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蔚甄边跳边说:“你喜欢热闹,但我认识你那幺久,还未真正认识你的朋友,也没见人到过玻璃屋来。”
“是我下令不准他们来,我要全力追求你。”天朗一揽她的腰,嘴对嘴地吻她一下:“今天他们突然而来,是为了预祝我二十四岁生日,我也不好意思不招待他们,你不介意吧?”
“怎会,别以为我器量小,况且,我自己也有一班男女朋友。”
“那次到古堡的人?”
“唔,他们都是我的好朋友。”
“看他们哪一天有空,请他们来玻璃屋玩。”
“彼此陌生,他们不敢打扰。”
“哪里话,你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况且,我真想认识你的朋友。”
“好吧,我通知他们。”
电话铃响,杜贝宁过来:“天朗,你去听电话,我请蔚甄跳个舞。”
天朗见个礼就走出去。
“天朗有许多女朋友。”杜贝宁说。
“他的事我都清楚。”蔚甄不想听第三者说天朗的坏话。
“不过都是神女有心,襄王无梦,相信你是他第一个追求的女孩子,可以看出他十分重视你。”
“是吗?”蔚甄有点难为情,她把杜贝宁想歪了。
“天朗真是命好运好,在家里很得父母宠爱,女孩子都疼他。在学校,老师袒护他,男同学都崇拜他。在美国,体育项目出色,更受人崇拜,学校也对他特别重视。”
“你呢?”蔚甄总算看到杜贝宁,虽然不太清楚。其实,他外貌不错,也很高大,说话有条理。
“我?我没有他条件好,当然运动也比不上他。还有,他毕业回港,可以休息五个月,我才玩了几天,父亲就把我拉上公司,虽然没限定朝九晚五,但有公事缠身,不像天朗自由自在。”
“你也是一出生便是董事长。”
“哈哈,是吧!”他苦笑:“其实一个大学毕业生没多少料子。”
“多上社会大学,我想比较会有帮助。”他学历家势也不错。
“你说得对……天朗回来了,”他拍了拍天朗的背:“把女朋友交回给你。”
“谢啦。”天朗向蔚甄道歉:“老妈子真好气,拿着电话不肯放手。”
“原来是你妈咪的电话。”
“你以为是女孩子?若是,我说三句便挂电话。”
“她找你有事?”
“我忘了自己的生日,她可没有忘记。妈咪说明天为我筹备了个餐舞会,把我的朋友、亲戚都请去,还为我缝了套晚礼服,杜贝宁他们也会被请去。”
“他们又可以再玩一天。”
“甄甄,”天朗停了舞步,握住她两只手:“你明天也和我一起回家,我妈咪会喜欢看见你。”
“我没有假期,我不能离开这个岛,你知道的。”蔚甄当然也希望跟他回家,参加他的生日舞会。
“简直像卖了身的奴隶,完全没有人身自由,这份工作不干算了。”
“不干怎幺行?少爷呀,我要吃饭的,你别生气,明天好好玩一天。”
“你不在我身边,我不会玩得开心,我会一天想着你。”天朗可怜兮兮的样子。
“不会的,很多漂亮女孩子等着喂你吃蛋糕、沙律……你会很开心的。”
“你还来气我?”叶天朗咬她的手指:“要喂,只能喂你。”
“其实,我也希望到市区,买一份生日礼物送给你。”
“你真要送我生日礼物?”
“应该的。”
“其实你身上也有。”叶天朗指了指她的黄金项链。
“这项链,这……”
“舍不得?谁送的?”
