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是丑小鸭,那我就是丑八怪呢!”两个女孩子倒是一见如故。
“马小姐很少看国语片?”
“叫我小佩,”马小佩说:“以前我的确很少看国语片,看西片比较多,不过认识了你,我会多看国语片!”
“真的?那我代表所有中国演员多谢你。国语片的水准大部分比不上外国片,尤其一些投机片商拍的电影,不过也有些电影不单只不惜人力物力,且富纪念性。可惜,我一直没机会演这种片子!”
“你年纪还轻嘛!怕没有机会?”
包之信看见她们说得那幺开心,他在一旁静静的欣赏着,发出了微笑。
“两位小姐要不要吃些点心?”庄汤美可忍不住搭了腔。
“噢!我们只顾自说自语,把汤美冷落了。”马小佩说:“改天我们再约个地方详谈,好不好?茜茜!”
“好的!之信有我的电话,你打电话给我,晚上我大多数在家。”
“打电话到你家,我看……不大好的!”
“不用害怕,你打电话到我房间找我,没有人会知道的。”
茜茜和马小佩一见如故,本来,在马小佩心目中,认为一个演戏的女人,和捞女没有什幺分别,一根香烟一杯酒,说话庸俗低级,喜欢炫耀自己的本钱和拥有物(包括首饰),看见比她有钱的人就尽量巴结,尤其是茜茜和之龙同居过,她真瞧不起茜茜,认为她是个人尽可夫,下流、低贱的女人。
想不到茜茜胸无城府,也没有“名女人”的恶习,斯斯文文,既不摆明星架子又不作状,她不能不借那句话,十步之内,岂无芳草!所以,娱乐圈也应该有——白莲。
一个星期之内,茜茜已和庄家四兄弟分别来往过。这天,之信问茜茜:“这一次,你不会说连他们的眼耳口鼻都没有看清楚了吧?”
“每个都看清楚了!”
“你到底喜欢哪一个?”
“是你想知道呢?还是他们想知道?”
“我本人、小佩,和我四个表哥都想知道,尤其是我和表哥!”
“把我拋给你的表哥,你就可以和小佩脱身了,是吗?”
“你认为我和小佩是这种人吗?小佩听到了会生气的。”
“我只不过跟你开玩笑。其实,说真话,我不应该夹在你和小佩中间,那会妨碍你和小佩的感情发展,我实实在在在的,也想整体退出了。”
“感谢你一番美意,不过,如果你想退出,恐怕你非要在我四个表哥当中找一个不可,否则,董妈妈必不肯放过我。”
“可惜,我四个都不喜欢。”
“仍是想着大哥?”
茜茜缓缓摇一下头:“没有什幺好想的,他不肯要我,想也没有用,都怪我条件不好。不过,我对他是真的死了心。”
“既然你已经忘记了,为什幺不另找一个男朋友?”
“不再想你大哥是真的,但是,把你大哥跟他们四个比,也是真的。”
“他们当然比不上大哥。”
“所以,找男朋友也不容易。”茜茜咬一下下唇。
“既然如此,我们只好继续演戏。”
“不,要演戏,也不应该找你,我和小佩既然是朋友,我得为她设想。之信,你做个主,在他们四个当中,你为我选一个好了。你明白的,反正谁都一样。”
“我明白,反正你跟谁都是演戏。”之信一心一意的想了一会:“唔!我看还是选西门,西门说话不大多,人也斯文些。你不是怕他们太吵?西门吵得最少!”
“好,我同意你的决定,我们就选西门,以后由他代替你。”
董茜茜开始和西门交朋友。
董茜茜已经说过,不管汤美、汤尼、西门或者亚森都一样,没有一个是她喜欢的,不过,为了好让包之信自由,她不能不找个人来代替他,否则,之信不约会茜茜,又会引起董妈妈的不满。
现在可好,茜茜每次和西门约会,之信和小佩在一起。自从有了西门,包之信和马小佩见面多了,感情也更好。
由于茜茜“选中”了西门,其它三兄弟认为失恋,于是,嚷着要回马来西亚,只有西门一个人会留下来。
本来,包之信想请西门回家住宿,包家大宅,客房也有十多个空着的,可是,他怕西门住进包家后,引起监视包之龙的亚祥发现了,恐怕事发东窗。
所以,西门只好仍然一个人留居酒店。
一个星期,西门起码约会茜茜两三天,董妈妈知道了,非常高兴:“包之信跟你的约会,越来越频密,看样子,他是越来越喜欢你,你们的感情怎样?”
“不错吧!”
“亲密到什幺程度?嘻……”董妈妈笑着,她的笑声,总是难听:“其实,不用问,也可想而知了,现在的男孩子,胆子都很大。不过,孩子,你要记着,你和他怎样亲密都没有关系,但是,可要守身加玉!”
“妈咪!我已经不是黄花闺女了。”
“就因为你不是处女,所以才要装得正正经经。之信是个老实人,如果你婚前把身体献给他,他会看不起你。”
“婚后发觉我不是处女,还不是一样瞧不起我?”
“这个你尽可以放心,你和包之信结婚之前,我会和你去日本一次,回来后,担保你一定是个处女。”
“有这种怪事?妈咪,你说神话。”
“什幺神话?我说的,全有科学根据,日本有一种医生,专门制造人工处女的,所以,你可以放心!”
“人工处女?我不明白。”
“做手术呀!傻丫头!”
“我还是不明白。”
“你也用不着明白。总之,你在之信的面前,根本不必自卑,你就把自己当黄花闺女,必要时,还可以摆摆架子。”
“万一之龙告诉之信,我和他早已……嘿!什幺专家、巫婆都没有用!”
“哎唷!哎唷!我那幺聪明,怎幺你这样笨?之龙会那幺蠢,把你和他的事告诉自己的弟弟?你别忘了,他是介绍人。”
“好吧!妈咪!别说了,我很倦。”
“每天回来总是倦,也不知道你和之信在外面干了些什幺?”
“也不是只有我们两个人,还有他的表哥,你还记得他的表哥吗?”
“什幺?天天三个人在一起,有第三者夹在中间,你和之信怎样谈情?”
“他也不是天天去的。”
“喂,坦白告诉妈咪,你和之信来往的时间也不少了,几个月了吧!这些日子,他到底有没有向你求婚?”
“没有。”
“孩子,你总得下点功夫,想些办法,你一定要令到他向你求婚。”
“我有什幺办法?又要装作自己是个圣女贞德,嘿!”
“你这个孩子,怎样越来越牙尖嘴利!”
“妈咪!我已经不再是小孩子了,你知道吗?我由家乡来这儿,差不多四年,我快要二十岁了,而且,也已经换了好几个男人。难道我还可以像在家乡那样,蹦蹦跳跳的,装作天真无邪?”
“不准你提这些,也不准你说快要到二十岁。记着,有人问你多少岁,顶多说十八岁好了。记住啦!笨蛋。”
“啊,我刚来这儿,是十六岁,来了差不多四年,是十八岁,这条数怎样计法?人家不笑死才怪呢!”
“你为什幺一直跟我顶嘴?交了个包之信,很了不起是不是?人家美美,去年生日三十一岁,今年生日才二十八,谁笑她?”董妈妈很生气:“而且,这儿的人,生活那幺忙碌,谁有人记着他什幺岁数来,来了多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