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儿……”这个名字定住了浑身阴郁的放朝歌,他突然不言、不语、不动的颓坐在床边。
确定放朝歌神游中不会再偷袭,蓝海洋客气的问着懒在身上的放朝欢。
“为什么知道辜四儿?”狗仔这么勤劳,都没能扒出小四,她的懒没有道理会知道辜四儿的存在。这是他解不开的疑点。
“知道辜四儿很奇怪吗?”放朝欢懒懒的半闭眼,“朝歌嘴巴说很爱很爱我,可是,爱是形容词,更是动词或者是连接词,朝歌是身强体健的成熟男人,怎么可能光有我一个形容词就满足?”
这样的解释,无法解开他的疑点。
“知道辜四儿,为什么还坚持嫁给朝歌?”把她的懒问烦,或许就会有答案了。
“你知道的啊。”想用十万个为什么对付她?放朝欢揉了揉眼,顺便揉掉眼底的一抹精光。
“为什么我知道?”拿开被她不小心揉进眼的长发,受不住那纯稚的动作引诱,他偷了个轻吻。
勾住他弯下的颈子,她柔懒的对着他的唇轻吐,“你忘了吗?就是处女情结嘛。”
她知道,她在玩火。她知道,这样很危险。但她不知道,明知时间地点不对,为什么就是忍不住的老爱同他玩火?
蓝海洋的眼神丕变,不再客气。“朝歌没碰过你。”
那威吓的口吻,让她想笑,“肉体上,我是处女,可精神上,我的第一次给了朝歌,嗯嗯,精神大于肉体,不是吗?”想她很久以前,拼着懒命去幻想会爱上朝歌……蠢!
“你们是兄妹。”蓝海洋硬着声音,开始锁起眉头。
“我没乱伦喔,我跟朝歌又没血缘关系。”有眉头山的影子了?她顽皮的舔他的唇,挑逗着。
“为什么不介意辜四儿?”好不容易压住翻腾的情绪,他把话题导回。
“介意?有多累人你知道吗?”她不笨的。
“不怕朝歌会有第二个、第三个辜四儿?”她的确是极有可能会做到不愿介意辜四儿的存在。那为什么他总觉得有个地方不对劲儿?
“记得吗?我是法律保护的元配,道德保护的大老婆,不管几个辜四儿,那都是辜四儿的烦恼吧?我何必花力气怕?”
“你的报仇,指的是朝歌背着你有辜四儿?”她故意隐去一个重要的环结没说,锁着眉头,他的语气有着迫人的冷意,“就这个问题,不准骗我!”
放朝欢先是在他下巴上轻刮着,然后又摸摸他的鼻骨,最后抚点在他的眉头山上。
“嗯嗯。”他不知道她从不骗人的吗?她一向都是说出有点距离的真相。距离很重要的,因为那会让真相有着蒙蒙胧胧的美感。
忍不住的,她又玩上他的嘴。
反咽住她逗诱的唇舌,将她稍稍撑起,他拿回吻的主导权利,头是她起的,她有义务要勤劳唇舌缓下那一团熊熊火焰。
起大火了?
烧的她的懒挺难受的只想冬眠,又不想冬眠,为什么?为什么咧?最近她勤劳连连,太勤劳对她跳得慢慢的女人心不太好哦。
“小懒鬼,事情只是这样吗?”压测到她的心,跳得太快,蓝海洋偏过头,在放朝欢的耳际厮磨低语着。
“朝歌说我很蠢,嗯嗯……”他突然舔在耳廓上,又麻又痒的心又跳乱了,没预警地,瞬燃的暴火凶狠的扑身而来……不得已,她只有先勤劳的钻进被单里。
这是怎么回事?吻来吻去都没舔耳朵这么……这么……圣女贞德?
爱玩火吧!没烧到他也就算了,这下子引了一身火,真是糟糕……
“小鸵鸟。”原来她的敏感带在耳廓。
几次的接吻,她脸不红、气微喘,最多就是心跳快一点,他以为她懒得脸红、懒得气喘,或是他的吻技不够纯熟,无法撩出她脸上更多的潮红。
掀开被单,不准她闪躲,他揉抚着开始艳红的耳珠,再一次诱问着:“你气朝歌背着你有辜四儿,所以要报仇?”
