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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页

 

  微服出巡,任谁也想不到当今天子竟出现在琼饮会上!

  ※  ※  ※

  啊啊!会不会来不及?

  天爷,可别让她赶不上啊!

  成琼玖抱着酒坛子赶忙在热络人海中寻找熟悉的身影,眼无法穿过人群便用鼻嗅,寻找眷恋的松木香。

  终于,终于在人迹罕至的树荫下找到人。

  “你、你你--嗝!你你……没事吧?”奇怪?谨行说要对他不利的三个人呢?“人呢?跑哪去了?”

  如入百花谷、千酒湖似,她来到的瞬间便教他被众多酒香围绕。

  好不容易把持住自己,不解她为何这么着急。“什么人?”

  “围住你要--嗝!对你不利的坏人--嗝!”她左顾右盼。“跑哪去了?”

  “谁说有人要对我不利来着?”

  “谨行啊!他说刚见你被三个人围住动弹不得,所以跑去告诉我,要我来救你,我来了,可是坏人跑哪去了?”

  坏人?“幸好你来迟。”松口气,不敢想像她真及时赶到会发生什么事。

  “咦?”

  “没事了,所有的事情都在这次琼饮会上作了了结,今后再也不会有明争暗斗的情况出现。”

  “才不信。”成琼玖皱皱鼻,小脸让酒坛挡住,仰饮一大口酒,咂舌:“你以前说过人心中有贪婪嗔念--嗝!只要有引子就会作--嗝!坏事,谁晓得哪天皇上又昏了头写了什么鬼东西又要害人抢--唔唔!”干嘛捣她嘴巴!

  “总有一天你会被自己的鲁莽害惨。”他低嘶,更庆幸她来得太迟。

  “唔唔唔……”为什么?秀眉打起不满的结抗议。

  “你喝多了。”才会又疯言疯语。

  她腾手扳下他的。“哪有!”

  “瞧你的脸色,敢说没有吗?”

  “谁教你瞒我这么多事,我当然--嗝!要藉酒浇愁。”

  藉酒浇愁?“我瞧你倒是喝得挺开心。”她哪来的愁?

  “嘿嘿……”回以傻笑后她冷不防因为想起件事皱起眉头。“说,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放过杨宽和他女儿?又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就设好这个局让朝廷收回那块鬼木头?”

  “你想知道?”

  她重重点头。“你每件事我都想知道。”

  “哦?”

  “我虽傻,没法子帮你出主意,至少还可以听,你不能连听你说话这件事都不让我做--”说到最后,她收紧双臂抱着酒坛,一脸委屈。“我不能分忧,至少……

  也能解劳嘛--”

  “你为我做的比你所想的要多得多。”这样的女子要他怎么不爱不动心?真的甘心呵,甘心为她以后可能闯下的祸收尾。

  搂她一同躲在树后隔开可能有的目光,他垂首贴在她耳畔悄声:“还记得你曾说设圈套这事吗?”

  怀中人点了头。

  “从那时起我就在想怎么样彻底解决这件事,甚至也想过要烧掉它--”

  “啊啊!那会犯逆君大罪耶!”这事还是他同她说的。

  “所以才不知如何是好,直到你--”他抿唇,不悦地凝了眉头好半晌,又继续道:“一把火烧了东苑库房。”

  啊?她讶然回眸,见他点头给与肯定回应。“我火烧房子能让你想出什么好主意?”

  “藉着这场祝融之灾,再加上街坊以讹传讹,聚酒庄便有理由输了这次的琼饮会;第二步是将酿酒的方子送给朝廷,让良酝署拔得头筹,这样牌匾就能回到朝廷手中!试想,放眼天下谁敢与朝廷为敌?”

  哦……她有点懂了。“那你又为什么放过他们父女俩?他们两人多可恶啊!一个埋伏在聚酒庄,一个潜入杜大人家中当起秋雨的婢女,还在杜大人面前说谨行的是非,让杜大人差一点就把秋雨许配给你而不是谨行,不但如此,每回秋雨到咱们聚酒庄她就趁机观察偷看,想找出酿酒秘方,真气人!”

