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让你有生气的机会的。」冷君迪深邃的黑眸透著雾般浓厚的深情,语带笑意的向她保证。
怎舍得呢?冷君迪问著自己,不,他绝对舍不得,这已是个肯定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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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碰上天才会令人自卑,但若碰上像江垂言这般的天才,还会让人头皮发麻。
「你死期不远了!」才起床,犹著一身睡袍的江垂言带著双眼袋黑黑的熊猫眼,跑到展于飞房里,简直是不安好心的诅咒说。
展于飞翻了个身,睁眼转醒,不在意的咧嘴笑了笑,长臂一伸将江垂言拉下身畔,道:「好好睡一觉,否则死期到的人是你。」
「你怎么知道我没睡?」江垂言愕问。
展于飞笑叹,「你这人是不耐熬的,只消少睡半个钟头,眼圈就会活黑,然後大清早的就跑到人家房里,说些什么该死的鬼话。」他可是非常了解江垂言的个性。
「整晚没睡,心情当然好不到哪里去。」江垂言低声咕哝,为自己的行为我理由。
「你啊!只有动榛脑筋的时候才会失眠,老实说吧!好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展于飞撑臂俯凝著江垂言的脸庞,宠溺的口气像疼老婆似的。
江垂言闲言稚气的笑了,不经意的把自己使美中所有飘逸气质发挥无遗,「认识二十几年,你倒是没有疾盲厉色的骂过我,这一次,你可别本性毕露喔!」
「你这是下马威吗?」展于飞笑看身下的他。
「好严重的说法,我只不过是稍微提醒一下而已嘛!」江垂言努起好看的双眼否认展于飞的控诉。
「是吗?我还记得你上次也是稍微提醒,结果下场是成了世界谍报组织的通缉犯,在杳无人烟的魔鬼沙漠里逃匿了一百多天,最後还是人家的最高长官请我劝你,你才勉强罢休,心不甘情不愿的把黑幕资料还给人家,记得吧!」展于飞也是稍微「提醒」一下。
「做过的事,我是不可能重复的!」江垂言说得倒挺豪气干云的。
「谢天谢地!」展于飞夸张的翻了翻白眼,通常他是拿江垂言没辙的。
「你好像很担心?」江垂言无辜的贬了下眼睛。
「人称鬼才的江垂言要亲自出马,头发急白一半是免不了的。」展于飞调侃道。
「我会很收敛的!」看江垂言的表情很认真,但他的保证遢是不可信。
「上回你的收敛是炸了一座发电厂,不可否认是有赋灵那个小捣蛋从中搞鬼,但是你的*收敛*还是有点超出想象。」展于飞的叹息声似乎愈来愈重。
「那有什麽方法是能玩得尽兴,而你又不担心的?」江垂言挺稀奇的,竟然会想到体贴。
「只要你别找赋灵联手,灾殃大概就可以少掉一半了!」展于飞心里也明白,只能大概少掉一点点。
江垂言双眼发亮,急切的道:「真的?太好了,这次我和她是对手,不是搭档,你尽管放心好了。」太棒了!这次真的挑对游戏规则了,他兴奋的想道。
展于飞闻言只觉脑袋一片空白,脸上表情就这麽僵掉,天啊!两个可怕的人物——两个可怕到会让人脚底发寒、双手冰冷,脑筋里只有浮现恐惧的人物,迸出来的火花会是何等的惊人?展于飞连想都不敢想了。
「你.不可以!你们绝对会惹祸的!」展于飞坐起身来,激动的斥道。
「这次的游戏真的很单纯的。」江垂言俊美的脸上又是一贯的无辜。
展于飞心里的焦急已非笔墨能述,心底倒也清楚江垂言的「择恶固执」,望进他照亮的眼底——怎么办啊!展于飞只觉现下的他真是叫天地不应,还真有股想掐死自己的冲动。
※※※
「亲爱的女儿,还记得爹地吧!」传话系统传来突破防围的通话。
赋灵和季默对看了一眼,登时小嘴又勾起一抹奸奸的微笑,对这突然的插播很感兴趣,反正大好白天,老五爹地是个很好的消遣。
「老三爹地,我好想你喔!」赋灵故意叫错,还很贴心的撒娇,有意捉弄江垂言。
「你认错了!」江垂言话中有一丝恼意。
「爹地别生气嘛!我知道你是老七爹地,这次肯定不会错。」说著还很小孩子气的点点头,反正赋灵是绝对不会顺江垂言的意。
「你再仔细听听。」江垂言顿觉自己的父亲角色扮演宣告失败。
「呃?老大?」
「不是!」他感到有点捉狂。
「老二?!不,老三——不,老四……老……」
「对!就是——」江垂言急急接口。
「冒牌货!你不是我爹地,说,是不是卧底的?嗯!你说不定是在後山常徘徊的那只野狗,嗯!可能。」赋灵瞎扯道。
「用点脑袋,狗可能说话吗?」
「对嘛!我还在想呢!是不是後院那只八哥?」哼!这下总没话说了吧!
「你不如说是九官鸟!我是老五爹地啦!」江垂言很认命的自行揭露身分。
「谁教你要背著老二爹地干坏事,鬼鬼祟祟的见不得人。」赋灵洞烛光机道。
「你又知道我要干坏事?」这小鬼愈来愈精,江垂言心想道。
「用点脑袋,假如不是要干坏事,干麽用副机入线,不是怕被老二爹地瞧见是什么?」赋灵一针见血的说。
「你怎么知道我用副机?」江垂言愕问。
「季默有告诉我,主机有冷氏的系统密码,而现在非但没有影像,仪表上又显示有侵略行为,你说,看不出是用副机的人岂不白痴?」没有退让意思的赋灵是相当令人棘手的。
「厉害!」江垂言笑夸。
「彼此彼此!不过会让老二爹地操心到扣你主机的程度,老五爹地,你这次的手脚大了喔!」
「哪有,我就只是想念女儿不行吗?」江垂言又是一派无辜的装蒜。
「呵!行行,只是可怜天下苍生一见不著明天的太阳了,主啊!你可千万得大发慈悲,他们是被一个天大的谎言拖下水的,原谅他们吧!罪魁祸首另有其人啊!」赋灵拐个弯儿讽道。
「真不识好人心!」江垂言问哼道。
赋灵极力抑住泛滥的笑意,故意问道:「我确定我的眼睛没问题呀!可是我怎么到处都看不到好人呢?老五爹地,你有看到吗?」
虽看不到江垂言此刻的模样,但赋灵可以想像他那副哭笑不得的表情。
在线路另一端的江垂言不禁叹了口气,全天底下惟一不买他帐的人,竟是他的女儿——一个颇有父亲古怪风范,甚至更青胜於蓝的女孩!
但江垂言大人有大量,至少他自己是这么想,打算来个大人不记小人过,道:「算了!咱们两个半斤八两,暂时扯平,赋灵,有没有兴趣斗一斗?」他直接切人来意,丝毫不拖泥带水。
质疑的皱了皱两道柳眉,赋灵问道:「老二爹地那里摆平了?可别先斩後奏,事後挨一顿骂,还杀人喊救命的呼天抢地耶?」
江垂言的破坏恶名用闻名於世来形容都嫌逊色,推诿的本事更是一流,再加上总是无辜的俊美脸孔,几乎是所向无敌的吃香。
「你少话中带刺,他那边我老早打点好了,只要咱们不是并肩作战,他是不会反对的!」江垂言不知是真胡涂还是装笨蛋,把别人的话扭曲得四不像,殊不知展于飞此刻的处境就像下了锅的蚱蜢,又热又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