这么麻、这么酥、这么热……熊熊又来一次圣女贞德,她无力的连眉心都攒不起。
“嗯嗯……”
不同以往的懒懒应声,那声嗯嗯,钻进耳里成了诱人犯罪的娇吟,只要是男人,灵魂都会为之一震。看吧!连神游中的放朝歌都被勾回神来。
“朝欢,是这样的吗?”
“嗯嗯。”他一放过她的耳朵,她马上从那一声娇吟的惊吓中回到正常。那是她的声音吗?听起来……真叫人脸红!
得到肯定的答案,放朝歌黑郁着脸,哑着声音说,“我会离开四儿的。”朝欢太善良了,他要为时已晚的离弃四儿,这是他跟四儿不能抗拒的宿命,注定有缘无分……
“不要。”心还乱跳,她口气不同以往的慢慢。
“你说什么?”放朝歌以为他听错的问道,“你不要我离开四儿?”蓝海洋有着同样的疑问。
“嗯嗯,我不要你离开辜四儿。”坏人恩爱,岂是她这天之骄女会做的事?太没格调!她不屑为之。顶多,她就是……碍人姻缘而已。而且是只碍个几年。
放朝歌跟蓝海洋闻言定定的看着放朝欢,偏偏她的脸上,除了无辜还是无辜,看的再仔细,仍是细皮嫩肉的满脸无辜。
蓝海洋心想,小懒鬼为辜四儿勤劳的扮出无辜脸?为辜四儿?放朝歌心想,铲除第三者,这是抢男人的基本常识,她蠢到连这点都不知道?
“朝欢,你到底知不知道,我背着你偷人?”放朝歌凶巴巴的问。
“知道啊。”她比他还清楚呢。
“那你清不清楚,我打算娶了你之后,照样背着你继续偷人?”
“知道啊。”这事儿,她还是比他清楚。
“知道啊!知道啊!我看你知道个猪!”所有的郁全叫她的蠢给活活气死,放朝歌手一撑地跳起身吼叫,“还敢说报仇,我看你蠢的连报仇两个字是怎么回事都没弄懂,不对!我看你根本连写都不会写。”她确确实实是知道个姓放名朝歌的猪。放朝欢一脸认真的掩住笑意。
“嗯嗯,你说错了,我真的会写报仇两个字,要不要我写给你看?”她问的够单蠢。
“放朝欢!”蠢死了!他绝绝对对不可以丢下这么蠢的她自生自灭,太不道德了。虽然离弃四儿,就跟挖了他的心头肉一样痛苦,但是——
自古情义两难全,放家一直当地是一家人,不只是养育之恩,他就是觉得自己是放家的长子,这么蠢的朝欢,绝对是放家的包袱。
金钱易计,恩情难量……放家的包袱,他扛定了!
“嗯嗯,我又还没背着你偷人,你就对我这么凶?”水光很快的占据那双漂亮的眼睛。
“别再说了!”放朝歌义薄云天的手往前一指,“我,放朝歌,非你不娶!”
放朝欢看了看放朝歌,然后半闭眼,中气不是很足的也学着说:“我…放朝欢,非你不嫁。不过,我还是不要你离开辜四儿。”
“你、你、你……”放朝歌气得手指抖抖,“蠢女人!”语毕,他气呼呼的转身就走。
房门“砰”的好大一声,震醒她,真正的麻烦还被她压着呢。
真是糟了个很大的糕,不必预感,她就是知道,很快的,她将会很累、很累……很累。
第七章
轻手轻脚,蓝海洋轻到不能再轻的把身上的放朝欢移到床的内侧,然后,他很温柔、很温柔的把移动时,被滑掉的被单重新拉上,还呵护的轻拍她显然是乱跳的小心脏安抚着,最后,他把眼镜拿下,先折左边镜架、再收右边镜架,接着慢慢的把眼镜搁上床头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