  “得饶人处且饶人,再说杨宽也因此丧子,何家酒坊也因为他想偷出酿酒秘方惹出的事端毁了商誉,这么做已经足够了。”那酒库里的刺客便是杨总管之子。

  “那是他活该!就算是要报何家酒坊的恩泽,也用不着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还想杀我!”

  “是啊,也许这就是江湖中人的作风,为了报恩什么手段都可以使上。”

  “才不呢!报恩一样要有道义上是孔爹爹说的。”

  说到孔令--“若不是孔世伯认出杨宽,我真无法找出幕后黑手。”

  谁知道事实真相来得竟如此出人意料的简单--

  杜秋雨将贴身婢女杨小翠不寻常的举止告诉展谨行,孔令认出杨总管原是江湖中人的身分,本名叫杨宽;另一方面刺史杜大人则已早先一步不动声色差人扣押杨小翠,仔细察问下才知这阵子的事全是他们父子三人所为。

  如今御赐牌匾已回到朝廷手中,再也没有谁是天下第一的问题,他们如此算计甚至为此白白送了性命也着实值得同情,再计较下去也没有意义。

  但为免后患,孔令还是废了杨宽父女俩的武功,才让他们离去。

  “说到底,还是你人太好,不够心狠手辣。大丈夫做事要够快够狠够准才能--啊啊,你做什么?”天旋地转啊!突然被展厉言扛上肩的成琼玖又叫又笑。

  “什么快狠准?我只是商人,不是杀人不眨眼的王二麻子,需要什么快狠准?”他微斥,轻拍她俏臀以示薄惩。

  她咯咯直笑:“我皮厚,打不痛。”

  见展厉言似乎没有放手的打算,成琼玖索性赖在他肩膀不挣扎。

  嘻!孔爹爹偷偷告诉她,展厉言私下央他老人家教他功夫,可惜他这把年纪已经来不及学,强身健体倒是勉强可以。

  练了个把月下来身子骨真的比以前更结实许多,瞧,能轻松扛她上肩了呢!

  当然,她也知他习武的原因,为了这件事还害她丢脸地在孔爹爹面前掉了眼泪哩!

  “怎么办?爱上你了耶……”唇贴着他的背,咕哝细语让自己脸红心儿跳的告白。“我爱你哦,展厉言……”

  压在腰下的肩膀僵了僵。

  不会吧,这么小声也能听见?“啊啊--”又一个地转夭旋,再定眼,是一堵剧烈起伏的胸墙。

  一前一后,幸好她来得及反应,都没让手中的酒给洒了。

  可这非眼前重要的事,他--到底听见没有?“你、你听见了?”

  “你说呢?”他反问。

  啊,又是那种想把她给吞到肚子里的眼神,那种会看得她脸红心跳像带把火的眼神。

  好喜欢他这样看她,嘻。

  “我们去喝酒好不好?”瞧他皱眉,她立刻踮脚附耳:“用你上回喂我的方式,这次换我喂你哦。”

  不悦立时让错愕踹到一旁。“你在诱惑我?”

  她眨眨鹿眼,很努力地抛着自以为是的魅眼,虽然在他看来倒像是眼里进了沙子不舒服。

  他摇头苦笑。“做不来的事,还是别做的好。”

  眼睛眨得好酸……“你说什么?”

  “我接受你的--诱惑。”虽然他怀疑那是诱惑,还是她真的眼睛痛。“我们回庄里--”

  “在这儿就行了。”鹿眼噙着笑意,在他讶异回头之际以轻功将两人带上绿叶茂盛的树上藏身。

  确定他坐稳,一手勾着酒坛的成琼玖才敢移进他怀里跟着坐定,四周望过一巡,满意地点点头。“瞧,这样谁也看不见我们。”

  得意于自己难能可贵的聪明下,她只听见耳里一阵模糊咕哝。“咦?你刚说什么?”

  展厉言哂笑,倾身附耳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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