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贝安安听在耳里,自然知道他的意思。
「陪得那么心不甘情不愿的话,你可以不用陪我。」她跺跺脚气道。「要买衣服也是你说的,又不是我自己提议的。」
美女就该是这样,连生气时都是那么漂亮,眼睛闪闪发亮,跃动著生命的火花,浑身散发光采。姜臣宇几乎是赞叹不已地看著她。
「我又没说我是心不甘情不愿。」雷煜急忙撇清。
「你就是那个意思!」她指控道。
「那是你自己说的。」
「我知道是我碍著了你,害得你连会都没得约。你不高兴可以尽管说,没必要拐弯抹角。」
「没人这么说过。」
「你不想陪我没关系,反正臣宇在这儿,他可以陪我。」贝安安一把拉住姜臣宇,将他卷入两人的战火中。
「你……」雷煜也动气了。尤其是在看到她握住姜臣宇的手不放时,心中更加火大。「你到底在闹什么?」
他这么尽心尽力,为什么得到的却是这种待遇?这家伙究竟是怎么想的?
贝安安其实也不知道自己为何生气,一听到他并不是真心想陪自己,只是基於朋友的道义而不得不如此时,她就忍不住生气,甚至有受伤的感觉。
唉!一定是不适应吧。嗯,没错。
「呃……两位,不必这么火爆嘛。」姜臣宇试图勤架。「不管是不是心甘情愿,反正都已经到目的地了,没什么好争的嘛。选衣服的事就包在我身上好了,我可是专家哦,包准把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他对著贝安安说道。
「你看,臣宇都比你有诚意多了。」
「那你就跟他回去好了。」雷煜意气用事地说道。「不必紧缠在我身边啊,或许他也会好心收容你,你就不必跟我这没诚意的人住了。」
「也许我会。」
他没听错吧?姜臣宇掏掏耳朵。「你们两人同居?」
这可是件大事耶!雷煜这小子,什么时候陷得这么深了,连那珍视的城堡都拱手让出,给这小宝贝住进去了?都已经是这种关系了,姿态干嘛摆那么高呢?他的霸气是吸引女人的特质没错,但太过霸道可不成哪,这位小姐看来不顶欣赏。
「那你就去呀!」对姜臣宇的问话充耳不闻,雷煜跟贝安安继续吵他们的。「让臣宇去吃你煮的难吃菜好了,我乐得轻松呢。」
「你果然嫌我麻烦。」贝安安像抓到他把柄似的指控道。「你早就想赶我出去了吧?」
「我没这么说过。」他矢口否认,贝安安的确是个麻烦,不过他从来没有想摆脱她的想法。
「你就是这个意思。」贝安安放开握住姜臣宇的手,逼近雷煜眼前。
「那都是你自己胡思乱想。」
「喂!两位。」姜臣宇不得不喊停。「你们小俩口如果要吵架或打情骂俏,请你们移驾到别处好吗?这儿可是我的办公室耶。」
他本来灵感满满地画著设计图,这两人一出现就打断了他的灵感,还在他的地方吵著莫名其妙的架,他们未免无聊了点。
「啊!」雷煜和贝安安面面相觑,现在才察觉他的存在,两人相视愕然。
「你们到底来找我做什么?雷煜、还有这位小姐。」他询问地看著贝安安,
「安安。」贝安安自我介绍,她现在才想起基本礼仪,「我叫贝安安,你可以叫我安安,雷煜都是这么叫我。」
「我可以叫她安安吗?」姜臣宇征询雷煜的意见。「你准许吗?」他半开玩笑道。
臣宇的误会很深哪。雷煜想开口解释,凝神一想後又作罢,这种事还是愈少人知道愈好。
「为什么要雷煜同意?」贝安安不解地问。
「雷煜占有欲这么强,我不想逞一时口舌之快而惹来无妄之灾嘛。」话虽这么说,他却是十分大胆的直视雷煜挑衅著。
「胡……胡说八道。」贝安安这才知道他说什么。看看雷煜,她不禁尴尬地红了脸。
「是不是胡说,你们自己清楚。」
方才他们两人莫名其妙地争吵,姜臣宇虽不明就里,但他可以察觉在贝安安的手拉住他时,雷煜眼中一闪而逝的不悦,这应该可以解释一切了。不过小美人看来并不了解自己的魅力有多大,才会这么没信心。
「不要无的放矢,胡乱猜测。」雷煜这下子立场又跟贝安安一致。
他怎么可能对她有占有欲!?虽然刚才他是反应过度了,不过那只是……只是生气她不记得自己的叮咛,忘了「男女授受不亲」的规条,又随便去碰别的男人,所以他才心生不悦,导致这场莫名其妙的争论,这跟「占有欲」扯不上关系吧。
「那好吧,小安,」姜臣宇亲热地喊著。「我们到楼下去,让我好好的装扮你,包准你成为耀眼的大美人。」
小安?雷煜俊脸黑了一半,这家伙还真敢喊。为避免落他口实,雷熳只能咬紧牙关不说话。
就这样,在不甚愉快的气氛下,姜臣宇将贝安安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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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了,你对雷煜的影响力不小哦!」搭乘手扶梯下楼,姜臣宇打趣地说道。
「是吗?」贝安安倒没这种感觉。
「光是方才的对话就够令人大开眼界了。」姜臣宇笑道。「我可没有看过雷煜这么『热烈」的与人对话,尤其对象还是个女人呢。雷煜他-向不爱说话,除了和他青梅竹马的家驹之外,他根本就不太搭理别人,你算是特别的一个。」他突然顿住,「啊!抱歉,你不认识家驹吧?」
她怎会不认识家驹,她就是「他」呀!
「我认识。」
「是吗?」姜臣宇挑挑眉,自以为是地解释道:「也难怪,家驹是雷煜最好的朋友,他当然会介绍给你认识喽。不过你知道家驹他……」
「死了。」她平淡地接道。最近对於这件事,她是愈来愈处之泰然了,有时甚至有种不千己事的错觉,觉得死的是别人,而自己还好好地活著。
「是啊。」姜臣宇脸色黯淡下来。「大夥儿都为这事儿难过不已,尤其是雷煜。他和家驹的交情最深厚,两人又是一起长大的,他为这事消沉了好一阵子呢。」
「我怎么不觉得?」贝安安咕哝道。连「他」的葬礼都还要工作的人,会为「他」的死难过吗?「这一阵子他的生活作息一切都如常,并没有什么改变,哪有消沉哪?」
「你真这么想吗?」姜臣宇好奇地探索她略带愤慨的表情。「雷煜是个有责任感的人,再怎么样,该做的事情他还是会做好。不过他的心情怎么样,明眼人是一看便知的,你跟他在一起不会不懂吧?」
她的确是粗心得不曾留意,不过那也怪不得她吧。要应付自己的事就够她忙了,哪还有心去留意别人?不过雷煜真是这样吗?贝安安心里惭愧起来。她该是最了解他的人,方才还这样对待他,她真是下应该。
「你懂得我说的话了?」姜臣宇问道。见她点头,他才继续说道:「幸好有你在,雷煜明显的是好多了,这一定都是你的功劳。」
那是当然的喽。她人都回来了,雷煜怎么还会难过?
「还好啦。」她只能这么说。
「你和雷煜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他好奇地闷。「你们太会保密了吧?今天以前我甚至还不知道你的存在呢。雷煜一定很宝贝你。」
「没这回事。」贝安安脸红地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