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不死心。“喂,你哑巴啊!干嘛像个死蚌壳,死不张嘴!”她这句话仅换得活僵尸的卫生眼一记!
算了,既然套不出话来,她打算放弃——毕竟她是个懂得变通的人——自保要紧。
她偷瞄着活僵尸放在身侧的手枪,脑袋里不停的想该怎么才能把枪给弄到手,或者是不让枪落入他的手中……这真是个挺困难的问题。
这时候,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驾车的人居然来个猛烈的的紧急煞车”害得林飞菱一个没坐稳,整个身子往活僵尸身上扑过去。
“啊,好机会!”她趁乱想要摸走他的手枪,但天不从人愿,车子不知出了什么问题,居然突然来个紧急转弯,力道之强让她摔到对面的椅子下——这厢型车后有两排相对、类似长板凳的椅子,而林飞菱整个就卡在椅子下面。
被摔到椅子下的林飞菱只来得及咒驾司机的技术,根本还来不及从椅子下钻出来,车子又不知怎么回事,居然来个原地大转变,使得她不得死命的抓住椅子,免得自己再度被摔得七荤八素的。
“我怎么会这么倒楣!”她真的是倒楣到家了!被人绑,还要在车上受这种酷刑!要是再这么继续下去,她肯定会将早上吃的东西尽数给吐出来!
事实上她还真不是普通的倒楣——这事情要从一个刚失恋的可怜失意人和一个酒后驾车的货柜车司机讲起。
某位痴情种,一大早兴高采烈的带着一束象征他对爱人心意的火红玫瑰花,打算将这束花送给女朋友,好让女友有个惊喜!谁料得到当他进入公寓后,看到的居然是他的女友和另一个男人裸着身子在床上打得火热的镜头!震惊之余,他整个人完全处于呆滞状态,不敢相信他心爱的女友居然背着他和另一个男人来往,甚至还搞上床被他活逮。
一时无法接受事实的痴情男丢下花束,狂奔出那个让他伤心欲绝之地!他开着车,六神无主的在马路上游荡,遇到路口便右转,不知不觉的转上高速公路,同样是六神无主的继续开下去。
此时,在对面车道、约莫五百公尺距离远之处,有个喝得醉醺醺的大胆货柜车司机,趁着酒意驾着货车头——后头还拖了一个四十尺的超重柜,约莫二十来公吨——在高速公路上大玩超车游戏,所有的车辆皆识相,不敢和货柜车争道,纷纷让出一条路,就连对面车道的来车看到这种情形,也懂得尽量往路肩方向驶去,以免遭受池鱼之殃。
但是这位可怜失意人的心思,全部摆在女友背叛他的这件事情上,压根儿没有多余的气力去注意马路上瞬息万变的路况,完全没注意到迎而来的危险,就这么直直的向前驶去。而此时,货柜车司机发现在快车道上有辆蓝宝坚尼的跑车,一时兴起,立志要追过那辆跑车,于是又在马路上上演与群车争道的戏码。当然啦,每辆车都相当的知情识趣,竞相走避。
偏那位可怜失意人是如此的“不解风情”,就这么呆呆的往前驶,等到他发现时那辆超大型货柜车就在他的正对面不到十公尺之处,这一惊之下非同小可,他死命的将方向盘往右方转,打算快速进入隔壁车道,好逃过这一劫——他是非常失意,但他还没失意到丧失求生意志。
无巧不巧,林飞菱所搭乘的那辆“囚车”应那可怜失意人的隔壁车道上!
“囚车”驾驶遇到这种突发状况,只有当机立断的踩煞车——就是让林飞菱扑向活僵尸的那个煞车——然后再快速的往右侧车道退,要不然肯定会撞上失意人开的那辆车。
“囚车”驾驶员是反应了过来,但是它身后那辆车的反应可没那么快,硬是撞上囚车车头的右方,将它又给撞回原来的车道——不消说,车子已经有所损伤——屋漏偏逢连夜雨,此时那辆货柜车已经逼上前来,虽然它的驾驶员也努力的踩了煞车,但是在作用力与反作用力两相抵消之下,它还是没法子完全停住——更甭提它还有个二十几公吨重的货柜——擦撞到囚车的车头。
虽然只是“擦撞”,却也造成车头全毁,右侧车身严重损坏!
囚车里的三人,就属被摔到左侧椅子下的林飞菱最幸运,只有额头上被钝器给划了一道,流了点血而已。
另两个人可没那么幸运——驾驶员当场丧命,而那个被她叫活僵尸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
虽说林飞菱浑身上下除了瘀青和头上的伤口便没其他的伤,但是她仍因强力的撞击力道而昏厥过去,根本不知道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幸好没看到,要不然要是真看到活僵尸一身血淋淋的模样,恐怕会作上一整年的恶梦!
***
正当亚历山大回到米兰市警局,打算到刚成立的专案小姐了解一下他们到底掌握多少有关绑匪的资料,同时看看自己是不是能帮得上忙。他痛恨空等,与其叫他在家里空等,他宁可同警方站在第一线,静待任何消息的出现——为此,他找来权贵人士利用特权,在不到半个小时内,将家里的电话专号给移到警局里。
当专案小组的成员们还在整理目击证人的证词时,市警局里接到消息,说是在高速公路上发生连环大车祸,要求市警局派员支援公路警察之类的消息,同时还请他们联络各大医院,要求他们的急诊室立即待命,因为这次的车祸有不少人伤亡。
亚历山大对于这类消息,要是在平日还会稍加注意,但此时他脑海里充斥着该如何找到林飞菱的方法,根本无暇理会。
这个时候,某位正在整理证人笔录的专案小组成员突然说:“嘿,各位,我有新发现!”他这句话一出,所有的人全都放下手中的工作,聚精会神的等待他的发现。
“有位目击证人说,他在案发前不久看到林小姐拿着行动电话和某人通话。”在这年头,有行动电话的人多得不胜枚举,林飞菱有行动电话也不足为奇。“我们可以试着拨这支行动电话的号码,然后通过电信公司来追踪这支电话的所在地。”
“你这方法很好。”有人发言。“但是,我们要怎么才能知道那支电话的号码?或者是,我们可以知道号码,但是我们的时间够吗?”要知道她那支电话的号码也不是什么难事,但是需要时间。
由于林飞菱是个台湾人,因此米兰当地的电信公司并没有法子知道她的号码。所以,他们得透过台湾方面的电信公司来得知她的号码。问题是,这涉及到客户的稳私,因此无法指望台湾的电信公司来得知她的号码。问题是,这涉及到客户的稳私,因此无法指望台湾的电信公司会如此合作的提供资料,所以他们得请求台湾当地的警察机构协助——但是这又不知道得耗上多少时间了。
“我知道号码!”亚历山大这时提供了关键性的答案。“那支电话是我给她的,我知道号码!”是啊,他怎么会忘了他把行动电话放在林飞菱身边这件事!果然事关已则乱,连这么重要的事他都疏忽了!
“那太好了,我们马上开始进行吧。”
于是乎,负责电信通讯方面的警官立即进入全面戒备状态——说穿了,不也就是在机器前努力工作——由亚历山大负责拨号,等对方接起电话之后,便可以开始追踪所在地。而亚历山大的工作便是负责延长时间,好让警方能顺利追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