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要报朝歌害她天天被逼恋爱,还抢走她奴役对象的大仇会这么累,她就大仇化小,小仇化无,不报了。
更是……悔不当初啊!
为免累死,不行!她得想想办法……
“好吧,我承认我是在骗你,我恨朝歌,也恨你。”用嘴恨,容易。
辜四儿倒吸一口气, “朝欢……有多恨?”想也知道,朝欢是恨她的,但她想不到当亲耳听见朝欢的恨时,心像是叫人硬生生的挖起!
“嗯嗯,跟国父纪念馆一样大的恨。”模型的。
“这么大?”朝欢都这么恨她了,她怎么可以看着朝欢的脸,还想着朝歌?
“就是这么大,所以我想……”她的懒在拼命尖叫,她必须立刻扭转这种自作孽不可活的局面,放朝观有了救懒大计。
“你不可以把朝歌送我!”四儿激动得重复之前的话,朝欢太善良,舍不得惩罚她的背叛,她要自己罚自己,就罚……只能想,再也没有其他了。
“不准哭!给我听着,”放朝欢无视辜四儿白到发青的脸,她无情的说出她的想, “我会尽快嫁给朝歌,不过,我只负责让人对着我叫一声放太太,其他的,尤其是双人有氧运动的部分,你得负责。”
过几年,等她看够朝歌千千结的偶像脸,她会以一大笔赡养费为前提,用离婚来个有情人终成眷属。
就这么办!
小四没说错,她真是……善良的可以。
“朝欢,我不可以这样对你的……”她可以继续拥有朝歌?四儿好辛苦的压住心底正冒出头的极度想要。
“小四,我也不愿意这样的,但这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朝歌坚持娶我报答我家的养育之恩,我是这么善良,除了如他的愿还能怎样?你知道我有心脏病的,真要做那么激烈的双人有氧气运动,会死人的!那根据你的说法,我又得很恨你们,在这种恩怨情仇的复杂情况下,我就很委屈的当一下有名无实的放太太,那你也得接受残酷的现实,乖乖当有实无名的朝歌的女人,懂吗?”
故意把话讲的这么混乱,就是不要小四懂,她只要她点头就行了!
辜四儿努力的想听懂放朝欢说的话,可是她懂的一头露水。
“朝欢……你在笑吗?”
“是的,我在笑。”放朝欢毫不遮掩的当场笑出声
来,“小四,如果你不接受我的报复,听话当朝歌的女人,我就继续痛不欲生的笑给你看。”
四儿慌了,“你别再笑,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
“那好,你说说,答应了我什么?”这笨小四,千万别让她白累一场。
“我答应你,还是……还是他的……他的……女人。”四儿涨红了脸,猛然的抱紧了来不及闪躲开的放朝欢,“朝欢,谢谢你。”
放朝欢等半天就是等不到四儿的主动放手,腰实在酸的挺不住了,她只好把真相说穿。
“小四,你不必谢我,其实是我受不了跟别人共用一个男人,那很不卫生!”
辜四儿一愣后,红红的脸,笑出了嘴角上好久不见的小笑窝。
“笨朝欢!”
“碰上你,谁还聪明的起来?”放朝欢把话含在嘴里讲的不清不楚。
“朝欢,你说什么?”
“我说,你再不下楼去,就吃不到脆鸡比萨了。”再不把她骗下楼去,她会活活累死。
会勤劳的收下请帖上辜家来,为的是要见四儿,现在人见到了,休想要她下楼去吃吃喝喝走走笑笑的累死!
这沙发躺起来太舒服,她要睡觉。
“是阿炮老板的脆鸡比萨?”很久不会饿的肚子,突然间好饿,四儿很快的站起身,又是洗脸,又是换上小礼服,套好高跟鞋等很久,她忍不住轻轻的推了像是重度昏迷的放朝欢一下。
“朝欢,我好了。”没反应?
