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季默接到命令赶忙连线,立刻一个男子的脸孔出现在萤幕上,他恭敬唤道:「总裁,有事找我吗?」
「葛经理,快去检查一下,看那块放射能石还在不在。」
葛姓男子答应了声,按下通话键,连络实验室道:「小组吗?快去巡查真空室里的洛克一号还在不在?」
「是。」一声回答後,不出半分钟,便又传回通话,语调颇为急切,「经理,石头不见了,真空室里的石头不见了!」
「怎麽可能?!」葛姓男子惊呼,「再仔细我找,一定得找出来。」
「葛经理,回答我,发生什么事?」冷君迪心知肚明问著早有答案显示的问题。
「总裁,洛克一号……」葛姓男子颇难为情的回答。
「仔细找找。」冷君迪很沉静的回说。
「是。」葛姓男子著急的奔往实验真空室,大概是想若有自己帮忙,石头或许可以找回来。
过了半刻,葛姓男子一脸灰败的回报,「总裁,洛克一号真的不见了。」
冷君迪面无表情的颔首,中断了通话,转身喟了口气,赋灵这小家伙……
※※※
「我赢啦!你别要赖。」赋灵抱著颗其貌不扬的石头,一脸倔强的不肯罢手。
「你还说!要不是我中止监视系统,你有可能得手吗?」江垂言伸手欲夺。
「才怪!」赋灵转身躲开,「你只是略施小功,搞清楚一点,翻墙攀索的人都是我耶!」
「抱歉得很,你是乔装进去的,只有翻过了张桌子,拉了根电管而已,没你自己说的那么伟大!」江垂言嗤之以鼻的轻笑道。
「那也算嘛!是我自己一个人进去冒险,单独冒险耶!多壮烈成仁的精神。」
赋灵志得意满道。
「少来,在中控室数度都有被逮到的危险,我过得才心惊胆跳呢!」江垂言少不得也褒自己一下。
「那是你自己技术太烂,不能怪人家。」赋灵一语戳破他自吹自摇的大气球。
「那算咱们两个配合得天衣无缝可以了吧!快点,石头让我瞧瞧。」江垂言神采迸发出好奇的光亮。
「不要。」赋灵刁钻的睨了他一眼,「这次不算数,说好要当对头的,哪知道到最後又习惯性合作起来,不行,把石头放回去,再偷一次。」
「你神经错乱是不?这次失窃大概早已被人知道,假如再放回去,要再偷一次是难上青天了!」
「不管,我要还回去,当然——等我研究完。」赋灵说著窃窃一笑。
「不公平,石头要交给我。」江垂言使力一抢,终於成功的抢了回来。
「痛——」赋灵眉头一皱,小心翼冀的掩住被割伤的手背,拉下防护手套,才发现伤了好大的一个伤口。
「怎麽了?没事吧!」江垂言见状丢下石头,毕竟是为人父亲,看女儿受伤,心里难免著急。
「好奇怪,伤口只是剧痛,但没有渗血,照理说这部位的微血管不少啊!」赋灵不解的盯著约两公分长的伤口,泛白的皮下组织却没有半滴流血现象。
「不管怎样,伤口还是包扎一下,发炎了可就不好了。」江垂言急忙的提来药箱,拜展于飞之教,他的伤口处理技术堪称不赖。
赋灵若有所思的任江垂言包扎,真是古怪,这道伤口不符合人体结构学,不符合!赋灵一直不停的想,但却一直想不通。
看她苦著一张小脸,江垂言关切问道:「很痛吗?痛的话可要老实说喔!」
赋灵睨了他一眼,哼道:「放心吧!我不会对你客气的。我伤口痛得像有人浇上盐水似的,可是好奇怪,它为什麽不流血。」
听她这么一说,江垂言的担心更甚,无言的自行囊搜出迷你型的萤幕通讯器,按下家里的频道,从小萤幕里可见一大群人,他道:「你们快过来,赋灵受伤了。」
