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娟!……”杨训明是个再心软不过的男人,见到娟娟做出如此深情告白之后,伤心地流下眼泪,他也忍不住想把她抱在怀里安慰一下。
娟娟乘机抱住了他的腰,在他怀里尽情撒娇着。但杨训明还是只能把她当做是妹妹一样拍拍好的背。
“娟娟,我实在不能忘情于她,所以这对你而言太不公平了。”
“不,我不在乎,只要你愿意接受我,就算一辈子在心里想着她我也不在乎。”娟娟把头埋在他怀里幽幽地说着。
“可是……”
“可是什么?她都已经是别人的女人,你还不死心。”娟娟咬咬牙,然后把头抬起来看着杨训讥明。“这样吧!为了公平起见,你给我们一段时间,如果朱德龄在这之前和那日本人分手了,我就自动退出。反之,她如果执意要和他在一起,你愿不愿意给我机会?”
“娟娟,这样对你还是不公平啊!”
“什么叫不公平?如果你连机会也不给我,”那才叫不公平呢!”娟娟拭去脸上的泪水。
杨训明迟疑了一下,觉得她的话似乎还挺有道理,于是便点头答应了。
“他们要订婚了是吗?”回到宫城的房间,德龄仍在住地沉思着。
此刻宫城已撤走了手下,也叫侍者送来了精致美食和香槟,打算和德龄共享这个浪漫的夜晚。
“来吧!让我们干一杯言和吧!”宫城说。
虽然他脸上被德龄打了一巴掌的麻辣感犹在,但他不会因此而生气。他只是很惊讶:从没有一个女人敢这样对他,甚至在打了他一巴掌之后,连道歉也不说。
这不但让他心生惊讶,也再度燃起了他征服德龄的雄心壮志。见德龄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他又不禁火大起来。
“你怎么赔我偿我呢?你可是头一个打我的女人。”宫城一把抓住德龄的手,一面挑剔说道。“用你和身子来抵押吧!”
“不!”德龄回过神,冷不妨被宫城一把抱住。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宫城已吻上她的耳际,还乘势将她按倒在床上。德龄吓坏了,长这么大谈过几次恋爱,却从没有这样的经验。眼看自己就要被侵犯了,却还来不及思考是该拒绝还是接受……
“叮咚——叮咚”就在这时,套房的门铃忽然没命地响着。
“八格野鹿!不是叫他们不准打扰吗?”宫城气冲冲离开德龄,怒骂一句。
他愤怒地打开门,迎面而来的是神情紧张的手下。
“干什么!叫魂似的。”
“东……东京总部的急电……”
宫城一听,连忙抛下德龄,跑到另一个办公间去接电话。
德龄乘机坐起身,整理一下衣裳。
“好险,幸好当时还没……”不知怎地,自己居然松了一口气。
她也不知自己在想什么。眼前出现了这么一个五好男人,虽然是黑社会老大,却只有在情敌出现才会有火爆场面。如果自己肯一心一意地跟着他?也许会是一椿幸福美满的姻缘。
此时在她脑海里,居然二直浮现着娟娟说的那句话;“我们要订婚了……”
为什么她会为了杨训明和娟娟订婚的事那么在意呢?那种土包和乡下女孩是最恰当的组合呀!她有什么好嫉妒的,自己若想结婚,眼前不正有个好对象?
偏偏她在这时忽然怀念起和杨训明斗嘴的那些旧子,这可让她前‘阵子住在乡下时的平凡生活增色不少。还有他为她在宫城面前的挺身保护,是不是正代表着他真的很在意她呢?
如今后悔已来不及了,他已快和娟娟订婚。在这个节骨眼上,她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回头了。因为她知道,以杨训明的个性,会决定和一个女孩成家,必然是不会更改了。就算过去他如何在意她,只因她没好好把握,他也许就此死心,决定娶别人。
“唉!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她打开香槟迳自喝了起来。“也许是我自作自受,走到这个地步,我想我也没理由再回头了。”
不知怎地,德龄竟愈喝愈难过,喝完一瓶香槟之后,她又顺手开了一瓶山得利威士忌。
“唉!醉了最好,什么事都别去想吧!或许我该接受宫城的爱,把那个土包子忘了吧!对,其实我们一点也不相配,我要的人应该是五好男人……”她自言自语地,一口气又把威士忌喝个精光。“今天就和宫城在这儿过夜吧!反正我也该下定决心了,就把自己交给他吧!”
威士忌喝完后,又开了一瓶白兰地。这样暴饮的结果,等到一小时之后宫城回到房间里,她已倒在床上醉得不省人事了。
“我的天呀!她怎么喝了这么多?她该不会是一个酗酒成性的女人吧!”宫城虽然很想留德龄在此过夜,但生平最恨闻到酒臭味的他,居然不得不命令人将她送走。
“把她送回她住的地方,还有,叫人来换床单吧!”宫城捏着鼻子,皱起了眉头。“唉!再美丽的女人,喝醉了也一样难看。”
夜半,杨训明为了白天的事睡不着,于是便从投的宿的旅馆中走出来散步。不知不觉竟走到了德龄的住处楼下。
他抬起头看着楼上。“不知她回来没有?还是……还是留在宫城那过夜了。”
没想到,她住在那一层公寓灯还亮着。他兴奋地走上楼去,却和一个女佣模样的女人撞上。
“唉!对不起。”他先道歉了。
“没关系,对了,你认识那一楼的朱小姐吗?”
“呃!是的,我住楼上。”杨训明撒谎。
“那就好,我奉命送她回来,替她清洗了——真受不了,喝得醉醺醺的。这是她的钥匙,麻烦你交给她。”那女人见杨训明颇老实,也就相信他。
“好的,我会转交给她。”
那女人走了之后,杨训明忍不住欢呼起来。太好了!没想到,德龄没留在他那里过夜,还让他拿到了她房子里的钥匙。虽然不知她在宫城那里发生什么事,杨训明心里多少有点怪怪的。但一听说她喝醉了。便又不放心想进去看看她。
一进房里,见德龄卧房门没关,她身上也换了睡衣,干干净净地躺在床上,空气中却仍有一股酒精味。德龄翻了个身,眼睛忽然半开,微微叹了一口气。
“唉——”
杨训明走近她。“德龄,你没事吧?”
德龄半睁着眼,不知是梦还是醒,居然一把抱住杨训明,吐出了两个字。“抱我。”
“你喝醉了,知道我是谁吗?”
“唔!”德龄一把将他拖到床上。“抱我,一次就好。”
“等一等,这样太危险了。”杨训明被这一拖,整个上身便压在德龄身上。
忽然间他快窒息了,没想到德龄身上丝质睡衣下的娇躯竟是那么柔软有弹性,肩带微斜下,裸露的香肩竟是那么细致光滑。
而德龄却一个劲儿地抱住了他,死命地吻着他的颈子。
不曾吧!她怎么会这样呢?该不会是她把他当做是宫城了吧!这样一来,他岂不是在乘人之危了。
“德龄,你醒醒好吗?”她企图想爬起来。
“不要,我不要醒,我知道你要和别人结婚了。那就让我梦一次也好……”德龄还在梦呓着。
天啊!她居然记得他是谁,这真叫杨训明受宠若惊。而此时此刻,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而他对她早已深情款款,她又主动投怀送抱,岂有抗拒的理由。
德龄挣松了睡衣,露出半片酥胸,杨训明终于情不自禁地吻住他的肩。这让她更加意乱情迷了,不自觉呻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