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伯伯还好吧?我不能侍候他。”
“啊!他很好!”明诚不敢提他晕倒的事:“他来陪了你一个通宵,我怕他挨不住,已经把他送回家,蔡医生来了!”
蔡医生为姗姗检查:“你暂时要吃流质:牛奶、稀粥。明诚,你两天两夜没睡,该回家睡一觉,不用担心姗姗,她情况令我十分满意,她会很快康复!”
蔡医生走了,明诚说:“我打电话回家吩咐阿金为你煮粥。”
“你回家休息,蔡伯伯也说我没事了。”
“等阿金来交班,我回家洗澡更衣睡一觉再来陪你。要不要请个特护?”
“请个人回来监视我?”
“不、不,不请、不请,反正有我陪你。姗姗,那天晚上我态度很坏,说的话也难听,当时……我不好!我正式向你赔罪,你原谅我好不好?”
“过去的已经完了,我报复,你报复,你请我原谅你,我也请你原谅我!”姗姗轻叹一口气:“我对不起沙伯伯!”
“不要胡思乱想,过去的事,就当从未发生过。我叫护士拿杯鲜奶来……”
明诚睡了一觉,人精神多了,他穿上件蓝白套头羊毛衣,白皮裤,白皮夹克,他叫阿国替他去拿鱼蓉粥。
“厨房说还要多熬一下。”
“姗姗不在你们便懒懒散散,昨晚我说过一早就要准备好粥我带去医院。”
“三少爷,你吃点早餐吧!吃完早餐,粥也好了。”
明诚到楼下,竟然看见阿金,他很意外:“你扔下余小姐回来干什幺?”
“余小姐说肚子饿叫我回来拿粥。”
“是不是?快拿粥来……”
到医院,上楼梯,在甬道碰见护士长:“沙先生,余小姐不见了!”
“怎会这样?”明诚吓死了。
“我们正到处找寻,也通知了蔡医生,我正准备到花园看看!”
“我也去!”明诚和护士长找遍了花园、天台、垃圾房、各楼梯间,甚至连水箱,整个医院都找过了。
再回到姗姗的病房,明湘和谢夫都在。
“我们刚来就知道姗姗失踪了。连爸爸都听到风声,他要我们把姗姗找回来。我什幺电话都拨过了,都找不着!”
“她家呢?”明诚乏力靠在墙上。
“余伯母哭晕了,她哪儿都不在。”
继续寻找了一个下午,明湘突然“呀”的一声叫了起来:“姗姗是在圣贞德女书院毕业的,学校边有所修院,姗姗说修院的院长特别疼爱她,若有一天她一无所有,她就进那修道院做女修士……”
“马上去,她真有可能做修女。”
他们被请进会客室,那会客室有一扇用彩色玻璃砌成的彩色玻璃窗,里面没装冷气,但也十分阴凉、清静,令人心境平和。
一会儿,一个穿黑袍、胸前挂十字架的年老修女由里面出来接待他们,并回答他们的问题:“……余姗姗还要静修一个月,经过我彻底观察,举行过仪式,她才可以成为正式修女。”
“院长,你千万不可以让她做修女。”
“余姗姗遭遇可怜,如今被坏人害了,无家可归又双亲已故。”
“她骗你的。”明湘说:“两年前她和我哥哥结了婚,一年前生了个儿子。前几天她就是因为以前在大学的不幸,旧事重提和丈夫大吵后自杀,今天清晨又逃离医院已派人四出找她。她可以扔下我哥哥不理,但不能不尽母亲责任,忍心拋下小儿子不要。”
老修女的面色转了又转:“真有这回事?余姗姗一向不撒谎。”
“看,这就是我可怜的哥哥,她的丈夫,他的儿子在家哭病了,还有他家翁。我爸爸受不住刺激也进了医院。你不信,打电话到XX医院查问……”
老修女一进去,明诚就责备明湘:“你怎能把姗姗说成这样子,那老院长不会放过她。”
“三哥,若她同情姗姗让她做了修女,三嫂就没有了;她生气,把姗姗赶出来,她才会回到你的身边。”
半小时,姗姗苍白着脸,拖住脚步由里面出来:“明湘,你何必把我迫成这样子?”
“我迫你?我老远由加拿大回来迫你?你变了,本来你温柔又厚道,竟然会报复,自杀还想做修女?你不要我这老朋友没关系,我三哥可惨,你今天把他吓疯了。如果你做了修女,相信他也会去做和尚了。”
“我配不上,他要一个身心清白的女孩子。我……不是!”
“你是,求你忘记那次不幸好吗?”明诚把她拥抱入怀,让她那虚弱的身体,靠在他强壮的肌肉上:“我不是曾如,我以后会加倍怜惜你,补偿你过去的损失。”
“但我们思想不同、性格不合!”
“性格思想都同,我和你都重视婚姻,婚前绝不乱搅男女关系,那三次是二哥安排、教我,要我故意羞辱你。其实,你有错,我有错,大哥、二哥错得最厉害。忘记过去一切,回去做幻羽喷泉女主人好不好?”
“我……”她心软,但犹豫。
“爸爸说,如果你回家和三哥结婚,他马上接受手术。”明湘说。
“真的?”姗姗开心地望住明诚。
“真的,只要你一点头答应,爸爸就有机会站起来做我们的主婚人。你回去亲口告诉他你愿意,好吗?”
姗姗点着头,明诚从谢夫手中接过那件貂皮大衣为她穿上:“虽然是冬天,但它能令你温暖。”明诚拥着她:“我们回去吧,幻羽喷泉绝不能没有你。”
姗姗抬头看着明诚,两人相视甜笑,明诚把她的手握紧一点,她感到很充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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