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是慢慢培养的,我放了出去,也不可能收回来,对朋友怎可以这样?”
“接连抽了两个,而这两个都不适合小姐心意,怎幺办?”
“既然这样就不要再抽了,我索性一个人全心全意为他们培养感情,静静在一旁观察才有趣。”
“但是,就没有人在身边侍候你了!”
“三哥和祖迪不舍不理我的,在外面过集体生活,也不能要求太高。”
“酒店订好了没有?”
“由祖迪少爷全权办理,他由美国那边回来,对那边一定熟悉些,反正我们不必操半点心。”
“小姐的行李我也收拾好了。”
“谢谢,我会买一件夏威夷恤回来送给你。”
“小姐,不要太花太红,太花我不敢穿。”
“白底绿椰树黄风帆好不好?”
小仙开心得合不拢嘴。
小仙对我忠心一片,我是知道的。
三哥和祖迪忙着为我们到航空公司报到寄行李,还有其它的事要办。
祖迪怕我们烦,对我说:“你们先到餐厅喝些冻饮,我和冠方很快便来。”
于是我们到餐厅吃雪糕。
“琴妮,你觉得祖迪怎样?”
“当然好,好朋友的哥哥不会不好。”
“你和祖迪的事,怎幺拉到我的身上,他是他,我是我。”
“伊玲说得对,难道他不是伊玲的哥哥,你便不理他?”
“他起码是你介绍的朋友。”
“你和祖迪的感情,进展得怎样?”
“朋友!”
“你们有去看戏、吃饭?”
“去过,又怎样?”
“祖迪没有表示过爱慕你?”
“没有,他甚至没说过喜欢我。”
“但他在追求你。”
“谁说他在追求我?他自己就从来没有说过。他还表示过,他对爱情有恐惧症,最好一辈子不谈恋爱!”
“为什幺?”
“因为你,你令祖迪失望又伤心!”
“那已经是过去的事,我和他都完了,他还提这些事干什幺?”祖迪真是气死人,“如果他不是追求你,为什幺又向你提出约会?”
“反正我们都闲着,找个伴。我没有男朋友,他又没女朋友,太闷太单调便约在一起,过一个下午,或吃一顿晚饭,谈谈天气……甚至政治前景!”
“混帐,简直岂有此理,我安排你们做情侣,你们去谈天气,政治前景?”我生气,“琴妮,你一点都不喜欢祖迪吗?”
“喜欢,怎会不喜欢,大家谈谈也开心,不过距离情侣阶段还很远。我是个女孩子,我没有理由对祖迪说:呀!祖迪,我很喜欢你,求你也喜欢我吧!”
我和伊玲哈哈大笑。
“这就是祖迪不对,我要和他好好地谈一次!”
“他根本是不识抬举。”伊玲说:“不能得到小辣椒,林黛玉也不错!”
“林姑娘当然比小辣椒好,起码林姑娘不会令人失望,痛苦。”我望了望伊玲:“你和我的三哥又怎样?”
“小辣椒!我和你三哥认识不久,你不要指望我们之间有什幺奇迹!”
“你讨厌不讨厌三哥?”
“不讨厌,他没有什幺地方值得讨厌,又有小绅士风度。我们之间,虽然一清二楚,但看起来却像情侣,因为他对我照顾周到。”
“他有前途!”
三哥和祖迪进来。
“一切都弄妥了。”
“差不多了。”
“差不多就跑回来,”我不满地说:“不是应该做得彻彻底底吗?”
“有人帮忙!”祖迪一笑:“遇到贵人。三位小姐放心,我们一定可以愉快地到达夏威夷!”
“什幺时候起飞?”
“二时三十分,二时就应该入闸。”
“快叫点饮品!”
人闸,经过海关,护照,手提袋都检查过了,然后到二楼等候入闸。
还没到一时三十分,已经确人开始入闸,伊玲心急:“该上飞机了,否则飞机开走了怎幺办?”
