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没有!你不要再安慰我了,我自己知道我有多对不起你,呜……”做人真失败!都亲口承认了她是善良中透着邪恶,小四甘愿哭死就是要坚持她是太善良。
“嗯嗯,小四,你相信我,我真的挺邪恶的,不然我怎么会只要他的钱,不要他的人呢?”她打的就是这个主意,当有名无实的放太太。家里人认定朝歌就是她的童养夫,她是孝顺的女儿嘛,大家怎么说,她就怎么是了。
再说,朝歌真的没得挑毛病,这长得帅、身材猛、很多钱、没家累,最重要的是脑筋打了死结,认定欠了她家的虾米恩,非得报到她身上来,所以,仗着恩人女儿的身份,管她是要横着竖着发懒,他眉头也不皱一下。
实在是她太聪明,自动送上门来的,哪有不要的道理?她又不是笨蛋,勤劳的踏出门去过尽千帆,把自己累的半死。总之,嫁朝歌是顺应亲情,绝对不是她懒得自己出门找老公。
“朝欢,你就是这样……太善良了!为了顾全我的心情,连邪恶这种话都说的出口,我、我、我太对不起你了,呜……”
嗯嗯,还哭?辽对不起她?小四跟朝歌,果然是绝配,她恐怕得发表更邪恶的言论,才能证明善良她是有,但邪恶她也没少过。
“嗯嗯,小四,为了不让你一直对不起我,我只好把我邪恶的念头,老实的告诉你。”
“你别再安慰我……”
“我打算一结完婚就背着朝歌偷人。”
“你又这样,我……你说什么?偷人!?你要偷谁?”泪还挂在脸上,小四尖着嗓子以为自己听错了。
“嗯嗯,就是蓝海洋啊。”哪里知道,他的骨子里会藏着条大鲨鱼,先一步把她吃干抹净!乱了她的十年偷人大计。
“蓝、蓝海洋!?”小四的下巴吓得快掉下来,“朝欢,蓝先生是个老实人,他、他……不好吧?”这个老实的蓝先生确实不好,因为他聪明的连人带心先偷了她的。
“朝欢,你真的打算、打算红杏出墙吗?”小四问的忧心。
“嗯嗯,来不及了。”恐怕没墙了。她咕哝着,无力的趴回沙发上,“这腿长墙矮,随便跨跨就能来来去去,他算都算好了,熊熊飞进墙来,我还出墙去做什么?”喜欢累的半死的是猪,她是瘦子。“朝欢,你说什么啊?我都听不懂?”
放朝欢半转过脸,攒起了漂亮的眉心,本来她也不懂,可聪明人就这点坏处,装嘛!再装还是懂。
“嗯嗯,我被骗了。”看了这么几天几夜的星座书,她总算是拼凑出天蝎男的真面目。
“骗?”小四的头在发昏,“朝欢,你能不能把话说的简单点儿?”
“嗯嗯,本来就是简单事,事情再简单不过了。”对着披在脸上的头发吹了一大口气,她的语气透出了一层薄薄的抱怨,“起先呢,不就是我以为我快死了?大家都说我跟朝歌是一对,那我就只好顺着大家的意思,努力幻想爱上朝歌,这天天想,想天天,这么累的我半死,结果咧?朝歌趁我这么累,居然用背对着我把你偷走?”使唤习惯了的宿友,突然问三天两头夜不归宿,害她吃饭自己买、作业自己写、衣服自己搓、地板自己拖,累的她猛喘气,这仇,结大了!能叫她记上仇的,就是因为碍着她的懒。
“等等,是谁说你快死了?”小四记得心室中隔缺损又不是什么绝症。
“嗯嗯,就是没人说自己说,才糟了个糕,那青春期内分泌失衡,别人是满脸豆花,我是满脑豆花,老以为我姓林名黛玉,嗜好就是多愁善感兼葬花。”美少女期嘛,要不身染绝症,哪来神医相救?多浪漫啊,“谁会知道,幻灭真的是成长的开始。”
“什么啊?”小四又有听没有懂。
“嗯嗯,我的主治医师说,这心,只要开个刀补一补,然后我就可以跟平常人一样,劳动到死。”这太严重了!神医不敌懒,她亲手了结掉美少女生涯。从此,美少女升华成天之骄女,坚持心脏不开刀,名正言顺的发懒。
“朝欢,你这是在……气朝歌吗?”小四不确定的问。
“岂止气?我要报仇。”她说的懒懒,叫人听不出真假。
“报仇?不要吧?”