“是我爸爸去世时留给我的纪念品,所以……”
“我明白了,你留着它。你亲我一个,便算是生日礼物。”
吃过晚饭,三男二女,围住酒吧玩斗酒,本来叶天朗不想扔下蔚甄,但他事前答应了,过去也玩惯了。
蔚甄抱着小咪,坐在一旁观看。
他们斗酒有好几个玩法,譬如:猜双单,放着一盆美国大红豆,两个人玩,其中一个抓一把豆,另一个人猜,如果猜单开了双,便要罚喝一小杯酒(那些酒杯像潮州茶的杯子那幺大小,只是形状不同)。
又玩十五二十,麻鹰大围捕,美国谚言,连包、剪、捶也玩上。
最初天朗还顾着蔚甄,又怕蔚甄闷不肯再玩,蔚甄过意不去还鼓励他。
后来输了几杯,五个都喝了酒,就越玩越糟,越玩越癫,两个女孩子揽住天朗嘻嘻哈哈。
蔚甄见小咪有睡意,便告诉天朗先走一步。
“你不要走,陪着我。”他拉着蔚甄。
蔚甄只好又多留一会,直至接近十点,想再告诉天朗,但五个人揽作一团,蔚甄根本挤不上去。
蔚甄终于被挤开了,但她一点都不怪天朗,因为她和丽珊一班朋友玩起来也很狂,年轻人,多半都喜欢热闹。
其实蔚甄如果不是要照顾小咪,她也想去玩斗酒,虽然她没玩过,也没喝过酒,她毕竟还是个学生,和叶天朗、杜贝宁他们有分别,他们已超过二十一岁,开始步入社会,都是未来或已经是年轻商人。
蔚甄抱起小咪离去,她已经懂得怎样去开启那电动铁门。
回去替小咪换上睡裙,让她好好睡觉,她自己也洗过澡换上睡衣,正准备关灯睡觉,突然有人敲房门。
小咪没事吧?她跳下床跑去开门,是管家芯妈。
“温小姐,有位叶先生找你。”
“这幺晚?芯妈,你没让他进来吧?”蔚甄又怕又急。
“糟了,我留他在门外,现在我去请他进来。”
“不,芯妈,”蔚甄一把拉住她:“让他在外面,其实我也是下人,我的朋友怎能进屋来。”
“主人又不在……”
“不好,不应该这样,我会出去见他。芯妈,真对不起你,这幺晚了,骚扰你休息时间,快去睡吧!我马上出去打发他走。”
“你不用为我担心,我不像你们年轻人,每天非睡八小时不可,况且午饭后没有事,我还可以打个瞌睡。”芯妈善意地说:“我看叶先生矜矜贵贵像个少爷,他来找你一定有事,别令人难堪。”
“我知道了,芯妈,你真好,谢谢你。”蔚甄穿上晨褛:“我自己会关好门,别烦着山哥……”
蔚甄走出去,虚掩上大门,一看见叶天朗不禁埋怨起来:“你怎幺了?深夜来找我,不是说过不能来的。”
“哼!”叶天朗冷着脸,背对着她。
“还发脾气?”蔚甄把他拉回来:“一点都不体谅我,我在这儿打工的。”
“我早就叫你不要干。”叶天朗一副找麻烦的样子:“我的朋友还在玻璃屋,你既然不喜欢,我叫他们马上走。”
“半夜三更把人赶走?他们是你好朋友,又住在市区,你叫他们睡在哪里?”
“这个我可不管,你不喜欢,我有什幺办法?”
“你为什幺老冤枉我不喜欢他们?”
“如果不是,你为什幺一声不响地走掉?”
“我一声不响?你们几个人不知道谁输了,你推我,我推你的挤作一团,我根本挤都挤不进去。小咪睡了,时间又晚。”
“你不开心,是因为我没有请你一起玩斗酒。”他没平静过,呱呱叫:“我最不喜欢女孩子斗酒,那是男人玩的,何况你是我的女朋友。”
“你请我都不能玩,小咪像八爪鱼一样,我加进去只有扫兴。”
“我知道不应该玩斗酒冷落你,”叶天朗把手插在牛仔裤的袋内:“我自从认识你便不准许任何人来探望我,怕他们碍着。今天他们突然出现,事前我根本不知道,他们好心来为我预祝寿辰,我不能不陪他们玩玩,你就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