“你急什幺?第一,时间还没有到;第二,飞机不会不等人,少一个他们也会找。”伊玲初出门总有些紧张:“那边有免税店,去逛逛,各国的东西都有。”
伊玲一进免税店,便什幺都忘记了。
计算机机打出来请上机。
“伊玲,我们要上飞机了。”
“这娃娃很有趣。”伊玲赖着。
“琴妮,她不上飞机我们先去,留下她一个人。”
“我来了!”
上飞机,我们三个女孩子坐中间位,三哥和祖迪坐窗口位。
“前面的座位舒服,”伊玲喃喃地:“又看得到窗外的景色。”
“前面是头等,机票贵些!”
“贵些就贵些,我们又不缺钱。”
“学生不应该太浪费。”祖迪对妹妹说:“将来你出门可以坐。”
“你不是学生,你会赚钱,请妹妹坐头等都舍不得,孤寒。”
“别吵了,又不是街市,看,要我们绑上安全带,示范穿救生衣……”
飞机开始起飞,空中小姐送上热毛巾,一卷卷,跟着就送上饮品。
我坐的是C座位,我隔邻,近窗的B座位一直空着。
看看全机满座,怎会有个空位?
再看看A座,是个穿西装的外国人,也许他不喜欢和别人共座,所以把两个位置的机票买下。
既然如此,为什幺不坐头等?
或者头等早已满座?
现在是暑假,旺季。
人家买一张机票,两张机票,都是别人的事,与已无关,干吗这样多管闲事?真无聊。
我坐好不再理那空位置。
“那些空中小姐真忙碌,又推餐车,一天的灌水,我又要去洗手间。”
“现在是小吃,等于我们吃下午茶,不过没有饼和雪糕,要晚餐才有。他们的下午茶有杂果,面包,肉,什莱和茶。”
“也颇丰富。”大家放下餐台板。
我正在吃什果,琴妮伸过头来说:“古善行也来了!”
“哪儿?”真是吓了我一跳,冤家路窄?
“就在你身旁,一转头就看到!”
我望向B座,古善行向我微笑,我连忙旋头质问伊玲:“他怎幺会在这儿的?”
“这飞机也飞去美国的,是吧?”
“为什幺选同一天?”
“一个人坐飞机很无聊。”
“哼!”我气得连猪排都吃不下:“等会儿我和你换座位!”
“坐旁边我没有安全感。”
“有你表哥在你可以死命揪住他,你有救星啦!”
“宛司!”声音传自B座。
“伊玲,你快吃!”我吓得推拍伊玲。
“什幺?吃东西还限制时间?”
“我要你赶快与我换位置!”
“我答应了决不反约,急什幺呢?晤!这芝士薯球不错,还有这猪排,也不韧,味道并不太差。”
“那二等也不错啦,不用抱怨了。不过,头等食物更好。你和三哥度蜜月一定要争取坐头等。”
“蜜你的死人头,你再胡说,我不跟你换位置!”
“好,我和三哥换,请三哥坐在你身边,陪着你。”
“行啦,我喝完这杯柠檬茶就好了。”伊玲连忙说。
她由洗手间回来,我们就换了位置。
伊玲向古善行扮了一个鬼脸。
一会空中小姐和少爷又送上饮品。
然后灯关了,窗板也拉下了,飞机内暗黑一片。
“这是干什幺?”伊玲手臂发毛:“黑黑的我可不习惯!”
“看电影呀,傻蛋!”
“看电影,什幺电影?”
“刚才空中小姐不是派给你一张纸吗?”
“懊!对,这套片在香港放映不久。”
“这儿不会放粤语残片,快戴上耳筒!”我又替她转好了台,不久,我们就被电影吸引住了。
过了不久,伊玲塞了些东西过来,并叫我传过去,是口香糖。
“谢谢!”
“去谢古善行,他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