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一想到贝安安那只肯让他一人碰触的冰肌玉肤,现在已为别的男人所污染。他就有止不住的恼恨,
就让他做做好事,通知贝家的人贝安安的消息好了。连凯斯露出诡谲的笑意。等贝家的人接回了贝安安,看他们还怎么同床共枕?
依贝家老父疼爱女儿的那股劲,只要知道他的宝贝女儿被人睡过了,怕不杀了那男人才怪。虽然第一个睡过贝安安的人是他,不过他只能算过去式,而雷煜才是现在进行式。
让雷煜去倒楣好了。连凯斯一想到雷煜将被逼结婚,忍不住一阵快意。
第七章
「雷煜,我有些麻烦。」
一脸困扰的,贝安安找上了雷煜。
「又怎么了?」雷煜自电脑萤幕前回过头来,无奈地问道。
自「他」变成女人後,麻烦事多得数不清,雷煜已经见怪不怪,现在是处变不惊了。不过,他毕竟仍无法置之不理,感觉上他已经成了贝安安的保护者,为她做臣间事似乎也理所当然。
「我……」即使跟雷煜熟得很,说这些话还是很丢脸,却又不得不说。「我这个月没来耶。」
雷煜蹙起眉头。这句话怎么如此熟悉?「月租费没来?」
「要死了!谁有空跟你扯这些?」贝安安跺跺脚,翻了翻白眼。「我上个月也没来。」
「你要说什么?」雷煜是更迷惑了。唉!听贝安安说话是得专心的,他只好放下手边的工作。
「我那个一直没来啦!」贝安安胀红著脸说道。
「那个?!」雷煜直觉便联想到……「月经吗?」他也浑身不自在了。
「对啦。」贝安安哀怨地看著他。「怎么办?我好像不太正常。」
「这我怎么知道?」雷煜离开椅子,远离她一些。「我又不是女人。」
「我也不是呀。」贝安安回嘴道。「我也没当过女人啊!」
「你怎么突然想起这个问题?」雷煜可不相信粗线条的她会注意到这些小细节。
「今天……」贝安安想起今天和她老妈的谈话,又是一阵尴尬。「我和妈妈聊天的时候,她说女人月经来时都很痛,要我现在就要注重保养,」她嘟起小嘴,「我怎么可能知道这种事?」
雷煜忍住笑。「就这件事启发了你?」
「嗯。」她点点头。「我现在好歹也算是女人,而且也算年轻吧,怎么……怎么都没有来呢?」
雷煜头也开始痛了。
「也许……你只是迟了一些?」他支吾道。
「迟了一个多月?」贝安安没好气地问道。
依雷煜有限的生理知识推断,这的确有点不正常。
「那……去医院检查好了。」
「可是……」贝安安迟疑一下,冒出一句话:「医生会不会看出我是男的?」
雷煜仰天长叹。「即使是我,也看不出你是男的。」至少就外表而言,她绝对是个十足的女人,而且绝对傲视群伦、出类拔萃。
「但……内在是男的。」她自己也知道这是莫名的担忧,但她就是忍下住。她忘了医生又不是灵媒。
「没有哪个医生看得出病人的灵魂的。」
「说得也是。」贝安安点点头。「你陪我去,好不好?」
看出她的害怕,雷煜慨然允诺。「那有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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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一看见贝安安出了诊疗室,雷煜马上迎了上去。
「雷煜。」她抬头唤了他一声,一屁股坐了下去,一脸的懊丧。
「怎么啦?」他关心地在她旁边坐下,殷殷询问著。在一旁的病人眼中,他就像个殷勤的丈夫一样,让人称羡贝安安的好运。
「我完了,煜。」贝安安抬眼看著他,眼中求援的讯息闪现。「我真的完了!」
「到底怎么了?」她叫他单名,问题可能满严重的,雷煜也急起来了。到妇产科医院来已经让他很不自在了,她还一副如丧考妣的模样,真教人著急。
「我怀孕了!」贝安安哭丧著脸道。
「你怀孕了?!」雷煜傻眼,怔在当场。太过震惊了,他也跌坐在她身旁。「不会吧?」
「我也希望不会。」贝安安扯住他的手。「煜,我该怎么办?」
难怪她的月经一直没来,因为她早巳怀孕三个月,当然不会有月经。
「孩子是谁的?」他锐利的眼光直盯住她的肚皮。不知怎地,想到她的腹里正孕育著别的男人的小孩,他心中的不快渐渐升起。
「我怎么知道?」贝安安茫然无措地答道。「我只接触过你一个男人,但孩子不可能是你的啊。」
「当然不是我的。」他讪讪道。「我可没碰过你,」
「怎么办哪?」她的声调已有哭音。「我不要怀孕,不要生小孩。我不要生个连父亲是谁都不知道的孩子,煜,我不要这样。」
「好了,别哭。」他将她搂入怀中,轻抚著背部安慰著,「我们再慢慢想办法好了。」
「能有什么方法好想?」贝安安自他怀中抬起头来,眸中泪光盈盈。
可恶!变成女人後,泪腺也发达许多,眼泪动不动就掉下来,真没面子!
「先回去再说吧。」看她泪湿眉睫,看来无限娇美动人,雷煜心中一动,不自禁地心疼起来。不管什么原因,他都见不得她难受。
「煜,我真的不要生孩子。」贝安安哀叫著。「才刚学习如何当个女人,现在又要当妈妈,我死也不要。」
「你是死过一次啦。」雷煜不顶认真地提醒道。
「人家连孩子的爸是谁都不知道,怎么能生孩子?」
她的声音实在大了些,雷煜头皮发麻地注意到候诊室内其他人的眼光似乎都集中到他们身上,带著刺探和些许不屑,看来此地不宜久留。
而贝安安大概是女人当久了吧,连「人家」这种词都运用的如此自然,自己也不觉得有任何突兀之处,「他」真的成了女人了!
「不管怎样,先回去再说。」
揽著贝安安,雷煜在众人目光云集之下,匆匆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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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打掉孩子?」贝安安反射性地抚住肚于。「真的要这样吗?」
「你不是嚷著不要生孩子吗?」雷煜耐著性子说道。「如果真不想生,当然只有打掉他了。」
「可……可是……」
「这是最好的方法了,打掉孩子就一了百了。」
「那我就成凶手了。」贝安安抗拒著。「我没想过要成为杀婴凶手啊。」
「你以为我爱啊?」雷煜没好气道。「最无辜的是我耶!平白无故就得收留你,还得替你收拾善後,现在你还认为我犯谋杀罪,我到底是招谁惹谁了?」
「你嫌我烦了是吧?」贝安安受伤地远离他数步。「我还以为我们是朋友。」
「我们的确是。」雷煜有股狠狠摇晃她的冲动。「我何必为不相干的人大伤脑筋?」
的确是她失言了,贝安安自知理亏。「对不起。」
「算你识相,不跟你计较。」他撇撇嘴。「既不打胎,又不想生孩子,你到底想怎样?」
「我考虑一下嘛。」
「再想下去,到时就算要堕眙也来不及了。」
「别催我。」贝安安蹙紧眉头。「就是拿不定主意才得仔细想想啊。」
「你要是真生下孩子,岂不是很荒谬吗?」雷煜愈来愈搞不懂这个曾是他最要好的朋友了。「既没有父亲,你也算不得孩子真正的母亲,将来孩子要如何自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