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眼泪狂飙。
“好好!我给你抱抱,可是能不能松一点?你抱得好紧,我不舒服啦……药呢?药呢?”他得心脏兵快发作了……
在八爪公章鱼得纠缠环抱下,老人家强忍心脏不适,摸遍全身,却都找不到他得救命药丸。
没药?
哎,万一他死在飞机上,他才新婚得娇妻如何是好?
他急急忙忙按了呼叫铃,至于让他心脏病快发作得元凶,双手越收越紧。
坐飞机哪这么可怕?
“齐先生,请问……”空姐看见熟客被人紧抓着,傻眼了。
“小姐,我得心脏病快发作了,我的药在我秘书身上,她人在商务舱,麻烦你……”齐总经理的脸色和摧残他的人一样好不到哪去。
“请问她的名字?”空姐很急,想先替他解围,又药替他拿药……
“喔,她染了一头紫红色头发,很好认。请你快一点。”所以每次他大老远就找得到他家秘书。
“好的,我知道了!”空姐急急忙忙走开。
“年轻人,你快把我掐死了!”齐总经理怎么也推不开一双铁臂。哪有人这么怕的?只是一阵小乱流耶!
“@%#……”惨青的脸抬起来看着他,唧唧呱呱了一串。
“恩?你是在说德语吗?我听不懂啦!说国语,国语啦!”
司徒漾然在空姐带领下进来,手里拿着心脏病药,“总经理,您怎么了……”她话尾断去,傻瞪着抱着她老板的男人。
“严立祺?”居然是他!
怎么也没想到,他们真的在飞机上再度重逢,望着他苍白的脸,有一刻,她想扑上去抱住他。
“你们认识?那好!拜托你,换你给他抱好不好?”齐总经理试图挣脱。
“总经理您先吃药吧!”接过空姐递来的水,司徒漾然无暇顾虑让她心波再起的人,先照顾命在旦夕的老板。
只是,双手微抖泄露了她的心事,齐总经理好奇的眼几度望进她的瞳眸里。
吃了药之后,齐总经理的呼吸顺畅多了。
“年轻人,一个小乱流而已,现在好了,你可以松手了吧?”齐总经理拍拍紧抓着他的严立祺。
没想到这个在业界鼎鼎有名的厉害后生晚辈有这种症头,可怜唷。可是,如果这八爪鱼再不松手,可怜的就要换成他了。
“漾然?”他虚弱的向秘书求救。
看不下去的司徒漾然翻个白眼,倾身用力扭着喃喃自语的人的耳朵。
“快译通,快给我放人,不然我扁你!听见没?你知道我的拳头有多厉害,别逼我出拳唷!”
她粗恶的话语引起崩溃男人的注意,他抬眼,望见他难以忘怀的俏丽脸孔。
“漾然?”严立祺眨眨眼,努力对焦。
真的是她吗?还是他吓昏了?
“很好,还记得我。”表示他在恢复冷静中。
司徒漾然拳头重槌在他肩头,“请你先把人放开,你想要绑架我老板,在飞机上是不成的!”
绑架?齐总经理哭笑不得,但总算感觉箍箝松开了。
他吁口气,马上从座椅上跳起来。
见老板脱困,司徒漾然俏脸一紧,柔荑却被汗湿的手握住。
“坐下来。”严立祺看起来冷静多了。
“不要,我要回我的座位。”她想抽手,他却不让。他总是温柔的坚持,却从来不让她受伤。
“坐这里也一样。”严立祺不放手,两人僵持着。
“我是商务舱的。”她冷冰冰,刻意于他保持距离。
“我想小姐不会介意吧?万一待会飞机一晃,我又害怕了,可不知道会抱谁呢!”严立祺对空姐抬抬眉,虚弱的他却已经有脑力耍心机。
“呵呵,不要紧的,小姐你就坐下吧!”空姐退开时,微笑的嘴喃喃说着“不介意给你抱”的话。
“老板?”没办法,只好向老板求救了。这是她唯一的希望了。
“坐坐坐!”被吓坏的齐总经理惟恐噩梦再度降临身上,决定力挺贴身秘书保卫他的性命。
“你老板叫你坐下了,你没听见吗?”严立祺无法停止自己强迫她,很想,一定要再看看她才行。
“你到底想怎样?”司徒漾然悻悻然坐下。
“你过得好吗?”完全不被她得火气感染,严立祺恢复血色的脸看起来平静多了。
“很好啦,没有你会更好。”只要一碰到他,犀利言语就会自己跑出来。
严立祺闭了闭眼,“我知道……”他试图隐藏被激怒的火焰,和被刺伤的难堪,但试图与达成还有段差距。
“对不起,我不应该……”司徒漾然轻轻盖上他的手,她一定要改掉这种坏习惯,她以为这一年再总经理身边已经学习到成熟,可是她错了,只要面对他,未磨平的锐角总会刺伤他。
无辜的他啊……
或许,她不希望在自己在乎的人面前露出脆弱,而他对她对她而言,有某部分是很重要的,所以她想强悍,要他别担心她。
她拒绝别人,却连该不该拒绝的人也一并推远了。她后悔过,现在呢?她可能有机会吗?
问题是,他还想要她吗?
“不要说了,我不是要你的道歉。”严立祺笑容里带着黯然,仍旧不住打量她。“你看起来很好。”
“我老板很善待我。”
“别欺负老人家。”他暗指她的霸道粗鲁。
“刚才明明是你纠缠着他,吧他吓得心脏病发。”两人又斗起嘴了。
“我又不是……”飞机忽然一阵高低起伏,严立祺的话被截断了,花了点时间找回声音,“故意的。”
“你是故意的?”司徒漾然逗他,不能否认,他现在这样子,真的很可爱,让人想逗逗他。
“你知道我的意思。”他发出痛苦呻吟,“噢!我真讨厌搭飞机,哪个混蛋发明这种东西?”
“正确的说,发明飞机的始主是莱特兄弟。以后你就知道要骂谁了。”她故作正经的说。
“骂没有用,怕还是会怕。”他拼命喘气,试图压抑飞机恐惧症。
“没用的男人。”她忍不住又冲出一句,哪有人会怕成这样的!
“在你眼里,我永远缺少了什么,对吧?”拼命喘息之际,他无奈的叹了口气。
“不是这样的。”她思忖片刻后,决定向他坦承:“其实上次那个男人,他不是我的……”
严立祺摆摆手,“我听家祺说了,我知道你的难处。”是他热得抬慢,又逼得太急,才会错过她。
她知道了?那他……一定又气又恨。
“你呢?”她往生之后,一定会吓十八层地狱,而且十之八九得罪状,肯定都十因为他。
“忙着在飞机上被吓,然后也吓人。”他简单带过一年得孤寂与懊悔。
说到这个……
“你有没有想过,吞一颗安眠药,一路睡过去?”
严立祺一愣。
“这……我还真没想过。”
她拍拍额头。“下次别忘了,我可不希望我家老板被你吓死!”望着被他握紧得手,心底流过一丝暖流,脸儿柔了,声音轻了:“你为什么怕飞机?”
“握第一次坐飞机,就碰到乱流,飞机差点解体,之后只要坐上飞机,准没好事,轻则大小乱流,重则出问题……没有一次例外。”又说起他的噩梦,他马上开始不安的扭动身体。
真的有这回事?司徒漾然嘴巴张得大大得,一掌拍在他额前,“你这个衰神!那我们今天得飞机,会不会……”
话没说完,飞机又是一阵剧烈晃动。
“妈呀--”在陆地上雄赳赳气昂昂的大男人居然把身边的女人抱到他怀里,紧紧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