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最好还能回应他的热情──
易齐趁她不注意的时候,又偷了一个吻。
这个吻来得突然,却持续得很久。心恬想要张嘴吸气,却让他的舌溜进了嘴里,和她的一同玩起了追逐战。
这绝对不是一个恶作剧的吻,它是那么的强烈又带着无比的侵略性,仿佛要她交出真心似的,吻得心恬一阵头晕目眩,满脸迷醉。
这就是他要的答案吧?
他想要证明自己的魅力,是如何的无远弗届、无人能敌,所以才吻她?
“唔──”心恬开始发出不依的哀鸣,并且试着推开他。她拒绝当他的战利品,更气他在无心的情况下,再次夺去了她的吻──和她的心。
然而,她的抗拒及扭动却只是徒增易齐征服的欲望。他咬住她的唇,然后黝黑的大手从她腰际一路上滑,来到那片引人遐思的山丘地带。
有点粗鲁地,他握住了属于她的柔软。
“不要──”心恬骇叫着,激烈地扭着头。
她要的不是这个啊,他怎么可以这样?他吓坏她了!
她的泪水迅速浇熄了易齐的欲火,他缓缓地抬起头来,眼中有着不解以及压抑所造成的痛苦。
“心恬?”他伸手揩去她脸上的泪珠。
“不要碰我!”
心恬忽然大叫,她侧身,并且蜷起身子,拒绝让他可恶的手继续停留在自己身上。
她喜欢他,但她可不是一个随便的女人,除非两情相悦,否则她不可能出卖自己的身体,她还没贱到那种地步。
“你哭什么?”易齐冷然地看着她。
心恬的一再抗拒终于令他光火了,他觉得自己的尊严被挑战,不愉快的记忆再次涌上心头。
她是在玩弄他是吧?
既然有胆自己送上门来,那还装什么矜持、装什么无辜?真是无聊!
不过,不会有第二次了,他沉默地告诉自己,他不会再让这个小女人有机会打击他的自信心,这回,他绝对要她交出她的人,还有她完整的一颗心。
她没机会逃了,这是她自找的。
“有没有搞错?是你自己要来招惹我的。”他撑起上身,透凉的语气令人不寒而栗。
“什么?”心恬不敢置信地抬眸。
“这不就是你要的吗?接近我,诱惑我,并且成为我的女人。”他残忍地笑着,食指滑过她细腻白润的肩胛。“这样很光彩,不是吗?”
“你──?!”心恬骇住。
他是不是太可恶了?
就算他再好、再厉害,也不能把人家的一颗真心,拿来狠狠地践踏蹂躏。他,简直是自大到没有人性!
她焦急又愤怒地想要起身,却让易齐给挡在身下。
“你想要去哪里?错过了这次,下回,我可不保证还有‘机会’喔。”他将她推回布堆里。
他的眼神如烙铁,表情却很冷酷,他看起来──好像有些疯狂。
“你到底想要干么?”心恬心惊胆战地看着他不断迫近的邪魅俊脸,心底的恐惧早已多过于兴奋。
她望着他,心中的警铃一再响起。
他不是易齐吧?易学长不会有这么可怕的眼神,他向来都很冷静、很理智的,他不会──不会恃强欺弱才对。
可惜,易齐根本听不见她内心的恐惧。
她惊惧的脸令他更加不爽。搞什么?她竟然怕成这样!
他扯掉她始终挂在腿上的紧身长裤,扔到一旁,然后将手伸到她背后,开始解她内衣的扣环。
他不信邪,从来没有人可以拒绝他的,这个女人肯定是在演戏,所以才会固执地一再抗拒他。他会让她臣服的,不管用什么手段──
“住手!”心恬挣扎着,护住自己的前胸,两腿死命地蹬。
这下她真的吓到了,他居然脱她衣服?他疯了吗?
混乱间,她踢中了他的小腿,易齐痛得弯身,而她则乘隙逃脱。
“喂,你回来!”他伸手要抓她,却扑了个空。
笨蛋才听你的!
心恬回过头,抓了地上的衣服,然后落荒而逃。
小房间里,易齐狼狈地坐在地上,他卷起裤管,看见小腿上一块不大不小的瘀血。
“幸亏她没穿鞋,否则我连腿骨都会被踹断!”
他叹了口气,仰身倒卧在布堆上。
空气中,还残留着属于心恬的淡淡香味,他想她柔软得不可思议的唇,柔滑似绢的白细肌肤,还有那双灵活生动、勾人魂魄的黑瞳──
唉,糟了。他忽地掩面苦笑。
他又输了,而且这回输得可惨了,他把一颗心都给赔上,送给梨心恬那个女人了。
“心恬,你──是不是受了什么打击呀?”
客厅里,容容惊骇地盯着沙发上一袋一袋的“奢侈品”。
那些可都是百货公司的提袋呢!这女人居然舍得上百货公司瞎拚?天要下红雨了。
心恬和她都是省钱一族,衣服鞋袜没穿到破是不会扔的,更别说是大手笔的购置这些当季商品了,这些衣服可都没打折ㄟ!
“没干么呀,只是想要犒赏自己一下。工作这么多年了,总不能还像个学生一样,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吧?”
心恬从房间里面走出来,身上那件艳红色的高领无袖针织洋装,将她的肌肤衬得更加白皙透明,有如初雪。
“哇?!”容容看得傻眼。
“怎么?不好看?”
“不──不是啦,只是你突然改变这么多,我有点不习惯。你准备穿这样去上班吗?不怕身边的男人喷鼻血?”
“谢啦,你这么说,应该是在夸奖我ㄏㄡ?”她优雅地转了一圈,性感的鱼尾裙顺势飘起,露出两条光洁诱人的美腿。
这样应该可以了吧?
她忍痛刷卡买下这些“不实用”的衣服以及鞋子,还跑到眼科诊所去配了一副超贵的隐形眼镜,为的,就是要让易齐刮、目、相、看!
她实在是受够了。易齐不喜欢她,甚至他要去喜欢男人都没有关系;但,他若是妄想藉着征服她、摆平她来炫耀自己──那可是门都没有。
她不会让他得逞的,她还要教他试试看被忽略、被漠视的感觉,哼,这回就换她来挫挫他的锐气吧!
只是──
“容容,我穿这样真的好看吗?有没有哪里还要改进的?”她对自己还是没啥信心耶!
“好看,很好看,比以前好看太多了。只是,你怎么会突然想要打扮自己呀?该不会──你在公司里面有心仪的人了?”容容很认真地揣测。
这个可能性粉大喔,女为悦己者容,除了爱情以外,她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可以让心恬掏钱出来买这些贵得吓人的衣服。
心恬听了,却只是耸耸肩。
“容容,你看我是不是该去穿个耳洞?还是穿个舌环什么的?”她下意识的回避容容的问题,不是不信任她,只是不想再提这件事情。很多时候,热烈的讨论会让人以为自己恋爱了。
而她,恰好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除非对方先爱上她,否则她不会再自作多情,自讨没趣了。
站在一旁的容容,果真被她的问题给转移了注意力,她哇哇大叫着。
“不要啦!戴什么鼻环、舌环的,光听就觉得恐怖了,还是不要吧,你这样就很好看啦!”
“嗯,就听你的吧。”心恬咧嘴一笑,一边还抚弄着自己脆弱的耳垂。
当然不要。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怎么可以随便说打洞就打洞?而且,那可是会流血、会痛的耶!
她弯身,拿起另一件V字领的紧身上衣,这领口足以露出所有不该露的地方了,她不禁蹙眉凝思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