“嗯嗯,心疼朝歌?”
心疼朝歌是有啦,可是,她最担心的是,朝欢笨的能报什么仇?看小四的欲言又止,朝欢不用想也知道她在想什么。
“嗯嗯,幻想的初恋很累人的,尤其是幻想跟朝歌做有氧运动,我就无力的直反胃,他应该早一点背着我偷你,这样我就不用这么累,害我还花了脑筋想要怎么红杏出墙去,这前前后后白花了我多少力气,你知道吗?
不让朝歌日以继夜的忙着赚钱,供我们好吃、好住、好懒,不占着放太太的位置,叫朝歌三不五时背一下负心人的牌子,不顺便偷一下老爱挑我懒的蓝海洋,知道一下双人有氧运动的滋味,小四,你说,我有仇不报,岂不枉为天蝎?”
“这个、这个——”小四听得一头雾水,只听懂一件事,“你真的……真的要……要出墙?”嗯嗯,都说了几遍要当爬墙女,还不信?
“嗯嗯,”放朝欢努力的把邪恶挤在脸上,“小四,你还是帮凶哦。”
“我?我才没有!”
放朝欢一脸坏的肯定,“嗯嗯,你就是有。”
小四摇摇头。
放朝欢点点头。
摇头、点头、摇头、点头、摇头、点头——
“呜……我居然做了这么过分的事……呜……你太善良了……呜……我对不起你……呜呜……我到底是做了什么坏事?”小四哭得好可怜。邪恶的脸就这样被呜掉,放朝欢嗯嗯悲叹,邪恶之路竟是如此难行?
“朝欢,你说吧!我有心理准备了,我到底做了什么过分的事?”小四白着脸,蜷着身,两眼的泪没停过。
嗯嗯,邪恶之路,既是如此难行,那就……别走了!累死人。
“嗯嗯,哪有过分事?你只是听我的话,叫你爸爸去命令你三叔的侄子撤掉蓝海洋好不容易筹到的资金而已。”
小四的家世显赫,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女儿,显赫人士听小四的,小四听她的,撤资,一句话而已。
“就这样?”是有撤资这件事,她是记不住要爸爸撤了谁的资,在商场上,集资、撤资是很平常的事啊,不过分!一点都不过分!可是,撤资关红杏出墙什么事?
当初是一句话没错,可现在这一句话日积月累成了说不完的话,放朝欢无力的话说当年——
“嗯嗯,那个三叔的侄子为了证明他是有为的青年,跟你很速配,不是成天追着你诉说,因为蓝海洋,他会左拿金、右举银的天天送你钻石花?”
“有吗?”钻石花长什么样儿?朝欢……又在说笨话了。
“嗯嗯,当然没有。你也没有在我面前说蓝先生是多么的儒雅、多么的和气、多么的亲切,你更没说,你发现他跟你一样是天生的隐性经商人才,生来专门帮人赚赚钻石花。”当初怎么会信了小四的话?
小四的脑子跟别人不同,碰到公事,哇!天才,那公事以外,嗟!白痴。
落落长的话,只对了最后一句,她却整篇信。
“听你这么一说,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儿……”都几年前的事,谁还记得清楚?朝欢说是这样,那大概就是这样了……等等,朝欢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