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幺多歌迷,不会特别注意一个,根本不可能!”
“上台献花!向他偷袭,吻他一下,我就不相信他不看你。一看,神魂颠倒!”
“这些事,我不会做!”
“死要面子!”
“不,我是没胆量做!吓死我!”
“给他写封情信,把你的相片寄给他。”
“他哪有时间看信看相片?寄出去是白费心机。好了!我只是崇拜拥护偶像,不想占有他,他是大家的嘛!”
“真傻!我有你的条件,一定不会放过任何机会!”
“他也许不喜欢我这一种类型,凡事顺其自然,不可勉强……”
如果她肯积极点,LESLIE今天的红颜知己,可能是蜜糖儿,哈!
今天宁家好热闹,因为宁志善生日,家人为他开一个餐舞会。
家里来了许多客人。
大家都玩得开心。各适其适,自得其乐。
酒会后,晚餐前,各自选择自己的玩意。
宁先生、志刚、仙儿和仙儿的父兄、志刚的同事,在偏厅玩纸牌。
宁太太和一班女宾在麻将房。
志辉和他的同学、队友本来在露台大讲球经,突然躲进游戏室,关上门玩电视游戏。
蜜糖帮忙着大哥志善,到处招呼亲友。
蜜糖今天也打扮得很漂亮,一条银橙色通花边裙子,宫廷贵女式,两旁梳了两个丫角髻,髻上插满浅橙色的小丁香花。
她又长高了,五尺八寸,在不断游泳和跟随哥哥们健身,身体也发育得很好。大个女了!
“四小姐!四小姐!”突然管家叫着她。
“什幺事?康管家。”
“有一位少爷找三少爷。”
“一定是他的队友,还不请他进来?三少爷的朋友,你都见过。”
“他也说来过,但我发誓没有见过这位少爷!”
蜜糖奇怪:“他姓什幺?”
“姓庄,庄少爷!”
“姓庄?”蜜糖也愕然,摇一下头:“三哥的确没有姓庄的朋友、同学,或者队友。三少爷有没有吩咐过?”
“没有!三少爷没有说有姓庄的少爷会来找他。”
“你怕是白撞?”
“太太吩咐,今天进出的人多,护卫员和全部下人都要提高警惕,根本是护卫室不敢让他进来。”
“不要怀疑,去找三少爷。”
“四小姐,我就是找不到三少爷!”
“他不是在露台跟朋友聊天吗?”
“三少爷不在屋外,也不在屋内。四小姐,我们应该怎样办?”
“我出去看看,或者我在外面见过,你继续找三少爷。”
蜜糖戴上一件粉橙的斗篷,因为天气渐冷,外面有风。
她和康管家走出去,通过铁闸,她看见那位庄少爷。
高大、健硕,有点美国土生儿的种。穿一条白色牛仔裤,白色积克,里面一件黑色高领T恤。
他那漂亮、俊朗的脸上,正显露出不耐烦。
透过铁闸,康管家说:“四小姐,这位就是找三少爷的庄少爷。”
“你就是蜜糖?”他已上下打量着她,看得很入神。
“你怎会知道我叫蜜糖?”
“他叫你四小姐,志辉的确有一个妹妹是叫宁蜜糖。”
“你既然是三哥的朋友,我没理由不认识你。”
“你当然认识我,看看我,还想不起吗?教过你游泳的敏哥哥!”
“很多哥哥,都教过我游泳,什幺时候?”
“七八年了!在你家,我每次来,你都要我教你游泳。”
“你还来过我家,但我没有见过你,康管家也没见过你,他在这儿工作二十几年了!”
“那时我还小,大了自然有改变;你也变了,若不在你家,我同样认不出你是蜜糖。你开门让我进去找志辉!”
“今天不方便……”
“你们今天请客?”
“我们家常请客,谁都知道,不稀奇。对了,如果你是我三哥的朋友,你一定知道今天我家中有什幺喜事!”
“我……你们家常请客,没喜事也可以请客,也不稀奇!”志辉的好朋友,连今天是大哥生日都不知道。
“你喜欢打球吗?”
“喜欢!”
“什幺球类?”
“唔!网球、棒球、高尔夫球……”
蜜糖心里在笑,还说是志辉的好朋友,连志辉最喜欢的篮球、足球提都不提。志辉又不会打高尔夫球,两个人竟可以交朋友。
虽然,这男孩子像汤告鲁斯一般的迷人,还比汤告鲁斯高壮,但她也没理由冒险让他进屋。
“康管家,拿些饮品、点心出去招待这位应少爷!”
“喂!喂!蜜糖,你想走……”
“对不起!一屋子客人等我招呼。”
“你让我进去呀!”
“你放点儿耐性,我回去替你找宁志辉。”
“你竟然不相信我?”
“因为,你证明不到是我三哥的朋友。对不起!”
“你等一等!我找到了,我找到了。”他由皮包拿出一幅相片来,交给蜜糖:“七年前我和志辉在中学泳池旁拍的。”
蜜糖接过一看,他当然认得自己的哥哥。虽然那时候,他还未完全成长,照片中他和另一个男生互搭肩膊,两个人都穿了泳裤。
她也知道这个人叫庄浩敏,因为,志辉睡房也摆着同一张照片,只不过放大了。
“你可以证明你是庄浩敏吗?”
“可以,我刚由美国回来,我有护照,你自己看清楚,我又累又烦。”
蜜糖接过护照,翻开一看,他果然叫庄浩敏,照片如他本人。再看回与志辉的合照,也有八分相像,只是如今更健硕、更有男性魅力吧!
“对不起!敏哥哥,刚才怠慢了。快开闸请庄少爷进来。敏哥哥,请!”
“我还有两个皮箱。”
“康管家会为你处理。”蜜糖把相片护照交还给他,两个人一起步进花园:“你由美国来香港,为什幺不叫三哥接机?”
“接机就不用,太烦!”庄浩敏呼口气:“但我有请志辉为我订酒店,我由机场去酒店,一问,才知道志辉没为我预定。无所谓,我再订房,但风景好的全租出去,我实在住不下来,便拿着两个皮箱,乘出租车来向志辉求救。”
“你在酒店应该打电话给三哥,也许是酒店的错。”
“我打过电话来呀,对方叫我等一会儿,我就等,当时对方声浪很吵,逐渐又平静。我足足等了十分钟,才发觉对方挂上了线,一急,就来了!”
“今天请客,人来来往往,怕是不小心把电话挂上了,对不起!”
“根本不关你的事;不过,我不会放过志辉,我要和他算账……”
“三哥最近要参加好几场球赛,他很忙,所以他……”
“你不用为他说好话,我怎也不放过他,这小子,胡闹……”
他们刚进入屋子走廊,志辉如飞一般直冲过来,庄治敏立刻说:“喂,志辉……”
“亚敏,你进来了。唉!跑得我……看见你就放下心头大石!”志辉抹把汗。
“你倒放得下,我未放!你到底有没有替我到酒店订房间?”
“没有!”志辉仍在喘气。
“你这不负责任的小子!”庄浩敏握着拳头就是一拳。
“哗!”志辉抱着肚子。
“三哥,你怎样?”
“没事,由他打,让他泄泄气。亚敏,你听我说,我无意中告诉妈妈你来香港住酒店,妈妈转告爹爹,爹爹知道了,就说:我去公干住他们家,亚敏来香港玩住酒店?爹爹一力反对,又叫妈妈吩咐管家为你收拾好一个房间。我有什幺办法?”
“无论你怎样做,也该打个电话来告诉我,是不是?”
“我没有打电话给你吗?”
“你有吗?”庄浩敏扎个马步,握着两个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