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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页

 

  “先回答我的话,他有没有动你?有没有?!”

  “放开我,我不要!”她的挣扎成了最佳的催情激素,他被她猛烈的扭动,掀起轩然的情欲。

  “口是心非的女人,”他急忙脱下衣裤,以逞兽欲。“都这么爱我了,还矜持什么呢?”

  “我要的爱情不是这个样子!你变了,思齐,你变得我都不认识你了。”袁子青几乎要哭出来,她死命的守住最后的底线,脸色因过度紧张而惨绿。

  “这世上谁不会变,你不也变了?”

  骤来的剧痛,令他不慎翻下沙发。

  “你咬我?妈的!你敢咬我。”他抹掉嘴角的血丝,霍然挺起身子,动作比原先要粗暴好几倍。

  “砰!”随着巨大的声响而来的是华德席卷进来的狂烈风暴。

  他拎起埋在袁子青胸前,意犹未尽的宋思齐,将他狠狠掷往墙角,令他痛得发出凄惨的哀号。

  “妈的,我跟我的女人相好关你什么鸟事,你他妈的这是干什么?”宋思齐猛地撞上墙角的脸,瞬间淤青红肿。

  华德回眸望衣衫、发丝异常凌乱,狼狈已极的袁子青,一阵揪心的疼楚袭上。

  “妈的!”接踵而至的雪兰,顾不得她的爵士夫人形象脱口骂出,跑过去抱住袁子青,转向宋思齐,“你这个猪狗禽兽,才刚刚让你拐走了二十万,现在又来欺负子青,你到底还是不是人啊你?!”

  “拐走?”袁子青惊问:“雪兰,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我以后再跟你解释。”

  “不必。”宋思齐忿忿的切齿笑道:“我们这可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子青,其实你的大恩人,就是这次绑架案的主谋!”

  “你简直含血喷人!”华德气得双眼满血丝。

  “不承认?”宋思齐故意不说英语,改用中文。“是谁向茱莉透露你在台湾有个‘仇人’,总有一天非以牙还牙!一雪前耻的?伯爵大人,男人嘛就是要敢做敢当,否则当初就别那么不择手段!”

  仇人?她和华德何仇之有?袁子青想不明白。

  雪兰不信的说:“宋思齐你把话说清楚。”

  “够清楚了。”宋思齐见袁子青瞅着华德爱恨交织的眼神,猜想他们八九不离十已经有了什么,一把妒火立刻烧得老旺。“总之,是你家这位表里不一的伯爵大人,使计将子青骗到伦敦来,再想办法报三年前的老鼠冤。子青呐,你记性可真差,认不出来他就是那个在台湾被你耍了一次,结果损失惨重的阿波罗剧院负责人华德詹肯斯吗?”

  宋思齐这一提,袁子青才恍然大悟。怪不得,第一次在报社见面,她就觉得华德挺面熟的。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丑陋的真相一如五雷轰顶般,叫她无论如何难以接受。

  “不是这样的,子青,我可以解释。”这世上再没有人比宋思齐更会歪曲享实了,华德真是百口莫辩。

  “不要碰我!你们两个真是令人作呕!”袁子青两手紧紧抓着雪兰为她被上的外套,踉跄地走进化妆室。

  一分钟后,她穿好衣服,面无表情地出现,笔直走向宋思齐。

  “华德詹肯斯是为了报复,你呢?为了钱你不惜出卖我?”

  “我,我是不得已的嘛。”话声才落,袁子青爽脆的一掌已掴上他的左脸颊。

  “从今天起,我们义断情绝。”她一字一句均从齿缝里迸出来。

  “子青。”华德还是希望能有所解释。

  “你也一样!我这辈子从来没有恨过人,但我恨你,我会恨你一辈子!”撂下狠话后,她便举足往外狂奔。

  “子青,等等我。”雪兰张惶的追了上去。

  套房里的空气霎时凝结了起来,犹窝在墙角,正缓缓起身,准备溜之大吉的宋思齐,被华德两道凌厉的星芒射得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嘿,这可不能怪我。我们中国人有句话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我当然得,得为我自己……你清楚的嘛。”

  华德紧抿着双唇,良久才道:“滚,立刻给我滚,从今以后不要让我在伦敦见到你!”

  “没问题,我还巴不得永远不要回来呢。”宋思齐脚底抹油,一油烟就不见人影。

  ☆ ☆ ☆

  泰晤士河融入暮色中,模糊几不可辨。

  袁子青沿着河岸,脚下如铅重般,步向茫然未可知的前途。

  不懂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不懂人心为何那么容易生变?甚至不懂自己究竟对宋思齐的愤怒和对华德的怨恨到底有什么区别?

  多年的感情不可能在一夕之间生变的呀,是谁说没有爱就没有恨?

  她的确没有办法去恨宋思齐,对他,她只有满腔的怒火,气极这个忘恩负义的人。

  但她却将华德恨进了五脏六腑、每一根神经和每一个细胞,她恨他!

  是因为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所以格外依恋?

  她不懂自己,一两个星期前她急于逃离的,如今变成她最大的渴望。

  然而华德之所以接近她,招惹她,夺去她清白的身子,目的却是为了报仇?

  多么不堪的真相呵!

  “子青,”一路跟在她后面的雪兰喘吁吁的问:“我们别再走了好吗?”

  “你回去吧。”如果能够,她真想就这样走完她的一生。

  “你跟我一起回去。”

  袁子青木然的摇摇头。在放荡的恶行过后,始发现自己原来只是被戏弄的一个幼稚无知的女人,她怎么还有脸回到那个让她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方。

  “那你要去哪里?”

  她还是只能僵硬的摇着头。伫立在这伦敦街头,她比刚来的时候更感到孤独。意识到身体的某一部分已经不属于自己,她控制不了,她出卖自己的感官,做不了自己的主人。

  “子青,别这样,华德纵然有不对,那也是你先起的头,你知道吗?为了你那可笑的爱国心,故意在执行口译工作时偏袒一方,结果害他损失了近百万英镑,你能要求他别记恨吗?换作是我,不整死你才怪。”

  雪兰这一说,她才堪堪止住的泪水,再度汹涌汜滥。

  “是的,我是咎由自取,所以我并不怪他。”

  “那你这是……”既然不怪人家了,就别伤心成这样嘛。

  “我之所以痛心是因为,我发现,我已经无可救药的爱上他了。”她跌坐在红砖道上,身心一片颓然。

  “真的?”

  该死的雪兰,居然笑得那么开心。

  “这不就结了吗?你爱他,他也爱你,还有什么好难过的。”

  “他怎么可能爱我,你没听到宋思齐刚刚说的吗?”

  “唉,宋思齐的话怎么能听。”那老小子做事从来都是损人不利己,她早就把他给看清。“他是故意离间你们俩的。”

  “他不是那种人。”

  “到现在你还替他讲话,把眼睛睁亮,子青,看清楚点,宋思齐他不是个好人,从以前就不是。”雪兰不说则已,一说起来就不免要旧事重提。“口口声声说爱你,结果他给了你什么?倒是你,大二开始就在外头打工赚钱,十分之九都被他搜刮去了。他就是太习惯予取予求,难怪会做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来,你啊,该觉醒了。”

  “也许他只是一时鬼迷心窍。”

  “牛牵到北京还是牛。你这人,坏就坏在心太软。”要不是非常非常了解这一点,她就不会竭尽所能的帮她了。“反观华德,他有什么错?纵使有错,也是因为对你一见钟情。”

  “怎么可能?”多么没深度的推理。她不相信华德那可恶的家伙懂得慧眼识美女,一眼就看中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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