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君过只是眸光煦暖的看著赋灵要刁使坏,这小淘气的原则还真没个准儿,他不过才早一个月认识赋灵,待遇却恍似天壤之别。
「提斯先生,方才赋灵说的那件谋杀意图我就当算了,但是以後千万别让我再听到,否则——」冷君迪一敛笑意,威胁的眯起眼向杰塔.提斯说道。
「放心吧!她这个让人一见就想疼的女孩,任谁也杀不下手,赋灵小姐,咱们做个朋友?」杰塔.提斯伸出友谊之手。
「如果我被人追杀,你帮谁?」赋灵的条件愈提愈过分。
「那还用说吗?当然帮你。」他微笑。
「一定伸出援手?」
「一定!」
「好,你这朋友,我交了!」利益挂帅的赋灵短短时间内便又找到了两大靠山,再加上已有断腕泱心的未婚夫——哇塞,她这号天才宝贝还有谁敢惹?天啊!
世人前途多难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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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十八岁的生日很值得纪念,即使是异乎常人的赋灵心里也是这么想。
「礼物!」赋灵不脱小孩儿稚气,睁眼开口第一句即是讨喜头,没有半点矜持的缠著冷君迪。
「说说你想要什么?」冷君迪注视著她犹惺忪的小脸蛋,口气中已是无讳的纵容,执住她自身後环抱住他腰侧的一双白皙小手,侧著脸庞倾注绻爱之意。
「好没诚意!」赋灵嘟嚷。
冷君迪失笑不已,返身俯视怒中带俏的赋灵道:「你可真拗,要拿你怎么办是好?」
努了努小嘴儿,赋灵瞪著黑亮的双瞳,「打包一下,扔出去好了。」
「怎舍得?」冷君迪笑了笑。
哼了数声,赋灵逞倔道:「说得好听,说不定心里在想,真是无奈啊!黏上这个烦人的讨厌鬼,是不?」
冷君迪指抚她如白玫瑰花瓣似的雪嫩粉赖,谁说他烦来著?1点也不,他快乐极了,「你生气的样子好美。」
赋灵闻言垂眸,吟吟笑着,俏丽的脸蛋上毕露娇羞,是一种仅在情人怀里才会出现的青涩,「好老套的词喔!不过哄人的技术进步了。」一句不像赞美的赞美。
「拜小赋灵所赐,本人油嘴滑舌的功夫想不登峰造极也难。」冷君迪在毫无矫饰的赋灵面前,纵有大敌对峙,怕也不能控制脸上的笑意。
「哇!知错、知错,小女子我亲手造化天下女子的浩劫,可真是该死呀!」赋灵漂亮的脸蛋上,总是不离天真的笑容,尤其像现在那么开心的时候。
「喔?那该如何是好?」冷君迪习惯性的捏了捏她似乎掐得出水的粉嫩雪颊,笑问道。
「嗯——」赋灵顽皮的支腮微忖,「那麽危险的人物,千万不能留著自己用,不如这样好了,用条狗链把你拴著,绑在门槛上失物招须,你说好不好?」
冷君迪有趣的瞅著她晶亮黑瞳道:「如果没有人要认领呢?」
「那就绑块大石头,丢到海里去好了,免得危害人间,所谓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对不对?」危险人物若要名列排行榜,赋灵肯定名列第一。
「狠心的女孩,人家说养虎为患大概就是形容我现在的处境吧!」他颇无奈的说。
「狠上一点便是狼,人说出头为最,所以说大野狼才是威胁,我们这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她摇头耸肩,呵呵笑著将身子理进他的怀抱。
