然喽,当初我生家驹时就是喝这药方,才能母子均安呢。」文母的眼光因回忆往昔而柔和下来。「等会儿我就把药方抄给你。」
「谢谢妈。」
「哦,对了,差点忘了告诉你,这副药最好在怀胎七个月以後再喝,要是月分太少的话,很可能会让孩子流掉。」文母提醒道。
差点让妈害死!贝安安暗自惊道。
「我上楼去拿,你等一等。」
「好的。」
一会儿後,文母拿著一张纸下来,塞给了贝安安,
「回去就照著药方煎,保证孩子和母亲都平平安安的。」
「谢谢妈。」
「谢什么啊?」雷煜进门只来得及听到话尾。
「没什么啦。」贝安安让出身旁的位置让他坐。
「小煜,最近很忙吗?」文母试采地问。
「还好啦,还不就是那些事吗?」他舒适地坐在贝安安身旁,伸展自己的四肢,将手搁在她肩上。
「勤奋工作是很好啦。」文母暗示地说。「不过可别疏忽了我们的安安哦。」
「怎么可能?」雷煜轻佻地摸了下贝安安下巴。「她别疏忽我就好了。」
「这样最好。」文母警告地瞪他一眼。「我可不许你辜负安安哦!」
「放心。」雷煜诳道:「我都打算非她莫娶了,怎么会辜负她?」
「小心啊!」贝安安附在他耳边说。「说多了可会变成真的。」
这半真半假的警告让雷煜闭了嘴。
他可能有些得意忘形了吧,最近爸妈一逼婚,他只要祭出一句「安安不答应」,他们就不再有二话,害他都说成习惯了。
不过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安安似乎不大高兴呢?
「安安,我们回去吧。」
他伸手欲扶她起身,贝安安却巧妙地避开他的手站起身来。
「伯母,我们回去了。」雷煜向文母打声招呼。
「妈,我们走了。」贝安安向她点点头。
「嗯,明儿再来哦。」文母叮嘱著。
「我会的。」
「好了,你在生什么气?」雷煜忍不住问道。
「没有啊,你怎会这么想?」她否认道。
「我怎会这么想?」雷煜没好气地重复。「一路上你都不说话,问你什么事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回著,这么明显我还下知道?」
「我没生气。」贝安安的小脸上面无表情。「我有什么气好生的?」
「就是不知道才问你呀。」
「先开门好吗?」贝安安不耐地说。「我不想站太久,脚很酸。」
雷煜急忙开了门,将她迎进门来。「累了怎么不早说?你现在的身体可禁不起劳累。」
这种紧张的语气倒让贝安安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