再推,声音再大一点,最后四儿还饿出了胆子,去掀了放朝欢闭的死紧的眼皮子。
“睡着了?笨朝欢,又吃不到好好吃的脆鸡比萨了。”四儿拿了喀什米尔的羊毛毯,帮躺死在沙发上的放朝欢盖上,然后轻手轻脚的带上房门,往她最爱吃的脆鸡比萨奔去。
放朝欢闭着眼的笑了,总算是下楼去了……
长长的回旋梯像是没有尽头,他知道,她在尽头的那一端,放朝歌用高耸的精刻堂柱,半掩住他阴郁的身影。
“你为了今晚的邀请函,答应跟我回国一趟,就为了这根凹凸不平的水泥柱?”翻译告诉他,柱子上是条龙,他怎么看,都像是一条长了鳄鱼头的变型鱼,他这弟弟的审美观,非常……另类。
“我最后一次告诉你,我母亲跟你父亲既然都已经过世,我对他们的事,没有权利说什么,我有的权利,是选择继续保持放朝歌的身份,别缠我。”冷冷的语调,隔出不让人跨越的距离,放朝歌锁住在回旋梯上,突然现身的浅蓝身影。
是她!
“我非常抱歉你母亲因为酗酒过量而暴毙,但我必须再一次提醒你,父亲过世之前,惟一的遗憾就是没能找到你,你似乎不明白你的身份所代表的意义,如果你能……”
“现在的国王,都这么哕嗦的吗?”毫不留情的推开挡住她身影的哕嗦家伙,放朝歌的视线,紧锁住停在辜威廉身旁的辜四儿。
她瘦的叫人心疼!
警觉到事情的可能巧合,他顺着强烈的直觉叫人查,这一查,他发现朝欢就是四儿那个叫他妒红了眼的变态室友,更查明白了辜威廉是谁。
朝欢的小恶作剧,他当不知道,毕竟,是他先恩将仇报的把她推给蓝海洋,她有埋怨的资格,他不计较。
但辜威廉把四儿故意藏的这么紧,他不能当不知道!
“好吧,不哕嗦,我跟你谈一笔交易。”这个小岛上的征信业者,便宜又有效率,比他国家每年要花上大笔预算的国防部好用多了。
他非常需要利用辜四儿,让这个死硬派的弟弟,开口叫他声哥哥。
“我跟你,没有交易好谈。”放朝歌一贯的拒绝。
“辜威廉不会让你靠近他的宝贝女儿,但我不同,我是国王,是今天的主客,我可以把辜四儿带过来。”
“不必。”他不必靠近四儿,四儿会自己过来。
不必?他把眼睛都黏在那个小女人的身上收不回来,还不必他帮忙?难道,他有办法接近被人墙有意无意包围住的小女人?
“不必我帮忙,那需要我的破坏吗?”不行!他的成就感不能再空虚。
放朝歌慢慢收回对辜四儿的专注,他面无表情的用没有阴阳顿挫的语调说,“知道吗?我有很多身为国王的你,无法想象的性格缺点。”
“比如说?”他怎么突然亲切起来,对着他一口气说这么多话?
“比如说!不管是帮忙还是破坏,只要碍着我,都是障碍。我对障碍,一律没血没泪的就地摧毁,无情无义是我人格上从来不必突破的瓶颈。”
听起来,这种人格上不必突破的瓶颈,跟最近流行的恐怖分子,一样可怕。
“我身为一国之王,没有特别待遇吗?”他走到哪儿,都有红地毯可以踩,军礼炮可以听,国宴可以吃,他享受惯了特别待遇。
“有。”
“有?”他怎么觉得家毛站了起来?
“在被摧毁前,你想先断手?还是断脚?”
“我是国王,不是障碍,你的特别待遇就免了吧!”能用简单的问句,问出人一背的冷汗?他有着同他一般的皇家霸气,他不禁要同情起已经注意到这边的辜威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