「真爱说笑,成天不是想自杀就是想杀人的小红帽竟会说出这种话?那麽安分守己的人岂非要去撞墙谢罪以告天下?」冷君迪烧著她柔软发丝,话中有取笑之意。
在酷尝玩命的祖师爷面前谈玩命,真是有些搞不清楚状况,赋灵泛著一抹见笑的顽皮道:「那太老套了啦!有心的人乾脆去吞强酸,即使死不掉,烂掉一条食道
充数也好;怕疼的人,光安乐死的法子数都数不清了;好胆量的人找楝高楼,咻的一声,保证少摔断腿截肢的手术费,脑浆四溅才算壮烈,血肉模糊顺便可以铲起来煎肉饼喂猪吃。」
上天见怜,这些话像个十八岁的女孩儿会说的话吗?冷君迪眉宇紧拢,心想:赋灵的怪异可真不是盖的,摇头叹息之馀却更添爱怜。
赋灵看著冷君迪异样的神色,疑道:「你不喜欢这些死法啊?说得也是,太稀松平常了嘛!没关系,还有名垂千古,足供後人膜拜型的,如果有毅力饿上一个月,每天灌腊,免开肠剖肚,就是完美的木乃伊一具;不然把人头割下来,用药水熬成不腐的特小号娃娃头,否则人皮灯笼也不赖,还有……」
「你该闭嘴了。」接下来未及出口的话语被封在火热的吻里,冷君迪不愿这些惊世骇俗的句子由她诱人的小嘴中说出。
赋灵品尝著这突如其来的亲密,一点也不怪冷君迪没有预警的邀吻。
但冷君迪却理性的自情欲漩涡中抽身,顺道将赋灵一把拉上来,心里坚定著一个想法,她值得他等待。
凝视著赋灵泛红的晕霞,冷君迪道:「送你一个惊喜,要不要?」
「那还用说吗?」赋灵乳凝似的双颊盈著好奇的笑意。
「走吧!」冷君迪臂一揽,将她拥著出门。
「去哪里?」赋灵睁著惑然的大眼问。
「惊喜!」
※※※
环著群礁的小岛,顶著一片蔚蓝的天空,椰树上缀著些曼硕的果实,白色沙滩上涛著浪潮。
船艇一靠岸,就直听甲板上的赋灵狂喜大叫:「好好玩,再玩一次好不好?」
冷君迪用长巾拭著赋灵微沾细碎盐粒的小手,自方才从巨轮改搭帆艇以後,她就没停止过用手腕捞著翻腾的浪花。
「阿迪,好不好?」赋灵求著冷君迪。
「不行,先上岸去,有人在等我们。」冷君迪在赋灵溅湿的衣裳上加了件罩衫,以防她著凉。
「不要啦!」赋灵翘著小嘴不满的拒绝。
冷君迪一笑,似钢铁般的长臂自她身後一横,轻如羽毛似的占有性将她抱起,对她不依的小手纷拳不闻不问的走下甲板。
邵仲谋已在沙岸上等候,见状笑道:「老友,抱只泼猫不好受吧!」
赋灵气鼓鼓的瞪他一眼,「老公公,你大概没被剪过舌头吧!需不需要我代劳?」
邵仲谋急忙捂住嘴巴,摇手道:「不用,不用,我这舌头留著还有用呢!」
「是吗?但我怎么老是听你在讲废话?」赋灵可爱小脸上又浮现一丝捉弄。
邵仲谋呵笑了声,不敢再搭话。
「仲谋,她人到了吗?」冷君迪问道。
「有不来的道理吗?光是看女婿这桩大事,就非来不可了。」
「再要嘴皮子,你就多小心你的舌头了,我可是从没禁止赋灵身上携带刀子的喔!」冷君迪调侃。
闻言邵仲谋将视线转至冷君迪怀中漾著邪气笑容的赋灵,寒意好似一只冰冷鬼手自背脊缓爬。
赋灵似有深意的吐了下粉舌,小恶魔似的笑容衬得她天使脸孔更加独特诱人。
邵仲谋心上却只浮著两个字可怕!
※※※
从没见过赋灵顶著张怯意万分的表情,这下总开了眼界,但对象竟是她自己的母亲,这就真的有点令人匪夷所思了。
「赋灵。」楼明明抑著满腔感动,轻语唤道。
不知怎地,赋灵只觉被她身上孕育的慈蔼所撼,但赋灵的反应却是直觉的连退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