「老五爹地,你太小题大作了。」说著赋灵就要切断联络,但忽然听见冷君迪一声呼唤。
「赋灵,你在哪里?没事吧!」
「没事。」赋灵故作轻松的说,但该死的,伤口却愈来愈痛。
冷君迪从萤幕中只见她白著张小脸,细白的贝齿微咬著下唇,他道:「还说没事,很痛吗?」
「有点痛而已啦!」赋灵强作出安慰的笑容。
「说实话!」冷君迪的语气焦急而关切。
赋灵也急了,急得泪珠凝眶,痛得泪儿宜滑下脸颊,她抽噎道:「阿迪,我好痛、好痛,伤口一直不流血,它好奇怪,而且好痛……」
冷君迪恨不得能立刻飞到赋灵身畔,拥著她慌乱无措的身躯,但他现在却只能安抚道:「先忍著点,乖,找张床好好躺下休息,我们马上过去,好不好?」
赋灵含泪点头,语音有点浓浓的不安全感,「好,一定喔!」
「一定。」冷君迪也是咬著牙,抑住强烈的心痛,眼见赋灵那副凄楚模样,席卷而来的心疼令他险些招架不住,「天啊!但愿她平安无事。」冷君迪暗哺道。
谷清扬自身後安慰的拍了拍冷君迪的肩头,也道:「垂言,先安顿赋灵休息好吗?」
「好。」江垂言应诺後,扶著赋灵至隔壁房间躺下,片刻後他又回来说道:「大哥,先带二哥过来好吗?情况好像真的有点不对劲。」
「你们在哪里?」谷清扬问。
「山庄後头的避暑小屋。」江垂言吐实道。
众人一得地点,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萤幕上消失无踪,不用猜,一定往小屋去了。
※※※
看著赋灵因疼痛而惨白的小脸,冷君迪的心揪得好紧,万般的不舍得在胸臆荡著,他伸臂将她纤细的身躯扶起,拥在怀里道:「还疼吗?」
赋灵绚烂一笑,很开心他的问候!但愈剧烈的疼痛撕扯著她的感官,笑叹了口气,「乖小孩要喊不疼,少惹人担心,但我大概只能当坏孩子,所以只好喊痛了!」
冷君迪轻吻她苍白却犹娇美的脸颊,故作轻松的笑斥道:「是啊!你这个天生的坏宝贝,疼你一次,看以後还敢不敢使坏。」
赋灵俏皮的笑哼了声,「我偏要!」
「坏透了。」冷君过笑点她俏挺的小鼻尖。
闻言赋灵只是嘻嘻的笑弯了眼眉,暂时将疼痛抛在一边。
此时常振楚推门进来,张臂迎向赋灵,高声的唤道:「我可爱的小赋灵,想不想念爹地?」
「才不想你呢!我只想亲爱的老三爹地。」赋灵笑咪咪的任由常振楚热情的抱著。
「你这小鬼老爱拐个圈儿说话。」常振楚佯装不悦的看著赋灵。
「圈儿才能圈住对老三爹地的想念啊!不要吗?那我全收回来好了。」赋灵伸出小手一把推开常振楚。
「要要要,怎会不要呢?小赋灵最讨人喜爱了。」常振楚连忙巴结,才又博得赋灵的一个拥抱。
「好了,振楚,可以轮到我了吧!」展于飞自常振楚的後领用力一拉,将他整个人拉离床面。
常振楚嘟嚷不已,但见展于飞手上提著医药用具,倒也不好再发牢骚,只是静静的看地拆开裹著的绷带,急欲知道情况。
「赋灵,还痛吗?」展于飞诊问。
「愈来愈痛。」赋灵皱著眉头老实道。
展于飞秉著专业的训练,面无表情的拆卸,但父女天性,他也不免著急忧心。
伤口在绷带完全拆掉後露出,果真如赋灵所言,没有半滴血丝,只是一道泛白的割口和半痊愈的新肉,夹杂著粉末似的碎银色。
「天啊!不可能,刚受的伤竟然已出现愈合的现象,等等,赋灵,刚才你老五爹地帮你敷药时,有像现在伤口上的那种银色东西吗?」展于飞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